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宸看了一眼楚芸,然後繼續開口道:“朕聽聞,昭淑媛幼時在吳江,雖說不是十分富貴,但日子倒也不錯。楚尚書怎麼舍得將女兒送進宮內當宮女呢?再不濟也是明年六月參加選秀才是。”
楚尚書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陛下有所不知,昭淑媛此前是庶女,嫡姐進宮有了身孕,也是有庶女進宮做宮女陪伴的前例的。”
傅宸輕哼了一聲:“哦,那就是楚夫人有意見了,朕怎麼聽說昭淑媛要入宮之前,楚夫人還給她灌了湯藥?這是想要乾什麼?”
楚尚書聽到皇帝的詢問之後,微微側過頭,將目光投向了跪在自己身後的夫人身上。那眼神仿佛是在告訴她,自己也是剛剛得知此事一般。
楚夫人緊張得咽了咽口水,聲音略微顫抖地回答道:“回……回……回稟陛下,臣妾當時是擔心昭淑媛不懂得宮廷規矩,會做出什麼不當之舉,所以才……才給她灌了藥。”
楚尚書突然間聯想起之前的事情。當他們家的馬車剛剛駛出巷口時,他就看到了一群宮人正朝著巷子裡麵走去。當時,他還在心裡暗自揣測,究竟是哪家得罪了權貴,如今他終於明白過來,原來得罪貴人之人正是自家夫人。
“芸兒,你再仔細想想,當日還有沒有發生彆的事情呢?”傅宸輕聲問道,並輕輕拍了拍楚芸的手背以示安撫。
楚芸卻搖了搖頭,表示拒絕:“陛下,臣妾真的不想再說了。此刻,臣妾隻想知道當日楚夫人究竟給臣妾用的是哪種藥物,至於其他的事情,就都算了吧!”
說話間,楚芸的眼眶裡噙滿了淚水,但傅宸從她的眼中看到的,卻是昨晚那個瑟瑟發抖、身體單薄得蜷縮成一團、臉色蒼白且毫無血色的楚芸。
於是他開口道:“芸兒大氣可以不在意,朕身為你的丈夫,有權過問!”說到這裡的時候,他頓了頓,然後一字一句的問道:“所以,楚夫人,當日你到底灌了什麼藥?”
楚夫人渾身顫抖不已,連聲音都帶著恐懼和顫抖:“隻是一些……一些平常用於後宅妾室身上的藥物罷了。本來是打算用紅花湯的,但是家中並沒有足夠的紅花,所以才熬製了一碗加入紅花的後院小妾們常用的避胎藥,然後強行給她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