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戲,宛如脫褲子放屁(24)(1 / 1)

可血液在那兒耗著,派去其他醫院取調血漿的護士還沒把血漿帶回來,在此之前耗得這個男人的輸血量到達極限,那就不一定運氣好能及時找來第二個a型血的人給病人輸血。 萬一……萬一這個男人說對了呢? 主刀醫生心急如焚,猶豫兩秒,抱著一絲僥幸心理,小心翼翼地撥開被心臟遮住沈孽說的那個位置。 找到了! 下一刻,主刀醫生的頭頂如同被人淋下了一桶冷水,手上拿著縫合工具不敢下手。 那個爆裂的血管離心臟不到半毫米距離,稍有不慎,極有可能傷到心臟! 主刀醫生清楚自己有幾斤幾兩,要是他來縫合,肯定會傷到心臟。 “小周。”主刀醫生喊身旁給他擦汗的護士:“你去把羅醫生叫來。” 羅醫生資格老,興許他可以縫合成功。 主刀醫生仿佛看到了一抹希望,然後……小周一句話瞬間掐滅:“羅醫生也在手術室給病人動手術呢。” “這……” 完犢子了!要涼! “我來。” 冷淡的兩個字傳入耳,主刀醫生不可置信地瞪向聲音的主人,上下打量他兩眼。 “你?” 沈孽不理會主刀醫生的質疑,麵無表情地拿起伸手近在咫尺的備用手套戴上,隨即抬起手伸向主刀醫生。 被男人用那樣淡漠的目光盯著,主刀醫生莫名感到了一種巨大的壓力,那周身不容拒絕的氣勢使得他不由自主地交出手裡的縫合工具。 護士們見此不由紛紛相覷,真要讓這個半身不遂的人給病人做手術?如果失敗了算醫院的還是算這個人的? “調低手術台。”沈孽再次開口,他坐在輪椅上,手術台的高度雖然不是很高,但不太合適他為沈願做手術。 護士們聞言回神,其中一人趕緊動手調低手術台。 沈孽低頭,撥開沈願跳動的心臟,開始從容不迫地縫合爆裂的血管。 一邊給沈願輸著血,一邊縫合他爆裂的血管,動作不僅沒有受到影響而且行雲流水,縫合技術穩如老狗,仿佛做過無數遍縫合手術一般。 針尖在心臟邊上晃來晃去,圍觀的主刀醫生和幾名護士看得心驚肉跳。 成功縫合爆裂的血管,沈孽卻沒有停下動作,直接做完整台手術。 原本需要三個小時才能完成的手術,沈孽不到一個小時就做完了,途中去其他醫院調取血漿的護士把血漿帶回來了,耽誤沈孽三分鐘取下輸血器。 手術結束,手術室的燈成功熄滅。 沈遠風與薑元已經趕到,看見手術室的燈熄滅,醫生開門出來,立馬擁上去詢問沈願的情況如何。 “醫生,我兒子怎麼樣了?” “醫生,我弟弟還好嗎?” 又是一個表現自己的機會,沈譽演技精湛,看上去還真像一個關心弟弟安危的好哥哥。 麵上演的一回事,心裡想的又是另一回事。 嘖嘖嘖,血漿那麼晚才送進去,沈願的命再大也救不活囉。 主刀醫生對他們笑著點點頭:“恭喜,手術非常成功!” 心裡的幸災樂禍戛然而止,沈譽臉上焦急的表情明顯僵了僵。 怎麼可能?沈願這樣還沒死?! 這時,小周推著沈孽慢一步出手術室,看見沈孽,沈遠風薑元還有沈譽皆是意外。 這時,主刀醫生又道:“多虧了這位先生為病人動手術,否則病人也搶救不過來。” “什麼?!你說是他為我兒子動的手術?”薑元的反應最大,臉色變了好幾變。 主刀醫生點頭:“是的。” 之前問沈譽能不能給沈願輸血的護士出來補充:“還不止呢!手術剛開始沒多久,你們兒子的內臟就開始大出血。 正巧我們醫院的a型血的庫存量不夠了,你們兒子的哥哥血型又不符合,無法給你們兒子輸血。 不過幸好這位先生好心來主動獻血,否則你們兒子早……”醫院忌諱說“死”字,護士趕緊住嘴,沒把“死”字說出來。 總之,護士現在對沈孽的崇拜之情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實在太厲害了!他們醫院最好的羅醫生也比不上這位先生吧? 薑元看向沈孽,不知道說些什麼好,沈遠風則是既欣慰又愧疚,沒注意到沈譽的眸色陰沉了一瞬,牙關暗自咬緊。 礙事的家夥! 【警報!主人,男主對你產生了殺意!】沈孽的腦海中冷不丁響起冷喵的提醒,他連神色都未改一分,視線不偏不倚直視前方,右手操縱輪椅離開。 沈譽,沈孽從不曾放進眼裡過。 這個世界蓮似乎玩膩了,那麼遊戲該結束了。 …… 沈願由手術室轉到重症監護室,薑元透過透明的玻璃遠遠看了他很久,直到腿肚子發酸,她才依依不舍地走到走廊上的椅子上坐下休息。 沈譽陪沈遠風去交手術費用了,薑元一個人靜下心來,驀地回想起手術室門口那個護士說的話:“還不止呢!手術剛開始沒多久,你們兒子的內臟就開始大出血。 正巧我們醫院的a型血的庫存量不夠了,你們兒子的哥哥血型又不符合,無法給你們兒子輸血。 不過幸好這位先生好心來主動獻血,否則你們兒子早……” 她疑惑地皺起眉頭。 小譽跟老二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弟,血型怎麼會不符合? 不行,她得問清楚。 薑元還記得那個護士工作牌上寫的名字:路莎莎 知道名字,找人不難,她隨手拉住一個護士一問就知道了。 根據指引,薑元輕鬆找到路莎莎,說有事問她。 路莎莎這會兒有空,於是點點頭:“夫人您請問。” “你在手術室門口說我兩個兒子的血型不同,他們是親兄弟,你測血型測錯了吧?” 薑元不懂醫學方麵的知識,以為親兄弟的血型就得相同。 路莎莎娓娓解釋:“他們的血型確實不同,夫人,父母的血型不同,所以親兄弟的血型也有可能不同的。” “這樣啊。”薑元鬆了口氣,嚇死她了。 “嗯。” 告彆路莎莎,返回重症監護室的路上,薑元遇到了沈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