我喜歡要你管(1 / 2)

() “下不為例。”上官紫煙溫潤的眸子望著蘇澤輕歎了口氣。

蘇澤如死水般沉寂的眸子裡劃過一絲驚訝,他垂在身體兩側的手指並攏又了又鬆開,鬆開了又並攏。

如此反複了三四次,蘇澤終究是忍不住問出了心中疑惑:“主子,平日看你聰明謹慎,在人情世故方麵也是行雲流水滴水不漏。怎麼偏偏尋常人都可以處理好的事情,在你手裡變得這麼僵?”

上官紫煙清澈的眸子微僵,他原本死水般沉寂的心撲通撲通的快速跳動著,扯動那本就沒愈合的傷口。

“我喜歡,要你管。”他故作凶狠的朝著蘇澤說了一句,轉身像犯了事急於離開案發現場的嫌疑人般急促逃開。

隻剩下蘇澤不知所以的愣在原地。

回到寢殿後,上官紫煙走到一扇繡著翠綠青竹的屏風後,忍著疼痛用染血的雙手撕下那與血肉融為一體的白色裡衫,露出月牙般光滑的健碩胸膛。

傷口被撕裂的劇痛使得他原本飽滿瑩潤的額頭覆上了薄薄的一層細汗。

鮮紅的血從被撕裂的傷口處再次蜿蜒流出,通過他起伏不定的胸口被帶到線條流暢沒有一絲贅肉的腹部,在那半褪到腰間的衣衫上留下暗紅色的血漬。

上官紫煙吃力的抬起沾滿鮮血的雙手朝著血流不止的傷口注入神力。

手臂拉伸的動作牽扯到他胸膛處的傷口,上官紫煙忍不住皺著眉頭悶哼了一聲。

伴隨著一縷縷紫色的神力不斷被注入,那原本血流不止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緩的生長出新的血肉。

上官紫煙眸光複雜的看了看那道距離離心臟不到一寸的粉色傷痕,接著神色落寞的收回了神力跌坐在冰涼的地麵上。

過往種種不斷的浮現在他的腦海裡,上官紫煙隻覺得胸口處又隱隱的傳來一陣陣疼痛,他沾染了血跡的雙手無力的垂在身側。

“少爺,您在不在?”心中不安的小桃一臉焦急的敲了敲麵前緊閉的房門。

她就走開一會,回來就聽到少爺被洛姑娘刺了一劍的消息,早知道就不讓洛姑娘去勸少爺了。

想到這裡,小桃原本就焦急的臉上露出自責的神色。

上官紫煙並未起身,他語氣平淡的朝著門外人說道:“我想自己呆一會,你先退下吧。”

“可是。”小桃紅著眼眶盯著麵前緊閉的房門,並未想要離開。

“退下吧。”上官紫煙垂眸輕歎了一口氣,俊美的麵上不複往日的溫潤。

“喏。”小桃憂心忡忡的轉身走了幾步,接著神情落寞的雙手抱膝蹲坐在台階上,眸光靜靜看向緊閉的房門

上官紫煙並未理會蹲坐在門外不肯離開的小桃,他用力的從冰涼的地麵站起身,一雙染血的雙手靈活褪下身上衣袍,朝著霧氣含蘊的浴池走了進去,任憑溫熱的水沒過頭頂。

伴隨著一陣嘩啦啦的水聲,上官紫煙從水中站起身,他神情慵懶的從儲物空間裡取出一套平日穿的紫色長袍。

看著那衣袖口用金線繡著瑞氣祥雲的紫色華服,上官紫煙俊朗的麵孔上露出一絲猶豫,接著他又取出了一套繡著大朵大朵金盞花的黑色華麗長袍。

不遠處燃著雪鬆香的鎏金小鼎時不時傳出一陣微弱的劈啪聲,一縷縷的青煙縈繞盤旋著消失在房間內。

身穿一襲黑色華服的上官紫煙麵容溫和的把身後未乾的頭發整齊束在頭頂。

伴隨著一陣開門聲,上官紫煙緩緩的走到了小桃的麵前,把她從冰涼的地麵上扶起來。

上官紫煙一雙溫和的眸子有些無奈的看著麵前女子說道:“我都讓你走了,你怎麼不回去?”

“少爺沒事就好。”小桃眸光委屈的看著上官紫煙搖了搖頭,眼淚不爭氣的就流了下來。

上官紫煙動作輕柔的揉了揉小桃的頭發,語氣溫和的說道:“傻丫頭,哭什麼,應該高興才是。”

“嗯,少爺說的是。”小桃用衣袖擦了擦臉上的淚痕,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快回去吧,我先走了。”上官紫煙收回自己的手,澄淨如水的眸子衝著她笑了笑,轉身消失在空中。

“少爺,你一定要好好的回來。”小桃眸光擔憂的朝著上官紫煙離開的方向輕歎了一口氣。

另一邊,洛胭脂手握染血的紫月劍,神情落寞的跪在寒山廟的山門前。

“師父,十一無能,不能手刃上官紫煙。”望著眼前破敗衰落的寒山廟,一滴淚劃過她的眼角。

“十一,你怎麼哭了?”權牧原眸光驚訝的看著山門前跪著女子。

洛胭脂眸光疑惑的看著權牧原問道:“二師兄?你是神還是鬼?”

