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第 91 章(2 / 2)

“雖說哪怕經過鍛煉的人放鬆時胸大肌也是柔軟的,但在青春期後激素作用下明顯還是女性身體手感更好……”她這輩子聽過的葷段子大約比他教科書上印的東西還多,完全不會因為這種小尺度話題尷尬羞澀:“換句話講,摸你那我還不如摸我自己。”

五條悟:“……”

我經常因為段數不夠高而被女朋友秒殺,這個時候是該果斷認輸呢還是借機要求實踐出真知?

片刻猶豫後他再次錯失良機,森由紀向後退了一步彎腰從床邊找到鞋子穿好:“快點把衣服穿好,我先去廚房看看還有什麼。”

幸虧船長是合作了很多年的老熟人,給怎麼也喊不出來的兩個年輕人留了半條生鬆鯛允許他們自行想法子處理。即便從未掌握過太複雜的烹飪手段,該怎麼烤製蛋白類食物森由紀還是會的,等五條悟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跟過來,看到的就是她蹲在烤箱前認真觀察火力程度的側影。

心無旁騖的緊盯目標,就像瞪圓眼睛伺機出動的黑貓。

打開船上配備的冰箱,他從裡麵翻出檸檬和其他佐料,又摸出個水果罐頭擺成吃不起的模樣,最後是兩杯熱咖啡。

“味道不錯誒!”自己親手從海裡抓上來的魚,不管怎樣味道都不會差到哪裡去。這條魚油脂豐厚,兩個人再儘力也隻吃掉了一半的一半,剩下那部分被放回冷凍室保存。

第三天船隊靠岸,符拉迪沃斯托克碼頭上早已擠滿前來拉貨的卡車。

“走這邊。”哪怕是終年不凍港,體感溫度也要比島國低得多。不用森由紀提醒第二句,五條悟上前拉住她將無下限擴展到兩人身上:“這樣就好啦~”

他之前不會說也聽不懂俄羅斯語,隻在船上臨時抱了幾天佛腳,又不是通過正常的官方渠道踏上這片土地,萬一走散事情會變得非常麻煩。好在森由紀並不打算把他拐出來賣掉,反手握緊他的手指,順著人流混入碼頭又拐了幾個彎,在一處酒吧門外找到接頭人。

嚴格來說也不能算“找”,這兒圍著太多人,隻有他們身上沒有酒氣,顯然不是為了喝酒而來。

“佩圖霍夫先生!很久沒有見到您了,祝您一切順利!”

森由紀鬆開手上前與大胡子男人撞了撞肩膀,對方顯然沒把她當女孩子看:“我親愛的小愛麗絲,瞧瞧你!都已經長成大姑娘了!”

說完他疑惑的看了眼五條悟,似乎弄不太清楚這個家夥的身份:“我的好夥計蘭波呢?”

“法國人不耐嚴寒,我讓他留在家裡烤火過冬啦。”

五條悟這還是頭一回體驗到真正被人當做隨從和護衛的感受,那個半張臉都被胡子擋住的男人大約是問了一句,隨即移開視線大笑著拍拍森由紀的胳膊,烏拉烏拉也不知道都在說些什麼。

他們又交談了幾句,抬腿沿著道路朝遠處黑蒙蒙的森林走去。

“愣著乾嘛?快來!”森由紀向前走了兩步,站住腳轉身過來。寒冷空氣在她臉頰染了層不輸玫瑰的豔色,呼出的白氣氤氳升騰,將那雙紫色眼睛映襯得越發明亮。她笑著,神情是在島國時少有的歡快:“佩圖霍夫先生今天是駕著雪橇隊來的,錯過絕對會後悔!”

“啊……”他應了一聲,抬腿跟上:“什麼雪橇?”

佩圖霍夫看過來第二眼,視線落在女孩子伸向那個白發年輕人的手上:“哦~明白了!”

“當然是雪橇犬拉的雪橇,”森由紀湊近五條悟向他科普:“從十月份開始西伯利亞就大雪封山了,想要自由進出林場據點就隻能依靠雪地設備,有時候狗反倒比機械還好用些,就是得隨時注意團隊裡發生的競爭。”

熱氣吹在耳朵邊上,有點癢。

五條悟抓抓耳垂提問:“既然這個季節交通如此不便,為什麼你還要挑這個時候拜訪?”

