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個堂哥也是小時候發燒導致腦子被燒壞了,快三十歲的人還像個孩子一樣,身邊的人都長大娶媳婦生孩子,他卻隻能一輩子這樣渾渾噩噩。
她想起小時候堂哥帶著她去買糖果的情形,很是心疼和可惜,不由對隔壁的連老二也多了幾分同情。
白榆看林向雪吃得噴香,舔了舔唇瓣,她還想吃,但又怕吃多了傷胃,想到肚子裡的孩子於是忍住了:“我倒是有些奇怪他家怎麼搬到對麵來了。”
以副連長的級彆還住不了這麼大的房子。
等晚上江霖回來,她才從他口裡得知了緣由。
原來丁躍和溫靜婉兩人被槍斃後,大家都覺得對麵那房子風水不好,又死了兩個人,哪怕不是死在那房子裡頭,也覺得晦氣。
可這麼大一間房子空著著實浪費,因此領導決定不拘級彆,隻要想搬進去住的,都可以申請,可一連半個月,一個申請的人都沒有,直到對麵的連大有一家調過來,這才搬進來。
連家也不是不忌諱這些,隻是他家人太多了,如果不申請這個房子,以連大有的級彆,隻能分到倆一間三十平左右的房子,連大有媳婦又懷孕了,以後還準備再生幾個,那麼小的房子肯定住不下,所以咬咬牙就搬到了對麵來。
白榆靠在老虎布偶上看書,聽了他話抬起頭來,說:“對麵看著挺熱鬨的,希望不要再來個特務什麼就行。”
她實在是被溫靜婉給搞怕了,上次是她們運氣好,若是遇到心狠一點的,林向雪隻怕已經沒命了。
說起溫靜婉,她便想起江霖上輩子出事的事情。
她之前猜測過江霖出事可能跟溫靜婉有關,但她也不能百分百確定,畢竟上輩子他們隻是大伯和弟媳的關係,他出事的事情又涉及軍事機密,因此她知道得很少。
江霖看她臉色有些蒼白,走過
來摸了摸她的手:“怎麼了?你的手怎麼這麼冷?”
白榆:“沒事,可能天氣有點降溫了。”
江霖把被子拉過來蓋在她身上:“你坐一會兒,我下去燒些熱水給你泡腳。”
白榆:“好。”
孫薔薇這邊也在泡腳,剛好看到謝旭東回來,便道:“今晚你過來我這邊睡,你那床太窄了,床鋪也硬,睡著不舒服。”
謝旭東脫衣服的動作一頓,扭頭看了她一眼,笑得意味深長:“成啊。”
孫薔薇覺得他笑得不懷好意:“你笑什麼?”
謝旭東挑了挑眉:“那你覺得我笑什麼?”
孫薔薇:“我怎麼知道,我這不是問你嗎?”
謝旭東:“你邀請我過去睡,這是不是意味著從今以後,我們要做對正常的夫妻?”
孫薔薇聞言頓了下,隨即大大翻了個白眼:“想什麼你,辦完事你就回去你那邊睡。”
謝旭東:“……”
孫薔薇該不會隻是把他當生孩子的工具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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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來到單位。
白榆發現魏光宗從昨天開始就不大對勁,一雙眼睛一直在她和程芳、以及陳乾事三人身上來回打轉,今天早上看到她,還對她扒拉頭發打招呼。
就像現在,他已經拿著搪瓷缸子在她麵前來回晃蕩了五回!
白榆實在有些受不了他那個大頭,於是在他第六回走過來時,把腳往外一伸——
魏光宗沒有注意腳下,一腳踢過去,整個人往前跪倒,跌了個狗吃
屎。
白榆裝作一臉吃驚的樣子:“魏耀祖同誌,你怎麼樣了,你沒事吧,我剛要站起來,沒想到你就過來了,真是對不起。”
白榆做好了承受對方怒火的準備,畢竟魏光宗這家夥的腸子就跟小雞仔那麼大。
誰知魏光宗從地上爬起來,第一個動作不是撿起地上的搪瓷缸子,而是扒拉他的頭發,接著對她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沒關係白同誌,不過我得提醒你一句,我叫魏光宗,以後可彆弄錯了。”
說著還以為很風趣地朝她眨了眨眼睛。
“……”
白榆被嚇得差點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
魏光宗這家夥今天該不會是吃錯藥了吧?
還有他那一雙青蛙眼實在不適合做單隻眨眼睛的動作,實在太嚇人了。
魏光宗看白榆呆愣的樣子,嘴角的笑意更濃了。
他彎下腰去把搪瓷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