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後靠，問道：“去哪兒？”
“帶你去爬山。”
夏言：“這麼晚去哪裡爬山。七七還在家裡。”
聞斂睨她一眼，笑道：“十點半之前能回來。”
夏言又哦了一聲，眼眸掃了眼他指尖的煙，聞斂也掃一眼煙，隨後他掐滅了煙，握著方向盤，往郊區開去。
阿青目送老板的車走後，隨後麵無表情地安排著她們幾個女生上車，唯有耳根發紅，偏偏耳根發紅，他還麵不改色，很是冷酷的樣子。
*
聞斂說的山挺矮的，夏言讀書的時候聽說過，就是一個矮山，山頂很寬闊，偶爾會有人在這裡露營。
聞斂牽著夏言的手，一步步上了山頂。
不過這個山，哪怕矮，也能看到下麵的萬家燈火。聞斂從身後摟住夏言，說道：“這兒是我以前寫生的地方。”
微風徐徐。
夏言看著閃爍的霓虹燈，有些迷了眼。
她好像確實挺久沒這麼放鬆過了。
聞斂親吻她的頭頂，把玩著她纖細的手指，他低聲道：“手機呢？拍張相片吧。”
夏言：“用我的？”
聞斂一聽，“用我的也行。”
他拿出手機，直接當著夏言的麵解了鎖，他輸入的是密碼，夏言見狀，偏開頭，他的密碼跟他家密碼一樣，是她跟他第一次見麵的日期。她以前不能碰他的手機，也不知道他以前是不是也用這個密碼。
聞斂嗓音低沉，“一直都是這個密碼。”
夏言不知為何，心裡又有了怒氣，她轉過身，拽住他的領口，聞斂單手摟著她的腰，跟她對視。
夏言突然抬腿就朝他踹去。
聞斂麵不改色地按住她的膝蓋，他偏頭在她耳邊道：“不能這樣踹，嗯？還用不用的？”
夏言繼而抬腳，又踹了去。
聞斂又麵不改色地按住了。
不是真的要攔她。
而是她踹的地方實在不對。
夏言接著就是撓他，聞斂這會兒就沒躲了，被她撓偏了脖頸。聞斂其實很喜歡她這樣發脾氣，比一開始重逢時的冷漠好多了。他回頭，看著她道：“還撓嗎？不撓拍照吧。”
夏言：“不拍。”
聞斂挑眉。
正想說話。
夏言就手機就響起來，她拿出來一看，是徐蔓打來，她接起來，徐蔓的聲音從那頭傳來，十分焦急。
“夏言，金元街的業主跟拆遷公司鬨起來了。”
夏言一愣，“七七呢？”
“七七在這，但是這裡堵得水泄不通。”
“我這就回去。”她掛了電話。聞斂立即摟著她的腰，飛快地下山，上了車，聞斂握著方向盤，油門加快，一路往金元街開去。
金元街此時燈火通明，但是巷頭巷尾都被好幾輛車子堵住，人鬨哄哄的。夏言急忙喊著七七，夏知祺....
“媽媽——”夏知祺脆脆的聲音傳來，夏言往樹下一看，阿沉抱著夏知祺，徐蔓站在阿沉的旁邊，另外還有兩名保鏢站在他們前麵。夏言頓時鬆一口氣，其中一個保鏢跑了過來，來到聞斂跟前說道：“拆遷時間剛定下來，但對方公司不知為何卻要提前拆，所以居民跟拆遷公司吵了起來，老板娘的房子正好正中央，夾著，位置有些尷尬。”
聞斂眯眼，說道；“好。”
阿沉把夏知祺遞給夏言。
夏言趕緊抱住。
夏知祺緊緊地抱著夏言的脖子，“媽媽~~”
聞斂抬手揉了揉夏知祺後腦勺，說道：“彆怕。”
夏知祺眨巴著眼睛看著聞斂。
聞斂擦擦夏言的頭發，說道：“你們今晚可能住不了了，得另外尋地方住，徐老師跟七七都穿著睡衣，得進去把衣服拿出來，另外還有一些貴重的物品，就怕今晚有人趁火打劫。”
金元街的房子都是院子類型的，圍牆都不高。
夏言點頭。
她說：“我進去拿。”
聞斂睨她一眼，“我陪你去。”
說完，他伸手揉揉夏知祺後腦勺，低聲道：“讓阿沉哥哥抱你，我帶媽媽進去拿點東西就出來。”
夏知祺看著他，小腦袋點點，乖巧地被阿沉接了過去。
夏言親親夏知祺的臉，然後就往巷子走去，人太多了，民警都擠不進去。聞斂摟著夏言的腰，把她護在懷裡。
艱難是艱難，但好在是擠進巷子了。
當中有幾個人往聞斂這邊衝撞，聞斂抬手按住對方的腦門，用力地推開，夏言緊緊地摟著他的腰，才進了院門。
院子裡被人扔了不少東西，不過顧不上了，夏言跑進房裡，收拾了她們三個人的衣服，然後拿走一些重要的卡以及首飾跟筆記本平板。聞斂挽起袖子，幫她提著，牽著她的手，再次出門。
這次人還是很多，不過有民警已經進來中心點了。
也空出了一條路。
聞斂摟著她，走了出去。
她鬆一口氣。
然而突地她看到剛才被聞斂推開的那個人拿著啤酒瓶就朝聞斂的後腦勺砸去，夏言立即要拉走聞斂。
聞斂卻像是後麵長了眼睛一樣，偏頭躲開，隨後回身長腿狠狠一踹，把對方踹到了牆壁上。
哐一聲。
聞斂走過去，長腿踩在那人的肩膀上，用力地踩著。那人疼得額頭出汗，阿沉立即趕了過來，聞斂鬆了腳，對阿沉說：“盯著他，等會兒扭他去派出所，查查他。”
阿沉應下。
他抓住那人的頭發，然後便去報警。
聞斂轉身牽過夏言。
又俯身拿走夏言手裡的東西。
夏言深深地看他一眼。
聞斂側臉跟脖頸還留著抓痕，領口微敞。
聞斂偏頭看她。
夏言頓了頓，挪開視線。
聞斂挑眉：“剛才看什麼？”
夏言搖頭：“沒有。”
聞斂：“哦？”
回到樹下，保鏢上前接過袋子，夏言抱過夏知祺，夏知祺捧著夏言的臉，呼呼道：“媽媽不怕。”
夏言一笑；“媽媽不怕。”
夏知祺親親夏言。
夏言眉眼一彎。
聞斂看著這一幕，突地喊道：“七七。”
夏知祺看向聞斂。
聞斂：“今晚你跟媽媽到我那兒去住好嗎？”
夏知祺：“你說啥。”
聞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