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19章(1 / 2)

接到鐘明月的電話,江予禾不意外,她問道:“好,鐘經理打算在哪裡見麵?”

鐘明月道:“鐘鼎酒店吧,我派人過去接你,正好吃個晚飯,也可以在這邊歇一晚上。”

鐘鼎酒店也是鐘家的產業。

江予禾沒拒絕,她自己坐地鐵過去還要轉來轉去,到了郊外還得做的士,麻煩不說還花錢,她身上現在就剩一千七百多塊錢,中午在圖書館看書都還吃自己帶的包子,就為省錢。

很快,鐘明月派司機過來接江予禾。

鐘明月的司機是鐘父的人,鐘父在鐘氏房地產業,這段時間沒什麼事情,跟妻子在家休息,他的司機就鐘明月平時用著。

司機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麵向老實忠厚,也不喜歡說話,就安靜沉穩的開車。

江予禾也不說話,閉目修煉。

兩個小時後,司機把人送到鐘鼎酒店。

鐘鼎大酒店五星級彆,並不在市區,坐落於郊區,附近有個天然的溫泉,所以當初酒店才坐落在這裡,除了吃喝跟入住,還有些娛樂樓層,射擊,打球,遊泳,還有酒吧,SPA,加上酒店後麵的天然大溫泉,這個時節,泡溫泉是最舒服的時候,市區不少有錢人都跑過來玩。

附近有個村子,不過離的也挺遠,一兩公裡的距離,酒店周圍就沒其他人家,隻有一片竹林。

江予禾到的時候已經晚上十點左右。

下了車,司機把樓層的卡交給她,“江小姐,鐘經理在十八層等著您在。”

“謝謝。”

接了房卡,江予禾進了酒店,司機開車離開。

她今晚會跟鐘明月住在這裡,明天司機再過來接她們。

鐘鼎大酒店一層的大廳也是富麗堂皇,掛滿水晶燈,亮如白晝,進到大廳,坐在大廳的人還不少,都是剛從酒店後麵的溫泉回來的人,基本都穿著浴袍。

鐘鼎大酒店裡,連最普通的單人間都要一千一晚,來這裡玩的都是有錢人。

這些人也都認識江予禾,看見江予禾的時候目光不免帶著幾分探究和打量,以及驚豔。

大家都知道江家破產,江予禾雖然是明星,卻隻吃得起路邊幾塊錢的炒粉,想不明白她現在出現在鐘鼎大酒店的原因,但來這裡,都是吃喝玩樂,所以,誰讓來江予禾到這邊玩的?

說起來,普通的百姓們可能不知道江予禾有個未婚夫,但他們不少人是知道的。

江予禾的未婚夫姓陸,是京市的新秀,雖然不是本地人,卻無人敢招惹他,他崛起的非常快,有一手古武的功夫,身手了得,以前做過雇傭兵,見過血的,跟京市不少豪門都結交認識,得了第一筆資金後,進軍了京市的房地產行業,三年時間,擁有了自己的產業,雖然可能還不算頂級豪門,但對於很多人來說,已經是不可攀越的高山。

可大家也知道,江予禾的未婚夫並不喜歡她,跟她訂婚也隻是為了羞辱她。

因為江予禾年幼的時候,拒絕了家中還很貧窮的陸家。

所以現在陸先生跟江予禾訂婚隻是羞辱她,不然為何江家出事不肯幫她?為何江承出事,也沒幫他。

甚至他們還聽聞,江家破產,似乎也有這位陸先生的手筆。

這也是京市不少人敢隨意欺負江家人的原因。

現在看到江予禾來鐘鼎酒店,大廳不少男性跟自己朋友目光對視,露出一抹心知肚明的旖旎的神色。

肯定是被誰包養,所以才過來的。

有人小聲跟身邊朋友說,“就江予禾這個長相,也不知道什麼人出得起價格?如果隻要十來萬一晚,我也想玩玩。”

這聲音已經極小,就算站在旁邊的人可能都聽不見。

但這人說完,就感覺到相隔十米遠的地方,有道冷冰冰的視線看了過來。

這人打了個寒蟬,回頭去看,發現是江予禾,隔著那麼遠的距離,她冷冷的盯著他看著。

那人急忙閉上了嘴巴,目光躲開。

江予禾不再搭理這人,準備去樓上找鐘明月,迎麵而來五個人,四男一女,江予禾正好也認識,梁文靖那行人,就是之前誣陷江承讓江承蹲局子的人。

除了梁文靖,還有範小山,剩下兩個男的江予禾也有印象,經常跟梁文靖一起玩的,還有個年約二十左右的女生,她不認識,正挽著梁文靖的手臂,應該是他女朋友。

範小山見到江予禾的那瞬間還以為出現了幻覺。

自從他撞破毒販跟奧丁酒吧的陳經理交易現場,最後被江予禾救下這事兒,他打心底怵江予禾,在市區玩都怕撞見她,這幾天他都沒敢出門,還是昨天梁哥找他來鐘鼎酒店玩,他想著離市區那麼遠,肯定撞不著江予禾的,才出來了。

這才過去一晚,怎麼就看見江予禾了?