權牧原朝著洛胭脂走過去,伸出手把她從地麵扶起來,故作嚴肅的板著臉說道:“師伯他就是這麼教你的?神還可以做鬼?”

“那就是說二師兄你沒死?”洛胭脂燦若星辰的眸子驚喜的望著他。

“呸呸呸,我活的好好的,誰說我死了?”權牧原伸出手敲了敲洛胭脂的額頭,放蕩不羈的臉上露出古怪的表情。

“七…”想到上官紫煙,洛胭脂原本欣喜的眸子黯淡了下來。

權牧原眸光複雜的看向洛胭脂問道:“是七師弟說的吧?”

洛胭脂失魂落魄的點了點頭,並未說話。

權牧原麵露苦色,嗓音無奈的說道:“傻十一,你被他騙了。”

洛胭脂一臉不解的看向權牧原:“被他騙了?”

“唉,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去了你就知道了。”權牧原拉著洛胭脂的手朝

著商朝邊境的方向飛去。

洛胭脂眸光不解的看著神秘兮兮的權牧原問道:“二師兄,你要帶我去哪裡?”

權牧原目光神秘衝著洛胭脂微微一笑,接著說道:“去了你就知道了。”

無奈下,洛胭脂隻好一路隨著權牧原來到商朝的帝都。

望著熱鬨喧嘩的集市,洛胭脂心中的困惑更甚,她忍不住問道:“這裡不是商朝帝都嗎?師兄,你要帶我看什麼?”

“隨我來!”權牧原拉著洛胭脂朝著人海走去。

二人擠過熙熙攘攘的人群後,來到了氣勢恢宏的帝宮前。

洛胭脂望著眼前巍峨的宮牆,她用力的掙脫開權牧原的束縛,一雙紫色的眸子有些不滿的看著他問道:“師兄,你到底要做什麼?”

權牧原眸光認真的看著洛胭脂說道:“師父他們都在裡麵,你確定不要去看看?”

洛胭脂麵容平靜的看著權牧原說道:“怎麼會?上官紫煙親口告訴我,說…他們都不在了。”

“他也是這麼跟我說的,我當時也與你一樣難過。可是當我回到寒山廟後發現事情並不像他說的那樣。

學院毀壞嚴重,可是半分打鬥的跡象都沒有,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就算師伯師父他們打不過,也不至於連交手的機會都沒有,要知道他們每一個都有著帝皇的實力。

於是我就多方去調查尋找師父他們還活著的證據,結果就讓我誤打誤撞在這裡發現了師父他們。”

說完,權牧原臉上露出一抹苦笑。

洛胭脂眸光困惑的看向權牧原問道:“既然是這樣,那七師兄他為什麼要煞費苦心的騙我們?”

“不知道,總之他肯定有什麼計劃。”權牧原一臉無奈的搖了搖頭。

洛胭脂眸光疑惑的看著帝宮,小聲呢喃道:“那他到底在計劃籌謀些什麼呢?”

“不要多想了,先去見見師父吧。”權牧原掩下眸中擔憂,拉著洛胭脂就朝著帝宮的方向飛去。

洛胭脂急忙忙的扯住權牧原的衣袖,神色凝重的看著他說道:“進宮要令牌的!”

權牧原從腰間掏出一枚刻著帝止二字的紫色令牌遞到洛胭脂眼前問道:“喏,是不是這個?”

洛胭脂紫色瞳眸波光流轉,麵色凝重的看著權牧原手中的令牌問道:“二師兄,這令牌你怎麼得來的?”

權牧原神色有些閃躲的不自然說道:“洛國師給的。”

“真的?”洛胭脂狐疑的看著權牧原。

權牧原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洛胭脂委屈說道:“自然是真的,我騙你乾嘛。”

“那好吧,姑且相信你。”洛胭脂朝著權牧原點了點頭,轉身運起神力朝著相反的方向快速離開。

“十一!你去哪兒?”權牧原朝著已經消失不見的洛胭脂大聲喊了一嗓子,無奈的追了上去。

隻是洛胭脂早就做好了準備,又怎麼會被他追趕上。

不管權牧原怎麼找,都找不到洛胭脂的蹤影。無奈下,他隻好搖頭作罷,朝著帝都的方向折回。

既然知道了師父他們還活著,那日後還有大把的時間去相見。隻是七師兄布下這麼一盤棋,到底意欲何為?帝止也是不見蹤影。這其中肯定有什麼貓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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