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太皇帝身為一個皇帝,帝王心術,絕對不允許一個超脫自己掌控的棋子。
賈芸乃是雍太皇帝布局廟堂的一枚棋子罷了。
這枚棋子用的好,就用。
倘若是用不好,那就丟棄掉。
對於雍太皇帝來,目前賈芸還算乖巧,並不生事端來,也不去結黨營私,那就是極好的一把刀,不必去處理掉。
倘若是賈芸要在雍太皇帝的眼皮子底下搞動作,那才是會真的就會死的很難看的。
當戴權帶著張太醫過來的時候,賈芸已然躺在床上了,周圍的眾人除了香菱等少數幾個人知道他是裝病之外,其他人都不知道,就連卜老夫人都不知道。
秦可卿和薛寶釵是知道的,為的就是不讓她們兩個齲心,動了胎氣,傷了身子。
而這兩個人又是孕婦,不能夠隨意出門,就算是知道,也無處可。看書溂
更何況,這兩個人乃是賈芸的夫人,同床共枕,而今還懷著賈芸的孩子,本就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生死關係。
又因知道賈芸這是為了自己而裝病在家,隻是為了多陪伴自己,無論是秦可卿和薛寶釵也都是心中感動,不肯對旁人提及。
是以,賈芸並不太擔心此事露了餡兒。
整個芸府之內,賈芸早已經將其經營地宛如鐵桶一般,水潑不進!
就算是放外人進來,卻也是瞧看不出來任何端倪的。
當戴權進來的時候,就見到了屋子裡麵的賈芸躺在病床上休息,賈芸的娘親卜老夫人則是在旁邊落淚抽泣,不似作假,也是心頭略微放下心來,隨後才看向身後的張太醫,道:“張太醫,請吧!趕緊瞧瞧,看看這芸大人是得了什麼病,咱家才好回去跟皇上交差呢!”
跟隨在戴權身後的張太醫得了許可之後,這才緩緩地走到了賈芸的跟前來,旁邊的丫鬟平兒連忙端來凳子給張太醫坐,此事平兒並不知情,所以無論是表情還是神態都讓戴權瞧不出任何的端倪來。
戴權在旁邊觀望著眾饒臉色,心頭略微也算是有了那麼幾分計較。
張太醫把脈之後,略微皺起眉頭來,許久之後才放下來,道:“芸大人,這應該是偶感風寒,我且開幾副湯藥,吃了也就好了。”
仍舊是感冒,張太醫心中習以為常,亦是作為最為常見的基礎疾病之一,多發於季節交替的時段,故而他在匆忙診斷過後,就重新起身來,整個人又才用毛筆寫下來一個治療風寒的方子來,遞給平兒,道:“且按照我這個方子去藥房抓藥即可痊愈。”
“好的,那我出去送送張太醫!”
平兒認識張太醫,以前張太醫去過榮國府給府內的姑娘和夫人太太們看病,這人總有這個生病的時候,一來二去的也就算是認識了。
張太醫望著眼前的平兒,也是吃了一驚,似乎是覺著麵熟,後來才逐漸回憶起來,之前卻似乎是在榮國府內見到過這個丫鬟。
不過,權貴人家的事情少管,不管閒事,這才是張太醫活這麼長的根本原因。
不然的話,在皇宮裡麵當太醫,不懂規矩,多嘴多舌,恐怕早就死無全屍了。
“這位公公,略微薄禮,不成敬意,好望公公在皇上跟前替我家二爺多多美言幾句,不要怪罪二爺才好。”
平兒去送張太醫和戴權,先是結了張太醫的問診費用,後又才給戴權私下裡麵送銀子,笑著道。
“你這丫鬟倒也是懂事兒!”
戴權聞言也是臉色微微露出喜色來,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