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言冷笑,“你有?我就得滿足你嗎?”
聞斂:“.....”
“再見。”
夏言掛了電話,隨後把這個號碼直接拉黑。
徐蔓定定地看著她,“是他打來的?”
夏言嗯了一聲,放下手機,“要給我視頻。”
徐蔓一聽,笑了。
“我們去找雲裳杯的攝影團隊,能拿到的。”
夏言:“好。”
因為事情緊急,等不到明天,所以現在得去拿。夏言回了房,給夏知祺拉好被子,看著他睡熟的臉龐,夏言低頭在他的臉頰親吻了一下。夏知祺小手軟軟地抓了抓,摸了摸夏言的臉,迷迷瞪瞪地喊道:“媽媽~~”
夏言握住他的小手,捏了捏。
夏知祺在小枕頭上蹭了蹭,又睡了過去。夏言站起身,換了身衣服,出門,徐蔓握著手機打電話,說道:“我打電話聯係人。”
夏言:“好。”
她直接出了院門,這個時候人脈有多重要就不必說了,夏言彎腰上了的士,想起今天那個主持人。
大三那一年有一場表演,是這個主持人主持的,那天下雨了,夏言跟那位主持人是一起從後台出來。
同撐的一把雨傘,夏言記得這個主持人姓郭,也曾是個舞蹈生。
今天郭湘對她的態度挺友好的。
的士直接去了郭湘的工作室,夏言下車後,走進去,找了一個小助理,說她要見郭湘。
小助理看著夏言,問道:“你叫什麼啊?”
“我是夏言。”
小助理一聽,她哦了一聲,“那你等會。”
說完,她就進了裡麵,兩分鐘後出來,小助理的表情嚴肅了一些,她來到夏言的麵前,道:“不好意思,郭姐她現在沒空,沒辦法見你。”
夏言一聽,眼眸掃了眼那辦公室,人進進出出,還有端著咖啡進去的。她笑著問助理,“不能通融一下?我就耽誤郭姐兩分鐘。”
助理搖頭,她說:“你還是回去吧。”
夏言站直身子,扯了下唇。
看來唐奕老師操作得挺全麵的,現在郭湘不肯見她,哪怕她見了估計都拿不到自己想要的。夏言隻得轉身離開了辦公室,剛出門口,一輛黑色的奔馳緩緩停在她的麵前,保鏢從車裡下來,打開車門。
夏言站定,眼眸對上車裡男人狹長的眼眸。
聞斂眼眸深深地看著她道:“你想要拚一番事業,可以稍微依靠一下我。”
夏言聽罷,扯唇笑了下,她彎腰,看著他道:“既然我沒辦法改變局麵,那我就再贏她一次,你記得安慰她。”
聞斂眼眸一縮。
夏言站直了身子,轉身朝路邊走去,上了的士。聞斂看著揚長而去的的士,想起她競爭首席那會兒。
他支著額頭,閉了閉眼。
痛徹心扉。
恨過去的自己。
*
回了金元街,夏言進了門,徐蔓在屋裡看孩子,聽見動靜,立即走出來,“怎麼樣?”
夏言搖頭,說道:“不肯見我。”
徐蔓小心地關了房門,歎了一口氣,說道:“那現在怎麼辦?”
夏言紮起頭發,說道:“練舞,她起複,那我就再贏她一次。”
徐蔓一頓:“也好,把那支舞拿出來練吧,拚一把。”
“嗯。”
與其迂回地去拿視頻,奔波,不如多練,再努力一次。徐蔓開了音樂,夏言進去換舞服,剛換好轉身便看到坐起來揉眼睛的夏知祺,夏知祺軟軟地喊道:“媽媽,你還要練舞啊。”
夏言走過去,拿小毛巾擦他後腦勺的汗,道:“是啊,你餓不餓?”
“我想喝奶。”
夏言把纏在他身上的毯子取下來,把他從床上抱下來,“出去了給你衝。”
夏知祺牽著她的手,揉著眼睛出了房間。夏言給他衝了牛奶,他捧著牛奶靠著牆壁看著夏言練舞。
這一夜。
266號院子的燈一直亮著,裡麵音樂聲不時地傳出來。而門口,一個高大的男人坐在車裡,車窗搖下,他靜靜地看著院門。
腦海裡全是過去的畫麵。
那些塵封的相處的畫麵。
將近十一點左右。
院門被一隻小手掰開,握著奶瓶的夏知祺眨了眨眼,跟車裡的男人視線對上。聞斂眼眸一頓,跟那孩子的眼睛對視著。
幾秒後。
夏知祺按了一下院門。
砰。
門關上。
聞斂下頜緊了幾分,下一秒,他推開車門走了下去,就聽得孩子摔在地上嚎啕哭著,他長腿一邁,準備開門。
就從縫隙裡看到穿著一身舞服的夏言赤腳跑了過來,彎腰一把抱起孩子,她輕柔地說道:“摔哪兒了?”
夏知祺咬著奶嘴,含糊道:“摔屁屁了,嗚嗚嗚。”
夏言輕輕一笑,揉著他的小屁股,“讓你睡覺你不睡,開門乾嘛。”
夏知祺嗚嗚嗚地哭著,“想看月亮。”
夏言指著院子裡的天空,“看這裡。”
夏知祺仰高了脖子。
他抽噎了下,“好扁的月亮。”
夏言噗呲一笑,“哦,是沒有我們江鎮的月亮圓。”
夏知祺:“媽媽,回江鎮。”
夏言一頓。
“以後有機會就回去。”
夏知祺:“好嘛。”
她親吻著孩子,柔情似水。而這一切,都跟他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