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聞氏集團。
唐奕帶著夏情進了大堂,走到前台,夏情遲疑了下,說道:“我要見聞斂。”
前台抬眼,問道:“有預約嗎?”
“沒有。”
前台:“沒有那見不了,你先預約。”
夏情臉色微變,“你打內線電話,跟他說,是我,夏情,我今天一定要見他一麵。”
前台看一眼夏情。
長得確實漂亮,她遲疑幾秒,還是拿起電話,撥打了二十八樓的內線。電話直通上去,辦公室裡,聞斂指尖夾著煙,靠著沙發跟傅臨遠正在談話,電話一響,他走過去,彎腰拿起話筒,喂了一聲。
前台說道:“聞總,一位叫夏情的小姐說要見你?”
聞斂眯眼,“夏情還是夏言?”
前台:“夏情。”
聞斂:“沒空。”
前台:“好的。”
聞斂放下話筒,傅臨遠往後靠,長腿交疊,“怎麼?你以為是夏言呢?”
聞斂把煙放到嘴裡,按了下沙發。李從把文件地給他,說道:“估計是那位唐老師為了舉報的事情來的,老板。”
聞斂接過文件,在上麵簽名,垂眸道:“讓他們繼續。”
李從:“好的。”
大堂。
前台掛了電話後,對夏情跟唐奕說道:“老板沒空。”
夏情臉色發白,她看一眼唐奕。
唐奕冷笑:“你連他一個私人電話都沒有?”
夏情:“.....”
唐奕甩手,轉身往外走。夏情隻得跟上。
*
下午,夏言收到不少投資機構的來電,約她見麵。夏言一一都應下,隨後舞團成立的終審結果也出來了。
審批已經通過。
徐蔓看到這兒,整個人鬆一口氣。
夏言上前抱了抱徐蔓,兩個人抱在了一起,徐蔓大概這輩子都沒想過,能成立屬於自己的舞團。
如今,夏言幫她實現了。
夏知祺看媽媽跟徐蔓抱到一起,他也來湊熱鬨,夏言摸摸他的頭發,夏知祺眨眼,“媽媽,棒棒。”
夏言:“謝謝七七。”
隨後,五點多,夏言上了個淡妝,換了一條比較正式的裙子,前往江老師發來的酒店包廂。一推門進去,江雪兒就跳起來,挽住夏言的手,“你來啦!”
夏言被江雪兒的熱情攻擊,她一頓,隻得任由江雪兒挽到餐桌旁,這幾個老師夏言都見過,還有兩位黎城舞團的首席,以及上一屆雲裳杯的冠軍,她坐在江老師旁,笑意盈盈地衝夏言點頭。
夏言微微一笑,坐下。
接下來舞協老師的助理起身倒酒,夏言跟前的杯一下子就滿了,她也沒推脫,端起來跟幾位老師敬酒。
江雪兒看到,眼睛眨了眨,說道:“言言姐,嬸子,不要喝太多。”
夏言抿了一口,睨她一眼,“你叫我什麼?”
江雪兒坐直了身子,“言言姐。”
夏言冷哼一聲。
她坐下,偏頭跟江老師聊天。
這時,江雪兒的手機滴滴響了下。她點開一看,看到名字,手一抖,她點進去,對方很直接。
聞斂:你們今晚有聚餐?
江雪兒:叔,你怎麼知道。
聞斂:在蘭庭酒店?
江雪兒:...嗯。
聞斂:她喝酒沒?
江雪兒:喝了點兒。
那頭,他沒再回,江雪兒鬆一口氣,她默默放下手機,看夏言又被喂了一杯酒,夏言笑意盈盈,眉眼溫柔,倒是看不出醉。
十來分鐘後。
包廂的門被推開,所有人抬眼或轉頭看去,便見高大冷峻的男人走了進來,聞斂抬手扯鬆了領帶,來到夏言的身後,手撐著她的椅背,對其他人禮貌點頭。
幾位舞協老師在宴會上見過這兩個人的糾纏,倒不驚訝。聞斂的身份擺在這裡,大家自然歡迎。
江老師笑道:“聞先生來得不巧,大家都快吃完了。”
聞斂說:“沒事,我也剛吃完。”
他掃一眼江雪兒,江雪兒不得不委屈巴巴地起身,讓了位置。聞斂坐了下來,看一眼身側的女人。
夏言手端著酒杯,偏頭,神色淡淡地掃他一眼,便收回視線,繼續喝酒。
聞斂被她無視,也沒說什麼,隻笑了笑。
一個舞協老師的助理給聞斂遞了煙,聞斂搖頭,推了。這時,那位舞協老師放下酒杯,問道:“聞先生,我鬥膽問一句,你跟夏言是什麼關係?”
這一問。
餐桌上的筷子仿佛都停了。
所有人都看著。
夏言放下酒杯,身子往後靠,跟聞斂平行,她轉頭看著他。
聞斂看著她眼睛,說道:“一個追求她的人。”
江雪兒在一旁卻擺手,不是不是。
其他人好奇地看著江雪兒。
江雪兒拿著手機,比劃了下。
“沒名沒分的那種情人。”
一時間。
參透了這話的人簡直不敢相信。
江雪兒。
肯定亂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