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芬蘭待了一周後, 第二周飛去了澳大利亞的塔斯馬尼亞島。步入十一月份,南半球也逐漸進入夏季, 氣候正是最適宜的時候。慕晚和柳謙修在島上的沿海彆墅內,這種天氣曬太陽極為舒服。她幾乎每天都會出來曬一會兒,曬得皮膚稍微黑了一點,泛著些蜜色, 格外健康。
而柳謙修即使不塗防曬,每日陪著她那麼曬,膚色仍然冷白,看著就像住在神殿裡從不曬日光的上仙一樣。
在國外玩兒得開心滿意,回國後還有些收不回心來。下了飛機, 柳謙修帶慕晚去許星空家接貓。回家的路上, 慕晚看著沿海公路前那一片波光粼粼的海, 對柳謙修道, “其實住海邊也挺好的。”
車子行駛到紅綠燈處, 柳謙修停車等綠燈,手扶著方向盤,他側眸看了慕晚一眼。女人膚色比去澳洲前稍微黑了一點點,像是在白色巧克力上融了一層薄薄的焦糖,格外可口。
他越過她,看了一眼海, 說, “你想住這邊麼?”
柳謙修這麼一問,慕晚就睜了睜眼。兩人不管是去芬蘭或者是去塔斯馬尼亞, 柳家都有分集團,他們住的地方都是柳家的房產。
“你這邊也有房子?”慕晚問。
“不是。”柳謙修答。
慕晚睜大的眼睛微微變小些。
紅燈變綠,柳謙修發動車子,補充道,“是我們這邊有房子。”
既然是夫妻,那財產就屬於共有的,所以他的房子也是她的房子。
慕晚:“……”
“要住這邊麼?”柳謙修見慕晚沒有說話隻是笑,追問了一句。
慕晚後靠在座位上,考慮了半晌說,“這裡離醫院太遠了,一個南區一個北區,你下班回來都沒時間給我做晚飯了。”
“那就周末過來。”柳謙修道。南區的彆墅平日也有專人打掃,直接住入就可以,讓傭人提前一天買好食材就可以。
慕晚聽著他安排著,沒有回話。柳謙修在下一個紅燈路口停住,側眸又看了慕晚一眼,她目視著前方,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不可以麼?”柳謙修抬手摸了摸她的臉頰。
他的掌心貼靠過來,慕晚“唔”得一聲,回神看過來,一雙眼睛漆黑漂亮。她看著柳謙修,搖了搖頭,笑起來,“喜歡啊,當然喜歡。”
想在哪兒住就在哪兒住,而且不用操心,這樣的生活確實輕鬆自在。
“那在想什麼?”收回手之前,柳謙修將她頰邊的發絲彆在而後,順便捏了捏她的耳垂。
慕晚耳後最為敏感,被他一捏後,軟軟地“哎呀”了一聲,縮了縮脖頸後臉頰透了些粉。她臉微微有些燙,歪著腦袋在他掌心蹭了蹭,像小狗狗一樣。
“我隻是在想,我以前真是個沒有追求的人。”慕晚道。
發動車子,男人輕牽了唇角,問道,“怎麼說?”
慕晚回想著自己過去種種,自己也笑了起來,她身體微微側歪過去,看著柳謙修和他說道,“我從高中畢業,進入電影學院以後,我的生活目標就是未來做個十八線小演員。拿著比普通人工資多點的片酬,買個住著舒服的房子和開著舒服的車,然後舒舒服服地度過一生。”
她說到這裡後,就頓了一下,柳謙修唇線微抿,目視前方,淺聲問道,“現在不舒服麼?”
“當然舒服了!”慕晚感慨道。他們出門有私人飛機,想去哪兒玩兒去哪兒玩。即使在夏城,也是東南西北四個區都有房子,而且有專人打掃,想去哪兒住就去哪兒住。
“正是因為太舒服了,我才覺得自己沒追求啊。”慕晚慨歎,“有錢真好,怪不得大家追名逐利。”
說完,慕晚補充了一句,正了正三觀,“但是有錢也要靠自己的本事賺錢才好。就像我這樣……”
柳謙修望著她,她指了指自己,眼角彎彎,“我也是靠著自己的本事找到了你這麼有錢的老公。”
慕晚還沒說完,自己先笑了。倒是柳謙修,望著她的笑容,淡淡得牽了牽唇角,輕應了一句,“嗯。”
回到南風公寓後,房間一如他們離開前的模樣,乾淨整潔。現在已經是傍晚,柳謙修去廚房做晚餐,慕晚則拎了貓籠去了貓房。
她先將貓碗裡添置了貓糧和水,而後將三小隻和周易放了出來。這次她離開的時間比較長,三小隻離開貓籠後,先喵喵叫著齊齊撲進了她懷裡。
慕晚被貓毛弄得有些癢,哈哈笑著摸摸這個,又摸摸那個。一邊的周易還有些矜持,被慕晚一把抱住,摟在懷裡一頓狂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