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牧在骨架上撕下一小塊肉,放在了那個瓦罐裡,他要試上一試,看看肉絲放在罐子裡是否能夠生長出來,真要是成了,那他以後可真的就不愁吃的了。
火堆仍未燃儘,這具卑賤的身體自有老天可憐,這種隨意露宿已經成為習慣,很少會出現頭疼腦熱,感冒發燒。
有著火堆的餘熱,蘇牧很快就睡了起來,天剛亮起不久,蘇牧就睜開了他那乜斜的眼睛,第一件事就是打開泥瓦罐子,看看是否有肉食生長。
驚喜真的出現,雖然不是滿滿一罐子,但大半罐子還是有的,蘇牧一個人吃,肯定是吃不完。
又是一頓飽餐,之後重新把瓦罐又包了起來,真正鄭重的背在了身後,這可是活下去的寶貝!
接下來的路程倒是平淡,每天除了不停的挪動爬著,就是吃肉睡覺,日子過的倒也清閒安然。
讓讓蘇牧欣喜的是,自從能吃飽肚子,瘦弱的身體也強壯了一些,力氣也大了一些,也許這肉食有著特殊的功效,或許是瓦罐的原因,他感覺自己佝僂的身體也開始有了活力。
麻木疼痛似乎減輕了很多,有時還能偶然的伸開那麼一兩下,這讓他看到了更大的希望。
蘇牧發現,大多數人都是向一個方向行去,而且多數都是青壯男人,向反方向的卻是很少,每一個青壯男子臉上都現出激動之色,似乎是有什麼好事在等待著他們。
聽著路人的談論,蘇牧也有了大概的認知了解,他前進的方向是皇都,具路人談論得知,是皇都的公主拋彩球招駙馬,絕大多數青壯男子都是為了這個目的而去的。
蘇牧對駙馬不駙馬的沒有什麼興趣,即便是他有興趣,也輪不到他,他也根本接不住彩球,他這局殘疾的身體好像這方麵功能也不行,他是想著皇都肯定有高明的醫生,或許就能治好自己的病痛。
路在腳下,隻要你努力前行,就能達到目標所在,彆人個把月的路程,蘇牧爬了半年,終於來到了皇都的城門外。
實在是不巧,公主拋彩球,招駙馬爺的日子在即,城門把守的官兵管束的很嚴格,蘇牧這種形象的人,根本不讓進城,影響市容有礙觀瞻。
蘇牧也不爭辯,在城牆邊找了個地方,便曬起了太陽,直到把守的官兵換崗吃飯,蘇牧才找了個空檔溜進了城裡。
實際上,這種事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偌大的皇朝都城也不差他這麼一個乞丐,也根本就不會有人在意。
這座皇都極巨廣大,蘇牧在城裡逛了一個多月,也隻是在邊緣的一角。
由於他口齒不清,難以與他人語言交流,想要打聽到治愈傷痛的事兒,根本一點信心沒有。這對他也是一種不小的打擊。
這一日,閒來沒事兒,蘇牧爬上了一個土坡,這土坡如同一座小山,在這城裡出現這麼一座土山,顯得特彆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