範小山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梁文靖看見江予禾時,愣了下,又冷笑了聲,眼看著江予禾就要從他麵前走出去,他腳步一橫,攔在了江予禾麵前。

範小山頭皮都炸了,急忙拉住梁文靖,“梁,梁,梁哥,你乾啥呢。”

他說話都結巴了。

梁文靖盯著江予禾,冷笑道:“奧丁酒吧的事情我還沒跟你算賬,你倒自己撞上門來了,就算我是冤枉你弟弟的,但你跑來奧丁酒吧找證據,壞了我的場子,損了我的麵子,這事兒可沒這麼容易過去。”

範小山臉都綠了,“梁,梁哥,我,我不是都跟你說過事情經過嗎?”

他連江予禾怎麼製服兩個保鏢,又是怎麼站在原地,掐了個決就製服毒販跟陳經理的事兒,都清清楚楚告訴梁哥了啊,可他根本沒想到,梁哥竟然沒信他的話???

“去你嗎的!”梁文靖回頭推了範小山一把,罵道,“你當我傻逼啊?還掐訣就把人製服了?你當演電影?你說的那些話,我根本就不信,我就懷疑是不是你跟這江予禾通風報信,所以那天她才來奧丁酒吧查我的?”

“真不是啊!”範小山的聲音絕望極了。

江予禾站定,眼皮略略掀了下,半睨著梁文靖,“那你說說,這事兒要怎麼才算過去?”

要是認識山神大人的人,就知山神大人這幅表情,是生氣了。

梁文靖回頭,上下打量了江予禾一眼,目光忍不住粘在了她的臉上。

就算見慣了美女,可現在直直麵對江予禾這張臉,他都忍不住心跳加速,太美了,純天然,沒人可以不心動。

色字頭上一把刀。

可惜梁文靖不知道,他盯著江予禾那張麵無表情的臉垂涎道,“你陪我一晚上,這事兒就算過去,以後撞見江承還有你們江家隨便哪個人,我都不會為難,當然你要繼續跟著我也行,每月給你十萬。”他還想包養江予禾,要是能包養到江予禾,也夠他吹牛一陣子了。

他說完,身邊的女生翻了個白眼,卻不是對江予禾翻的,而是對著梁文靖。

範小山聽見這話,不止是頭皮發麻,都快暈了,他張著嘴巴盯著梁文靖,最後看了江予禾一眼,默默退開,是梁哥嘴賤不相信他,這事兒跟他半分關係都沒有,所以隻要他離遠點,江予禾不會怎麼樣他的。

“噢?”江予禾甚至笑了下。

她笑起來的時候沒有半點攻擊力,眉眼彎彎,桃腮微暈。

梁文靖那瞬間甚至以為她要答應了,心裡不免一喜,可一下秒,他猛地瞪大眼睛,頸子上傳來一股很大的力氣,輕而易舉的把他整個人都給舉了起來。他艱難的,不可思議的低頭,看著那張眉眼嬌豔的臉龐,可現在那張臉龐上隻餘滿臉冰霜,紅潤潤的嘴巴也吐出幾個冷冰冰的字,“姓梁的,你找死,上次你陷害我弟我就想揍你了。”

周圍人也都被這一變故驚呆了。

他們是看著梁文靖攔在江予禾麵前,梁文靖他們也認識,知道這人好色張揚,有些人就算喜歡江予禾那張臉,也不敢隨便上前去攔人提這種要求,本來看江予禾的模樣,他們還以為她要答應,心裡還有點後悔,結果下一秒,他們眼睜睜見著那身段嬌軟的小姑娘一下子掐著梁文靖的脖子,把他舉了起來!雙腳離地一尺多高。

大家傻眼了。

梁文靖身高一八二左右,體重一百七,江予禾可以把掐著他的脖子讓他雙腳離地是什麼概念?

他們在場的這些人,用雙手抱都不一定抱得動梁文靖,可她單手把人給舉起來了。

眾人下意識的摸了摸頸子。

梁文靖也傻眼了,開始掙紮,他惱羞成怒,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你,你放開我。”

他說話也有些艱難,被掐的臉紅脖子粗。

江予禾當然沒有放開他,甚至還掐著他的脖子,砰得一聲把他的腦袋撞在後麵的大理石壁上。

梁文靖後腦勺一痛,被撞的頭暈眼花,這會兒他還不服軟,眼冒金星的喊道:“江,江予禾,你給我等著,你現在揍了我,你想跟你弟弟一樣蹲局子是不是。”

江予禾冷冷一笑,“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揍你?你羞辱我,我掐下你的脖子能給你掐出個好歹來?還是你覺得自己弱不禁風,被女人掐下脖子就三級殘廢了?”

