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1 / 2)

第6章

離開拘留所,江予禾覺得她這個二弟也不是無藥可救,雖然從小被寵的無法無天,經常惹事,頭腦也有點笨,但心腸不壞,三觀也還是正的,以後好好教導,性子掰過來便是。

當然,身為與河山神的弟弟,不能止步於此,她還要江承變得很優秀,以後能夠撐起江家才是。

離開拘留所後,江予禾坐車回江家,現在時間還早,她打算晚上再過去奧丁酒吧一趟,奧丁酒吧就是江承出事的酒吧。

因為她記得原文中的一點劇情,原文中,原身昨天被車撞死後,陸天灝心生愧疚,這天晚上跟梁家人約在奧丁酒吧見麵,讓梁家人撤訴。之後陸天灝還在這酒吧救了個女明星,不過救女明星的事情在原文中被一筆帶過,隻是男主無數豔遇當中的一個小小經曆而已。

甚至救江承出來的事情在原文劇情中也是一筆帶過,沒詳細描述。

不過現在劇情發生改變,她沒死,陸天灝應該不會約梁家人在奧丁酒吧見麵。她已經從江承口中知道梁文靖沒斷肋骨沒受重傷,這種富家子弟,晚上在家可憋不住的,肯定會出來玩耍,她會去奧丁酒吧看看梁文靖在不在,要能逮住他在酒吧喝酒,江承的事情也就迎刃而解了。

剛回到江家,手機鈴聲響起,江予禾看了眼,發現是個陌生號碼,接通後,裡麵傳來個低沉的男聲,“江小姐,你好,我是京市自桐區分局的刑警隊長霍堅,我有些事情想請教一下江小姐。”

自桐區分局是她昨天幫丟了鐲子的劉廣德錄口供的地方,江予禾大概知道是什麼事情了,她悠閒的在沙發上坐下,“霍隊請講。”

電話裡的男人慢慢道:“江小姐,是這樣的,昨天劉廣德丟失鐲子的案子還是很感謝江小姐,江小姐見義勇為挽救了一個家庭,昨天江小姐錄口供時候說,是親眼看見有人偷了劉廣德的鐲子所以才幫著指認,幫著畫出賊人的畫像。但是今天我又看過當天的監控,發現江小姐是在劉廣德丟了鐲子後才來到高鐵站的,劉廣德鐲子丟失時江小姐還在幾裡外的車上,想知道江小姐是怎麼在幾裡外看到高鐵站的事情?”

霍堅的確是自桐區分局的刑警隊長,目前在追蹤一起盜竊殺人案,這起盜竊殺人案局裡很重視,正好查到高鐵站,回到局裡又聽說了這案子,都是盜竊案,都跟高鐵站有點關聯,所以聽完案子擔心兩個案子有重合點,就又查看了案卷還有監控,自然發現了異常之處。

他發現劉廣德的鐲子被偷時,江予禾還在幾裡地外的車子上,甚至等她來到高鐵站後,也沒有去過南出站口的拐角,她隻是在高鐵站的廣場上站了會兒,去圍觀了下那顆百年銀杏樹,等她打算進站時,劉廣德才跟她碰上,她看了會兒,等劉廣德跟著民警過去監控室,她又跑去銀杏樹前站了會兒,最後還跨進去摸了摸那顆銀杏樹。

之後,她就過去監控室,告訴兩位民警她是目擊證人。

而他也查過偷劉廣德鐲子的人,就是個小賊,平時都是小打小摸,被抓後他也說是見到劉廣德出站後就緊緊抱著懷中的帆布包,猜到裡麵有錢或者值錢的東西,正好劉廣德又站在監控死角處,昨天節假日,人流量特彆大,他才下手的,這小賊跟他查的這個案子沒什麼關係。

而且小賊跟江予禾沒有任何的人際關係,以前連麵都沒見過。

這三人跟他查的案子目前來看都沒任何關係。

可江予禾又的確不在現場,卻知道是誰偷了鐲子。

這是他想不透的點,才會打電話過來查問。

關於破案,任何一個點都不能忽視。

“還有江小姐為什麼定了鄉門市的高鐵,是想去做什麼?又為什麼沒去?”

