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青斂了少許笑容，恭敬地點了下頭，隨後離開。聞斂拿起紙巾，走過去，從衣領後擦擦夏知祺後背的汗。夏知祺剛剛看了相片，他眼珠子一直看著聞斂，腦海裡想著爸爸兩個字，聞斂對上夏知祺的眼睛。
父子倆的眼睛真是如出一轍。
隻是裡頭的情緒不一樣而已。
一個深不見底，一個清澈無比。
聞斂輕聲問道：“跟小叔叔好玩嗎？”
夏知祺點頭。
聞斂緊接著道：“家裡還有兩個大哥哥，回頭讓他們陪你一起玩，好嗎？”
夏知祺一聽，眼睛更是一亮，猛點頭。
夏言要是還聽不出聞斂賄賂夏知祺的意思，她就是傻子。她眯眼，看聞斂一眼，聞斂抬手理了理領口，湊過去，親她唇瓣一口，含糊道：“真甜。”
話音一落。
手術室的燈一暗，文父文母刷地站起身，朝手術室門口走去。夏言也顧不上聞斂，抱著夏知祺也跟著走了過去。
聞斂站在原地。
幾秒後，挽起了袖子。
也走了過去。
柳主任摘下帽子，走出來，看他們一眼，點點頭。
瞬間。
所有人都鬆一口氣。
聞斂情緒卻又幾分複雜。
他冷哼一聲。
活著挺好。
人有時就是這樣，難免也有私心。
文宇凡被推出來，他麻藥還沒過，還沒醒。夏知祺低聲喊了幾聲乾爸，見沒應他，夏知祺便委委屈屈地看夏言一眼。
夏言揉揉他的頭發，說道：“沒事，等下你乾爸就醒了。”
夏知祺嗯了一聲。
不過他們沒等文宇凡醒，徐蔓打電話給夏言，說有客到，是江老師一行人。夏言便跟文父文母告彆。
打算等文宇凡醒了後再來。
聞斂提起她的小包，說道：“送你回去。”
他剛才是一眼都沒看文宇凡，隻聽消息。
夏言也不推辭。
下了樓。
阿青開車過來。
聞斂給夏言開了車門。
夏言彎腰抱著夏知祺坐進去。
聞斂隨後跟著進去。
車子啟動。
夏知祺坐在夏言的懷裡，麵對著聞斂，聞斂看他無聊，拿了平板放在他手裡。夏知祺低頭，然後又看看聞斂。
幾秒後。
夏知祺說：“小叔叔說。”
“你像爸爸。”
這話一出。
車裡一陣安靜。
阿青猛握緊方向盤，都不敢看內視鏡。
“.....”
靠。
這孩子怎麼告狀。
夏言下意識地看向聞斂。
聞斂神色極其鎮定，他揉揉夏知祺的頭發，“你覺得像嗎？”
夏知祺：“.....”
幾秒後。
他搖頭。
聞斂：“.....”
這下換夏言好笑了，她忍了忍，含著一絲笑意看向了車窗外。
聞斂眯眼。
又看了眼她懷裡的孩子。
要不是有這電燈泡在。
他就上前把她的笑給吮走。
抵達舞團，聞斂給夏言開了車門，夏言抱著孩子出來，她睨聞斂一眼，聞斂抬手理了理領口，難得有幾分心虛。
眼看著夏言進了大堂。
他掃向了阿青。
阿青：“.....”
聞斂語氣淡淡：“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阿青：“.....”
靠。
是您小公子太難對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