她的聲音不大不小,坐在鐘鼎酒店大廳的客人們卻聽的清清楚楚,哄然大笑。

大廳還有不少女性,見江予禾把羞辱自己的男性掐脖子舉起來,都有些羨慕。

身為女性,就算地位平等,但在社會上,她們的力量難免還是處於一種較弱的狀態,有時候職場上或者地鐵,或者其他一些場合,碰見一些流氓,總是會吃虧,她們也希望能像江予禾這樣,把羞辱自己的人掐著脖子舉起來,該是一種多麼爽快的體驗。

而大廳的男性,特彆是剛才議論江予禾多少錢一晚上的男人,見到梁文靖的慘狀,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梁文靖後腦勺痛得不行,又被江予禾這麼羞辱,對著江予禾破口大罵。

江予禾也沒慣著她,這次連掐訣都沒用上,稍微動了下右手指,扯了一絲陰氣點在梁文靖印堂上。

梁文靖的罵聲陡然止住,高壯的身子在江予禾的手底下顫抖了起來。

正在這時,一道遲疑的女聲喊道,“江小姐?”

江予禾抬頭去看,是鐘明月,她穿著身合體的寬鬆旗袍裙子,頭發也用簪子挽在腦後,很是溫婉的打扮。

鐘明月的確是下來接江予禾的,她接到司機電話後,就從樓上下來,沒想到會撞見這樣一幕。

梁文靖跟江承的恩怨她是知道,但沒料到梁文靖會去招惹江予禾。

看到他被江予禾掐著脖子舉起來,鐘明月不算意外,她連病氣都能聞出來,力氣大一些也很合情合理。

見到鐘明月過來,江予禾鬆開手,像丟垃圾一樣把梁文靖拋在一邊,準備跟鐘明月上樓。

梁文靖被丟開,卻跟沒了骨頭一般癱軟在地,他口中打顫道:“冷,我好冷。”

他感覺好冷啊,明明還穿著外套,怎麼就那麼冷?

範小山一看就知道怎麼回事。

江予禾肯定是像對付毒販和陳經理那樣對付梁哥了,他覺得梁哥不冤,真是活該,偏不信他的話,現在著道了吧。

江予禾對鐘明月笑,“鐘經理,我正準備上去。”

鐘明月點點頭,看了梁文靖一眼,沒多說什麼,引著江予禾上了樓。

坐在大廳的人這才知道,原來人家江予禾來這裡,是跟鐘明月有約,才不是他們想的那麼齷齪。

等江予禾跟鐘明月離開,梁文靖哆哆嗦嗦道:“送,送我去醫院,我,我要讓她坐牢!”

他覺得自己的身體肯定被江予禾打壞了,他不會放過江予禾的。

範小山勸他,“梁哥,要不算了,你這是把江予禾得罪狠了,她不是對普通人下手的人,你彆把對付江承那一套放在她身上,小心弄巧成拙。”

他知道梁哥這是又打算去自己朋友的醫院做個假的傷情鑒定,然後報警抓江予禾。

但江予禾跟江承不一樣,怎麼可能中招。

何況這樣的法子用了一次,警察都知道了,肯定不會信梁哥的。

梁文靖也想到這裡來,他哆哆嗦嗦道:“那,那就先報警,再去驗傷。”

他覺得自己這麼冷,五臟六腑都還很痛的感覺,肯定是被江予禾提著腦袋砸牆上的時候撞壞了,隻要驗出傷就能定她的罪。

見梁哥不聽自己的,範小山忍不住歎口氣。

最後還是梁文靖身邊另外個朋友幫他報了警。

附近鎮子上的民警很快來了。

…………

江予禾跟著鐘明月上了十八樓的房間,鐘明月把1818的房卡遞給江予禾,“江小姐,晚上你住這間房,我住你隔壁,一會兒說完事情,我們還能下去泡個溫泉,你意下如何?”

溫泉裡麵通常都有靈氣。

江予禾以前作為山神待在與河山脈時候,山脈裡就有溫泉,她經常去泡的。

“好,多謝鐘經理。”

鐘明月苦笑聲,“是我要多謝江小姐才是,要不是江小姐告知,我恐怕……”

她得的是胸部的腫瘤,屬於早期,這裡的腫瘤早期的話,算是不死的癌症,治愈後保養好身體每年複查,基本不會複發。就算是最好治的腫瘤,但要拖到晚期也基本無力回天,真要等她半年後才到時間去做體檢的話,她同學告訴她,拖到那時候很有可能是晚期,晚期就是死路一條。

所以是江予禾提醒她,救了她一條命。

昨天同學告訴她病情後,也建議她去其他醫院複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