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護食(2 / 2)

阿瑤點點頭,知道他也是願意管的,女孩心裡高興,抿著唇就要說一些漂亮話。

李淮修就親親她,咬了咬她的唇,低聲叫她不要說話了。

男人語氣平靜,“白天的,免了吧。”

阿瑤原本沒那個意思,到叫他說得仿佛十分不堪,女孩惱怒地錘了錘他的肩膀。

李淮修很輕地笑了一聲,眉眼英雋又俊朗,順勢牽住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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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把永州的部分兵力都收繳以後,李淮修部下不少人都按捺不住了,他們手裡原本的五千兵,加上渝城的三千兵和永州的三萬軍,完全可以實現先前的所有部署。

其實這比想象中要快許多,畢竟誰也沒想到會從天而降一個永州王,上趕著做了散財童子。

李淮修也沒有壓著他們的意思,永州王又派了次信前來商討,男人很痛快地就批準了。

永州王自然喜,遠遠的一封奏折就遞到了徐州,把那醉生夢死的元帝驚得吐了口血。

“這李淮修……”元帝驚疑不定,他叫來一個老太監,“你以前可聽說過他的名頭?”

老太監早年跟著他走南闖北,見過元帝許多陰私的事情,這會叫元帝一雙猩紅的眼睛看得兩股戰戰,“奴才不曾聽過。”

“或許是湊了巧,同那位公子姓了一個姓。”老太監猶疑道。

“古交之友……”元帝喘了口粗氣,想起幾十年前那個人,渾濁的眼睛裡閃過一絲不明的情緒。

老太監勾著腰給元帝奉了杯茶,賠笑道:“那位都走了二十幾年了,哪裡能憑空冒個子息來呢?”

元帝心裡安定一些,他想起自己已經登基三十幾年了,想要捏死一個年輕人簡直易如反掌。

夜裡,元帝叫來幾個信任的臣,把這奏折扔在桌子上,“說說看。”

元帝的身體已是強弩之末,這一點除了他自己怕是所有人都看得來,可是他畢竟久居高位,那種上位者的氣勢依舊叫幾個臣不敢抬頭。

他們將這奏折傳閱以後,不由暗自苦笑。元帝在京城時就已經許久都不理朝綱了,到了徐州更是放縱自我,整日沉迷尋丹問藥,行宮裡都是他在各處搜羅來的能人異士,搞的是烏煙瘴氣。

而永州王這奏折寫得十分明白,他將自己一半的駐軍輸給了一個名叫李淮修的後生,現在覺得永州兵力空虛,要叫元帝再給他撥些兵去,不然他是覺也睡不好,飯也吃的不香,怕是沒兩天就要為國捐軀,希望元帝可憐可憐他勞苦功高,叫他過個安穩晚年。

永州王的屁話可以不看,總之就兩個字,要兵。

元帝自個都自身難保,縮在徐州生怕引人注意了。他心裡也清楚,這天下已經名存實亡了,京城叫鎮南王占著,了徐州的地界,哪個地盤都已經不把他當盤菜了。

他哪裡有兵去支援永州王,簡直是胡說一通。

一種臣唯唯諾諾,你說兩句,我說兩句,就是沒人說到點子上。

他們也不想惹麻煩,如今這形勢,元帝怕是沒兩天就要崩了,要是真有叛賊拿刀架在了脖子上,逼他們反了,他們怕是推辭兩下也就從了。

這些臣嘴裡都是些陳詞濫調,長籲短歎的,元帝聽得頭疼,麵色不好地吃了顆丹藥,“都給我滾!”

眼見元帝氣得麵色發白,幾人行了禮,麻溜地退下了。

元帝獨自坐在空蕩蕩的殿裡,心裡突然有些驚惶起來,他咳嗽兩聲,立刻叫人去渝州探查那個叫李淮修的後生。

禮部侍郎歎著氣走了內殿,一個穿著道袍的小道士就湊了上來,“官爺,陛下現下正做什麼呢?先前叫我去送些丹藥,方才聽內殿好似發了好的火,也不知是怎麼了?”

這小道士生得高英俊,禮部侍郎原本是個迂腐之人,非常看不慣這些裝神弄鬼的道士,可是這小道士倒是天生一股子貴氣,叫人情不自禁地態度就好上兩分。

禮部侍郎一些硬話就沒說來,隻揮了揮袖子,道:“正發脾氣呢,你還是小心著些吧。”

這道士爽朗地哎了一聲,拱拱手就目送禮部侍郎了長廊。

禮部侍郎走長廊外了,這才覺得有些奇怪,這小道士,總覺得是在哪見過一般。

目送這群臣了彆院,小道士笑了笑,左右看看,見四下無人,侍衛丫鬟又遠遠地守在外邊,悄無聲息地就摸進了內室。

裡頭沒一會就響起了元帝的悶哼聲,小道士過了半柱香才來,一脫道袍,就拐去了外邊的道,再也尋不到蹤跡。

彆院裡交班的人在小道士離開的後腳就進了內室,沒一會就傳來一聲驚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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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京城說起來容易,其實沒這麼快。