這些都是可疑的點,要不是查不到江予禾跟那小偷的關係,還有他現在查的那起失竊案也找不到跟蘇予禾的關聯,不然他也不會隻電話裡問問江予禾,直接把人抓回來審問。

江予禾挑眉道:“霍隊,你既然隻是打電話來詢問我,沒有親自上門抓我,肯定也知道我跟這案子沒有任何關係。”

“那你是如何在沒有看到犯案過程知道犯人是誰的?”霍堅的聲音沉得厲害。

“霍隊。”江予禾輕聲道:“這個世界有許多不是普通人可以接觸到的事情,我說個簡單的例子,霍隊長你應該知道玄學大師吧?玄學大師可堪輿,幫人相麵算命看事,這些都不是普通人可以理解的。”

當然,玄學大師可以幫人算命看事,而她是山神,比玄學大師懂的更多會的也更多,要不是修為全無,她可看任何人和事的因果,哪裡還需要去問小銀杏樹。

江予禾說完這話,那邊沉默了好一會兒。

江予禾見他不說話,又緩緩道:“當然,這不是我算出來的,我可與生了靈智的草木生靈溝通,生了靈智的草木就跟人類一樣有了意識有了智慧,高鐵站那顆銀杏樹就已經有了意識,是它看見的,並不是我,我隻是通過它才看見了是誰偷了劉廣德的鐲子。”

江予禾說完這話後,那邊沉默的更加厲害,她甚至聽見這個霍隊長喘粗氣的聲音。

見對麵不說話,江予禾道:“霍隊不要覺得荒謬,霍隊既然是警局的人,應該也能查到一些事情,整個高鐵站的建築和方位是按照陰陽八卦陣建成,而這顆銀杏樹處在陰陽八卦陣的鎮眼之上,所以百年來,它開了靈智,這個陣法沒其他作用,就是讓陰陽調和,可以少出很多事端,霍隊不妨想想,京市高鐵站是不是的確出沒過大的事故和命案?”

草木生靈想要開靈智極難,需要天機,有些草木自動吸納日月精華,有的得天機,得天機的方式也是千奇百怪,比如剛好被雷劈又能抗住雷劈。而高鐵站那顆銀杏樹能開靈智則是因為它身處的位置,高鐵站聚集無數人氣,修高鐵站的也是位高人,整個高鐵站的建築和方位算是個很大的陰陽八卦陣。

人多就容易出事,京市的高鐵站還從來沒出過嚴重的事故或者命案,就是跟這陰陽八卦陣有關。

而這顆銀杏樹剛好在陰陽八卦陣的陣眼之上,這也是它能開靈智的主要原因。

當然這些草木就算有了意識,也很難真正的修煉得大道成人形。

像很多樹木的壽命隻有幾十載,生了靈智後,壽命可以活幾百上千載,不過就算活這麼久,它們也很難得大道。

她的那個年代,靈氣比現在濃鬱,與河山脈裡有了靈智的樹非常非常多,但都沒有一顆能得大道修成人形,這個世界的靈氣少了很多,想要得大道更加難了。

那邊還在沉默著。

江予禾繼續說,“能告知的我都已經告知給霍隊,霍隊打電話來不止是這個案子吧?應該還跟彆的案子有牽扯?如果線索指向高鐵站的話,我也可以幫忙霍隊問問小銀杏樹,至於之前霍隊問我為什麼定了鄉門市的高鐵票,我是打算去平磐山,跟我的一些修行有關,至於為什麼沒去,因為跟銀杏樹溝通耗費了我所有的心神,體力不支暈了過去,被家人送去醫院,這點霍隊應該也能查到吧。”

霍隊身為刑警隊長,肯定是有更加嚴重的案子去查,才會查到高鐵站知道她跟劉廣德的案子,給她打電話,應該也是為了那個案子,如果犯人真在高鐵站停留時有什麼異常的,她可以幫忙問問銀杏樹。

“多謝江小姐。”

那邊硬邦邦說完這句話,就掛斷了電話。

江予禾挑了下眉頭,沒再管這霍隊,她在沙發上盤腿坐好開始打坐修煉。

…………

自桐區分局刑警隊裡,麵容冷峻嚴肅的霍堅掛掉電話後,臉色都有些黑了,旁邊的小刑警問道:“霍隊,怎麼樣?案子是不是跟這蘇予禾有關?”

“有關個屁!”霍堅眉頭緊鎖,把電話裡蘇予禾跟他說的這些話告訴給刑警隊的人。

刑警隊的人麵麵相覷。

“霍,霍隊,”有個二十出頭,濃眉大眼,留著寸頭的小刑警麵色古怪起來,他結結巴巴道:“我,我爺爺也信這種神神叨叨的事情,一直有研究國學易經什麼的,他說自己認識位玄門高人,那位高人就告訴過他,說京市的高鐵站就是個大型陰陽八卦陣。”

他每次聽爺爺這麼說總是嗤之以鼻,現在突然從一個滿身黑料的女明星口中聽到這種話,又荒謬又奇異的。

整個刑警隊的人都沉默了下來,霍堅的眉頭也越皺越緊,難道江予禾真的懂這些?這些不是她胡說八道?

“行了,你們繼續查周圍的監控,我去跟局長通報聲。”

霍堅說完,過去局長辦公室。

自桐區分局的孟局長已經六十,也是刑警隊升上去的,一輩子清廉,隻想著破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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