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淵急道:“哎呀呀,男兒有淚不輕彈,你哭什麼,你學學你旁邊小金毛,冷靜沉著,一路上都在想辦法保命呢。”他不知這是雞光明第一次出門遊玩,就遭遇了諸多不幸,隻得拿汪瀾作比較。
雞光明悔道:“是啊,汪瀾我當時不該阻攔你,害的你陪著我一起去受死…….”雞光明已經有些疲憊的靠住身子。
汪瀾道:“不,若不是你替我擋下那一掌……”
宋子淵打斷了他,小聲急道:“哎呀,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我隻是幫你推拿了一下,至於能不能養好掌傷還是個問題呢,我們得先想辦法逃出去啊!”臉上卻露出不思議的笑容,暗想:“你這小子當真福大命大,中了這催魂掌早就應該氣血阻滯,寒毒入肺,暴斃而亡。現在還能醒過來,想不到你體內早有高人將你奇經八脈用外力衝開,丹田盤踞純陽之氣,兩種外力相鬥竟讓你神識參破了畫意留白,而我隻是稍稍將催魂掌的陰寒之氣引致你氣海丹田,能不能消化得了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不過,你這小子身世可還真有點意思,這個高人雖助你內功,卻又想將你殺掉,腦袋上那五指凹印便是證據,等過了這一關,我定要用陰陽眼看看你前世今生到底有什麼底細,嘿嘿,這出來一趟可真有意思啊。”
洋匪馬匹沿著官道向南而行,距離應天也不到百裡路後,前方一大片莊稼田地,許多穿著軍服的漢子,卷起褲腿,在地裡乾著農活,看來此處是應天府的軍屯。
地裡的軍農見一批衣冠不整的將士而來,二三十人紛紛從地裡起身,過來接應大聲詢問道:“你們是哪個營的?怎麼時節未到,就跑到我們這來了?”
宋子淵見狀小聲道:“完了,又要殺人越貨了。”
果然如他所說,這群洋匪見軍農圍至而來,不再掩飾身份,五十多人抽出長刀,衝上去就是砍,嘴裡都發出鬼嚎聲。這些軍農被突然嚇到,手上除了鋤頭,彆無他物,連忙棄掉,四散開來,紛紛逃竄,一眨眼的功夫,這處軍田就變成了洋匪們追殺獵物的圍場。
兩邊地裡都是洋匪們追著軍農砍殺,原以為隻有二三十人,由於哭喊聲太大,前方營地裡有人跑出來探查情況,見自己人跟自己打起來,想前來勸阻,場麵又增多兩三百人,等走進看清才知是一群匪假扮官兵,搶殺軍屯,營地裡亂作一團,無人上去迎戰,除了逃跑彆無他法。
眼看局勢又是一麵倒的情況,洪地蠍坐在馬上與風穀島浪人辛五郎閒著無事,聊起天來,靜等洋匪們將官兵們殺乾淨,好洗奪一空,用餐整備。
很快右邊田裡的軍農被殺了個乾淨,洋匪們接著就往軍營裡衝去。而這時左邊田裡的十幾名洋匪,追殺一陣才看清,竟有一名軍農還在老老實實彎腰插秧,似聾啞人一般,無驚無憂,那十幾名洋匪甚覺有趣,想找點樂子,從他後麵嚇他一驚再殺掉。
“誒,你們兩個快看,那邊有個漢子還在種田,都不知道要逃。”宋子淵眼力勁好,讓二人看去。
“啊,那些洋匪要過去了,宋大哥你快喊一嗓子,讓他快走。”雞光明舉目望去,跟著說道。
宋子淵抱怨道:“哎呀,我喊一嗓子小命也跟著沒了,你在說什麼傻話呢。”
雞光明有些不忍直視,那十幾名洋匪已經站在漢子身後,其中一名洋匪搶先過去,往漢子屁股上踹了一腳,奇怪的是,那洋匪不知是沒站穩,還是用力過度,腳下濕滑,重重的摔在田裡,爬起來時滑稽可笑,逗得另外的洋匪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