阿瑤倒是有時間去磨蹭了,她還挺滿意的,整日端著個小碗,滿院子倒騰。

她這兩日跟著徐娘子學著製藥,也不是什麼正經的看病治人的藥。都是些女兒家用來護膚順發的,徐娘子教她,拿些性溫的草藥,配著就有烏發的奇效。

阿瑤見徐娘子一頭長發,確實也是烏黑亮麗,不由十分信服。

她想著趙書研,心裡十分惦記她總掉頭發,現在學會了,往後回了京城,也能給趙書研治一治。

徐娘子聽了趙書研的症狀,笑著搖搖頭,“那位趙娘子怕是有些脫發,勸她早些睡覺,比什麼靈丹妙藥都管用。”

阿瑤讚同地點點頭,想起趙書研拿簪子蓋住的地方,不由連著好幾個夜裡都睡得十分早。

李淮修倒是很驚訝,撥撥她的肩膀,見她睡得小臉紅撲撲的,這才能確定她確實是睡了。

男人覺得好笑,捏捏她的臉頰也是不會醒的。

柳嬤嬤對於二人同住一房的行為隻當沒看見,她清撿衣物時也發現了些東西,倒是叫她不好直言什麼。柳嬤嬤年紀了,並不對這樣的事情害臊,就是覺得二人無媒無聘的,彆叫阿瑤壞了名聲。

這天夜裡,李淮修在廂房裡同幾個幕僚議事。渝城暗地裡已經換了人,裡頭的幾人閒不住,都搬到這醫館裡來了。

李淮修同幾人議完事,就叫柳嬤嬤一碗補湯堵在了廂房裡。

又耽誤了半個時辰,這才回了阿瑤的屋子裡頭。

阿瑤今日竟然還未睡覺,撐著下巴在榻上看日曆。

李淮修坐在塌邊,看她一會,道:“你這是做什麼?”

女孩的話本子也扔在了一旁,像是沒什麼興趣了一般。

阿瑤今日同徐娘子討論了一些隱秘的話題,一直亢奮到現在,見了李淮修就神神秘秘地朝他招手。

“徐娘子今日告訴我。”阿瑤壓低了聲音,李淮修看她一眼,很配合地低了低頭。

女孩聲音細軟,還有些不好意思,氣息吐在了李淮修耳邊,說完就羞怯地望著他。

李淮修聽完,笑了一聲,“她說你就信了?”

阿瑤眨了眨眼睛,“你不要這樣,徐娘子醫術高明,這些東西都是老祖宗傳下來的,肯定是有道理的。”

徐娘子同她講了男女同房的規律,按照日曆上規製的風水,有些日子行那般事,對男子的身體是極為不利的,那些詞語有些粗俗,阿瑤並不好意思說來。

隻是她悄悄翻了翻日曆,心下懊惱,覺得李淮修已經吃了很多虧了。

李淮修沒什麼表情地看著她一會,語調平靜道:“你相信這些虛無縹緲的,也不信自己實打實弄過的。”

阿瑤紅著臉錘他一下,“哥哥真是不是好歹!”

李淮修輕哂一聲,湊近了阿瑤的耳朵,也學著她壓低聲音道:“你確實是比我知道些。”

阿瑤叫他說得耳熱,腦子都在嗡嗡響,捂著耳朵搖搖頭,“哥哥討厭!”

李淮修就笑,把日曆隨手扔在一旁。

阿瑤也不攔他,隻是苦惱道:“那本書上也提過的,我竟然沒放在心上!”

眼見女孩愁眉苦臉,李淮修不知想到了什麼,叫她去書架上拿本書來。

男人頭也不抬地說了在第幾排,阿瑤歎了口氣,乖乖地就去拿了。

這書一拿在手裡,阿瑤就紅著麵頰提著裙擺跑回榻邊,抬手拍了男人兩下,眼睛都水紅水紅的。

“你怎麼把這物件放在書架上!”這書架每日都有人擦拭,柳嬤嬤也時不時來規整規整。

李淮修把她摟在懷裡,動也不動地叫她拍打,男人語氣淡淡的,“書自然是放在書架上了。”

阿瑤臉蛋紅彤彤的,瞪了李淮修一眼。她還以為已經被李淮修扔了呢!

李淮修拍拍她的頭,輕輕噓了一聲,一隻手不輕不重地揉捏著阿瑤的小腿。

男人平靜道:“指給哥哥看。”

“哥哥試一試,是假的,你就不要信這個了。”

阿瑤張嘴就要說話,李淮修就笑了笑,伸手握住她的下巴,一根手指抵住她的牙關。

濕熱的氣息烘了一手,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樣,李淮修看著女孩,沒什麼情緒道:“今天是良道吉日嗎?”

作者有話要說:  小天使們久等啦~今天有考試就晚了一點呀

不知道小天使們看出來沒有,暗示一下下,阿瑤要及笄啦,到了一個很好的年紀呀(瘋狂暗示!)~

謝謝小天使們的營養液呀~會加油加油努力努力碼字的,一天更比一天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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