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男vs嬌嬌女(1 / 2)

暗戀成詩[快穿] 夏不瘋 13933 字 4個月前

雨一直斷斷續續下到中午,午覺過後的天氣開始轉晴,等來上工時太陽才款款而來,用它溫暖的光芒照耀著大地。

上工的哨聲準時吹起,廣闊田野的四周已經出現了許許多多的身影。

種植水稻之前,首先需要把田中的土壤都翻過一遍,讓其鬆軟下來才能在田中培育秧苗。

所以,大家都領了鋤具到自家的田地來翻土。

其中在某一處離矮山比較近的水田前,有一大一小坐一排同步啃著甜苞米棒子,睜著大大的眼睛望著田中的男子。

男子身材高大,眉眼冷峻,雖著一身普通的深色衣衫,但氣質分外出眾。

他垂下了眉,不急不慢地將袖口卷到了手肘上,露出了肌肉健壯的手臂。

而順著健壯的肌肉往下是,在日光下,被染上一層薄薄光輝的骨節分明的手指。

此時那修長的手指正握著一把老舊的鋤頭,抬起、落下、再抬起落下,如此反複。

從喻笙旁觀的角度來看,那人根本就不像是在用鋤具翻地,反而像是在執筆描丹青,每每翻起的濕泥便是濺起的水墨,一點一點,將其彙聚成一幅漂亮的山水畫。

他嘴唇微抿,神色認真的模樣,真的好看得要緊。

喻笙突然想起了縣城的照相館,要是條件允許,她真想請那師傅把他這副模樣給拍下,永遠保存下去。

就當喻笙還在胡思亂想之際,白錦餘身後的那座矮山,忽然出現了一道彩虹。

多種顏色組合在一起的彩虹橫跨在矮山與田野之間,而白錦餘正被圈在了彩虹底下。

在喻笙的麵前,藍天、小山、田野、彩虹、以及白錦餘都成了一幅美好的畫卷。

他在畫,而他又成了畫。這就是所謂的畫中畫麼?

喻笙倏地站了起來,琉璃般亮晶晶的眸子灼灼地看著白錦餘。

坐在她旁邊的白錦西也跟著站了起來,伸出小手指著彩虹,“光光光...”

“那是叫彩虹。”喻笙低頭向西西解釋了一句複而抬起頭看向地裡。

“彩虹?”西西睜著圓眼好奇地看著。

在地裡的白錦餘似是察覺到某人的強烈目光,偏頭望了回去。

一對上那人望回來的眼神,喻笙驀然心悸得厲害。

她心中突然生出一股強烈**,好想、好想、馬上嫁給他啊。

她的對象不但長得好,滿公分也不在話下,更讓人刮目相看的是他還能燒得一手好菜。

上午從食堂出來後去的是他家,參觀了一番,中午也是吃了他燒得菜。

對於她這種乾活不行,家務也馬馬虎虎的人來說,有君如此,夫複何求啊!

喻笙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忽然很想衝過去,站在他身旁和他說話。

可剛沒踏出幾步,麵對濕潤潤的泥地,她可恥地默了。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道尖叫。

“啊——水都沒灌下,怎麼會有這種惡心的東西?啊啊啊走開走開……”

喻笙看了過去,尖叫的主人公正是楊雯麗。

隔著老遠的距離她看得不是很清,隻能看著楊雯麗跳到了田埂上,拿起鞋子狂拍自己的小腿。

麵對楊雯麗的慘叫,喻笙不禁低頭看濕潤潤的泥地,雖然看不出什麼來,但架不住她內心恐懼,後退了好幾步。

“姐姐,彩虹不見了。”白錦西指著彩虹消失的地方對著喻笙說道,得到喻笙的回看後,他又重新低頭啃起了未吃完的苞米棒子。

喻笙先是看了自己手中啃了一半的苞米棒子,再是去看矮山上的彩虹。

沒等她看已經消失了的彩虹卻被一道高大的身影擋住了她的視線。

“吃不完?”白錦餘以為喻笙欲言又止地看他,是為了這事,便開口問道。

“嗯?”喻笙舉起了被她啃得有點醜陋的苞米棒子。

眼前倏地出現一顆黑乎乎的腦袋,手上略顯一重,苞米棒子被咬了一口。

她怔怔地看著被咬的位置,臉頰上瞬間升起兩朵紅雲。

“我手臟。”言下之意,讓其拿好。

喻笙低下眼瞼,哦了一聲,老實地將苞米棒子舉高,讓其好咬。

就這樣一連咬了好幾口,終於把苞米棒子吃完了,隻剩下一根光禿禿的棒芯。

見他吃完,喻笙趕緊把棒芯放到一旁,打算回去再把它扔了。

之後便從口袋取出了一條手帕,遞到了白錦餘麵前。

白錦餘沒動,喻笙臉皮薄怕被彆的大嬸打趣,所以她事先抬眼看了一下四周的情況,才紅著臉給他擦了一下嘴。

他們兩的互動白錦西看得不太明,不過他也吃飽了,也想讓哥哥幫他解決未啃完的苞米棒子,“哥哥,我也吃不完。”

麵對白錦西那期待的小眼神,白錦餘看著被啃得麵目全非的苞米棒子,眼皮直跳,“先放一邊吧,晚點再吃。”

“好~那我給哥哥留著。”白錦西說著說著就把自己的苞米棒子跟喻笙之前隨手放在凳角的苞米放一起了。

“……”白錦餘額角突突,可卻無可奈何。

反倒喻笙斂起了方才的羞澀,在旁笑得眉眼彎彎。

白錦西見自己喜歡的小姐姐笑得開心,他自個也笑眯眯地看看喻笙,又看看自個哥哥。

一家三口,氣氛正好。

可這氣氛沒維持多久就被外人打破。

楊雯麗沉著一張臉,借著如廁的借口打算回知青點一趟。

她提著鞋子赤腳路過喻笙的農田時,看著褲腳未挽起,全身上下依然很乾淨的喻笙她臉色更不好看了,特意停了下來,怪裡怪氣地問:“喻笙同誌,你怎麼還不下地?”