“因為我要見的人隻有冬季才有空,而我不想見到的人,這會兒怕是已經混進橫濱了。”

她露出幾分狠意:“我留在橫濱,就是他的棋子。我離開橫濱,相當於雙方交換場地重新開局。”

遠處傳來幾聲狗叫打斷了她,佩圖霍夫高興地吆喝著回應,對森由紀道:“真不錯,看來它們都還記得你。”

“真是不可思議,好狗!”她毫不吝嗇地讚美讓主人身心愉悅,大胡子領著他們與大隊伍集合,很快安排了一架比較輕巧的雪橇過來:“親愛的,帶著新客人試試咱們這兒的玩兒法。”

森由紀挨個拍拍雪橇犬的頭,尤其多在頭犬脖子上多摸了幾下。她坐在雪橇上衝五條悟招手,神色亢奮:“快來,我帶你坐雪橇。”

正常情況下似乎應該是他這個出身豪族的“紈絝子弟”帶著女朋友飆車鬥酒?五條同學終於意識到自己手裡的劇本多少有點問題:“可是……坐在女孩子身後看上去會不會很遜?”

“那你坐我前麵的兒童座?”森由紀低頭看看:“能坐進去嗎,你有那麼高!”

這家夥的海拔已經朝一米九進軍了,冷不防晃過來總能嚇人一跳。

“快點啦,你不覺得冷嗎?”她拍拍扶手,五條悟歎氣,最終選擇坐在看上去很遜的後座上——不是他不敢坐前麵,實在是硬性條件滿足不了,擠不進去。

眼看客人準備好了,佩圖霍夫仰天高喊,其他人跟著回應,中間夾雜著湊熱鬨的犬隻,下一秒雪橇就被猛地拉動、在雪地裡飛馳。這是島國狹小山地裡無法體驗的嘗試,雪片混著冷空氣吹得臉頰生疼,那股原始粗獷的野性卻又讓人無法自拔。

“嗚呼——哇!哈哈哈哈哈!”年輕人撤掉無下限術式,迎風張開手,雪白頭發被狂風吹得淩亂:“飛起來啦~”

其他雪橇上很快傳來呼應的長嘯,這種高速移動的情況下人們更習慣用呼喚聯絡彼此。

森由紀坐在前麵拉著韁繩,聽到背後五條悟咋咋呼呼的聲音,笑著選了條更平坦的路——狗能跑得更快,雪橇也能滑得更快。為佩圖霍夫拉雪橇的狗才是這一群雪橇犬中真正的首領,它當然不能接受被“年輕人”蓋過風頭,速度也是越來越快,大胡子見狀不但不阻止,反而驅策著鼓勵它們競爭。

很快原本正常的趕路變成了雪橇競速賽,人比狗還要上頭,紛紛呼喝著催促雪橇犬加速。

“哈哈哈哈哈!”森由紀非常善於抓住機會搶奪最好走的那條路。她的狗稍顯年輕稚嫩,但在優秀的指揮下獲得了更優越的奔跑環境,四個爪子倒騰得幾乎不沾地,終於和佩圖霍夫那隊經驗豐富的老“賽跑員”同時抵達終點。

隱藏在山脈中的樺樹林場。

“嘿!好多年沒有跑得這麼儘興!今天一定要多喝幾杯,為了健康!”

大胡子從雪橇上跳下來,大笑著上前拍了森由紀又拍了五條悟。麵包和鹽被送到他麵前,早早補過課的年輕人連盤子裡的鹽粒都沒剩——對於一個大甜黨來說,這可以算得上是極限輸出了。

森由紀笑著謝過他的款待,話鋒一轉直接將正事拉出來。她也不是第一次見佩圖霍夫了,有什麼事大可直說沒必要遮遮掩掩:“佩圖霍夫先生,我這次來主要是想看看老朋友們,今後再想出門可就難嘍。等雪化了蘭波先生會陪著我的部下前來拜訪您,今後我在航運上的生意都會轉移到那位家族成員手裡。”

“是啊是啊,我從費奧多爾納裡聽說過你的消息。你父親去世這件事我很遺憾,但是想到那是一個能讓小女兒獨自押送軍火的男人,似乎又沒有什麼可遺憾的。你能組建起自己的家族是件好事,站在生意往來的角度上看,我們也能更加放心的與你合作。”

彆看著大胡子長得粗糙,心眼一點也不少。熱情好客歸熱情好客,做起生意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生意夥伴專程上門說明經手人的變更情況,不得不說這是極大的尊重與誠懇,他沒什麼可抱怨的,接下話題又談到大宗商品的比例上。

“棕櫚油快漲瘋了,目前沒有更好的下位替代,畢竟它已經是最廉價的食用植物油。如果你們不能接受價格調整我建議不要再繼續擴大收購力度,保持原有量的基礎上提升奶牛養殖規模,畢竟這兒的畜牧業更發達還不用考慮海運的風險和損耗。”

“大麥……小麥……砂糖……”

五條悟坐在旁邊,彆人專心聽,隻有他專心看,看著工作狀態下的森由紀。紫色眼睛裡野心在熊熊燃燒,此刻容貌反倒成了她最微不足道最不值得描述的優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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