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雜人等退下了，佘青衣麵帶笑意走向荼蓮：“請問，新夫人如何稱呼？”
“新夫人？”荼蓮抬手指著自己：“是指我嗎？”
如此舉止，佘青衣用探究的目光打量了他兩眼，得出結果：“傻子？”
“傻子”這個詞，從小到大，荼蓮聽過太多人對自己說過了。
他起初不懂“傻子”是什麼意思，問阿娘，她說“傻子”是人家誇他長得好看的意思。
說他“傻子”的人從不掩飾惡意，後來聽的多了，他大致猜得到，“傻子”其實是在說他腦子有問題。
他討厭彆人說他傻子，哪怕……他知道自己真的是傻子。
荼蓮豎眉瞪目，“啪”地一拍岸石：“阿蓮不是傻子！”
佘青衣忍不住輕笑。
果然是個傻子！那就好辦多了。
止步於荼蓮麵前，她蹲下身，平視荼蓮：“不是傻子，那你告訴本夫人，你叫什麼名字啊？”
荼蓮眉目漸舒：“我叫荼蓮。”
“荼蓮。”佘青衣嚼了一遍這個名字，眸光驟冷。
荼若，荼蓮。
都姓荼，不出她所料，他們之間果然有關係。
確認這一點，佘青衣索性放亮了問：“你認識荼若嗎？”
荼蓮沉思片刻，搖搖頭：“不認識，他是誰啊？”
荼若，感覺與他有關係，他腦子裡又的的確確沒有對得上號的人。
佘青衣不怎麼相信：“你真不認識？”
“不認識就是不認識吖！”
荼蓮眼神清澈，坦坦蕩蕩直視她，不像是說謊的樣子。
佘青衣暫且信了，開始朝今日來無垢台拜訪荼蓮的目的奔去。
“荼蓮，大祭司和你住一起多久了？”
“我算算。”荼蓮開始認真掰手指頭算時間：“一天、兩天、三天、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