喻笙能感覺到楊雯麗對她稱呼上的變化,可是這話確實把她問住了,路過的大嬸們對她不下地的行為沒什麼可說的,又不是自己的兒子白做工,所以當楊雯麗問出口了,她一時之間還真的沒想好怎麼回答。

楊雯麗好似也不在乎她的回答,裝作一副驚訝的模樣道:“你該不會是怕泥地裡,這些吸血的小東西吧?雖然我也怕,但是我一想到我們知青是身負重任下鄉的,咬咬牙也要戰勝這些困難!”

“所以啊,你也彆怕,勇敢地赤腳踩下泥地裡。”楊雯麗眼神閃了閃,突然起了熱心腸,道:“要是你真那麼害怕,我來幫你。”

“不用了,我不下地。”喻笙連忙避過了楊雯麗的手,躲在了白錦餘背後。

白錦餘伸手擋住了楊雯麗前進的腳步,他輪廓分明的臉龐上染著刺骨的寒意,“她下不下地都與楊同誌並無半點關係。”

楊雯麗撞上那雙透著冷意的深邃眼神,大腦一片空白。

眉峰高聳,黑眸炯炯,鼻梁挺直,薄唇緊抿,下顎線條緊致,這樣的臉,即便是在不愉的情況也出足了風頭。

楊雯麗不但不怕,反而還自以為隱蔽地打量了一番他的身材。

隱隱約約能看見藏在衣衫裡緊繃的肌肉,真是既高大又富有力量。

這樣的極品怎麼就被人搶先了呢?

太不甘心了。

“楊同誌!”白錦餘眉頭緊蹙,聲音帶了些不耐煩。

楊雯麗回過神來,壓下了一些上不了台麵的小心思,她倏地揚起了笑容,聲音也下意識放輕,“我知道了,白同誌。”

就當喻笙以為她因此會離開的時候,又聽她驀然開口:“隻是……逃避勞動終究是可恥的,喻同誌身為一名響應號召的知青,竟然明知故犯,這跟那些資本派的作風有何區彆?”

楊雯麗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就給喻笙扣了個大帽子。

喻笙急了,這帽子一旦被扣上下場可不太好,她又想不出什麼絕佳的理由來駁回,在旁急得不行。

好在她的對象給力,直接冷聲回道:“楊同誌,話可不能亂說!”

“不過,論逃避勞動這事來說,我想楊同誌會比任何人都清楚這一點,畢竟也不是誰都平白無事往河裡跳的。”白錦餘這話說得彆有深意。

楊雯麗一聽,臉色有些不自在,“你說什麼?我聽得不是很明白。”

“從下鄉的第一天就再也沒下過地的楊同誌真的不明白嗎?”紙包不住火,就算轉了隊,也不代表沒人不知道楊雯麗的事。

楊雯麗從下鄉的第二天就讓隊上的青年幫她勞作,她自個是什麼都不乾,然而就當隊裡的人以為她們會在一起時,又以落水一事賴上了回家探親的軍人……白錦餘也不想知道的,跟他倒賣的人有個剛好是楊雯麗之前待的大隊,剛好她一轉來,身份上就對得上了。

白錦餘絲毫不理會楊雯麗那失色的臉,又道:“還有我身為喻知青的對象,心疼她,不讓她下地,這些都跟楊同誌有關係嗎?再說了……你管得著嗎?”

氣氛陡然降到了極點。

“你……”楊雯麗完全沒有反駁之意,她握緊了拳頭,如喪家之犬般扭頭就走。

要不是現在是外邊,喻笙恨不得直接掛在白錦餘的身上。

他怎麼那麼好呀~

“達令~”這稱呼被喻笙喊得格外纏綿,尾音微顫像是帶著小勾子,勾得的人的心尖一顫一顫的。

白錦餘側目看著她的雙眸被陽光折射出星星點點的亮光,亮得光芒四射。

他臉上頓然褪去了刺骨的寒意,猶如大地回春般,眼裡儘是滿滿的暖意。

而呆在他們一旁,被剛才氣氛嚇到的白錦西,掛著兩串淚珠,充滿依賴的喊著白錦餘,“哥哥,哥哥。”

白錦餘低下頭看抓著他褲腳的白錦西,立即蹲了下來,用手背拭去白錦西臉上的淚水,“西西不怕……”

喻笙在旁默默看著低聲哄著西西的白錦餘,腦子不由描繪出他以後帶他們孩子的情景。

還沒等她想孩子的性彆,身後突然迎來一陣風,用力推了一把她的後背。

“你看我管不管得著!”

由於太過突然,她完全沒反應過來,身子一晃,向前傾倒,腦袋剛好撞到了矮凳角。

隨後,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倒回來的楊雯麗,推完喻笙就後悔了。

特彆是白錦餘抱著喻笙離開前看她的那個眼神,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刃,恨不得將她挫骨揚灰,碎屍萬段!

“壞人!”被白錦西指責的楊雯麗還有些慌神。

怎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