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2 / 2)

無可救藥 西方經濟學 7038 字 6個月前

柳謙修並未回答,他視線在女人身上一掃,眼神清透,語氣沉靜,道:“去洗一下吧。”

聽他這麼一說,慕晚才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前。大片的油漬將珠白色的襯衫浸透,緊身的吊帶包裹著身體,渾圓的胸部輪廓,纖細的腰肢,全部透了出來。

慕晚看著麵前的春光,想著剛剛柳謙修看木頭一樣看她的眼神和清心寡欲的臉,她抬頭一笑,同意了。

“行,我先去洗一下,你等我回來再收拾。”她伸手抻著襯衫,不想讓它貼在身上,黏糊糊的不太舒服。

對於她主動攬責的行為,柳謙修並未表達他的看法。他隻是轉身,帶著慕晚去了客房。

柳謙修的家冷清,客房尤其冷清。慕晚站在鏡子前,看著鏡中有些狼狽的自己,甚至還能聞到客房浴室裡嶄新的味道。

廚房和客廳柳上仙還去過,這間客房估計從裝好以後就沒人來過。

沒有朋友,難道連家人都沒有麼?慕晚邊想著,邊解開了襯衫的紐扣。

她用最快的速度洗完了澡,襯衫已經不能穿了,柳謙修像準備家居拖鞋一樣給她準備了一套乾淨的衣服。

短褲上沒有油漬,慕晚隻穿了柳謙修準備的襯衫,棉麻材質的襯衫略有些硬,慕晚像穿衛衣一樣將它穿上,寬大的襯衫從她的肩膀一下滑到了她的屁股下麵,甚至長過了短褲的位置。

又寬又大的襯衫下,兩條筆直的腿,白皙修長,欲而清純。

穿好後,慕晚打開客房的門去了廚房。

她洗澡和換衣服的時候,都沒有聽到廚房的聲音,而等她走進廚房的時候,才發現柳謙修已經做完了兩道菜,現在正準備燒湯。

她過來的時候,柳謙修察覺到,回過頭來,視線在她身上掃了一眼,然後神色平靜地又回過了頭去。

身上的襯衫明明是涼的,慕晚卻覺得有些熱,地上的油漬和碎片他都已經收拾乾淨了,整個廚房又恢複了整潔。整潔的同時,傳來清新好聞的香氣,是柳謙修剛剛做好的菜的味道。

慕晚很久沒有在家裡做過飯了,她看著男人清雋的背影,心底像是燃起了一束小火苗,恍惚間讓她感受到了一股溫馨的感覺。

這種感覺並未持續多久,慕晚起身走到柳謙修麵前,將袖口挽起,問道:“我做點什麼?”

鍋裡的湯正在翻滾,熱氣氤氳在兩人周圍,翠綠的菠菜、白嫩的雞蛋、清透的湯底,淡淡的香氣飄散出來。

慕晚有點餓了。

“遞一下醋。”像是忘掉了今天是慕晚要做飯給他吃,柳謙修神色淡淡,做著最後的收尾。

“哦。”慕晚應了一聲,伸出胳膊去拿醋瓶。柳謙修的襯衫她穿實在是大,她往上擼了一下,露出白生生的胳膊。醋離著她也不近,她一手按在廚台上,身體漸漸前傾,右腿腳尖微踮,將醋拿了過來。

臨拿過來前,袖子不小心又掉了下去,為了防止袖子沾到醋,慕晚手一抬,袖子落下,瓶口的醋灑了兩滴在她的食指上。

她一邊將醋瓶遞給柳謙修,一邊將有醋的手指含進了嘴裡,酸酸的醋味在舌尖上散開,慕晚含糊不清地說了一句。

“給你。”

在說完的一瞬間,舌尖的醋味像是將廚房的熱氣劈開,一下讓慕晚的意識重新清晰了起來。

柳謙修安靜地看著她微闔的雙唇,紅潤,飽滿,將白淨的手指夾在中間。他眸光微動,視線抬起,淺棕色的雙眸後依然平靜無瀾。

“你今天是來做飯的麼?”柳謙修接過醋瓶問。

他已經把菜炒完了,湯也即將停火,她來他家後,就洗了洗菜,遞了瓶醋。

迎接著他這個問題,慕晚抬眸對上了他的視線。她微歪了歪頭,看著柳謙修輪廓精致的側臉。身體斜靠在廚台上,慕晚眼尾淺淺地一挑。

“你會讓我做其他的麼?”

柳謙修回頭,對上了女人清亮的雙眼。

她是個不服輸的女人,兩人每一次的交手,都會以她撩撥著他的底線告終,這是她認為她對他了解得十分透徹的認知下耍的小聰明。

柳謙修平靜地看著她水盈盈的眼睛,裡麵帶著執拗,狡黠,得意,像是剛剛咬破了籠子,逃脫禁錮的白狐。

她並不了解他的底線,她應該在今天他帶她回家時就應該意識到。然而她沒有,她太驕傲了,也注定她會落到他的網裡。

柳謙修安靜地擰掉了火,在她漸漸放大的瞳孔中,男人雙手撐在了她的身側。

手掌放在冰涼的廚台上,發出一聲冰涼曖昧的聲響,像是某件事情拉開了帷幕,吹響了號角。

柳謙修垂眸望著懷中的女人,聲音依然沉靜。

“你真以為我沒有情、欲?”

慕晚想著他的背影,聞著鍋裡的味道,他們從剛剛就有些奇怪,明明不算熟悉,甚至陌生,但是做的事情卻像是生活在一起的情侶或夫妻。

慕晚喉結一動,她看著麵前男人的臉,心底鑄就的高牆突然塌了方。

“那你有給我看看。”

“嗬。”

慕晚第一次看到他笑,透露著意味不明的危險,卻格外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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