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第 45 章(2 / 2)

“主要是兩個人一起去,我擔心知道這個消息的我爸我媽,會懷疑我的性向出了問題。”簡懷逸一臉認真的說。

雖然他的父母早就已經開始懷疑。

不過如果牽扯到葉屹川的名聲,簡懷逸出於擔心自己哪天會被張頌詞套麻袋揍的躺床上喝湯藥,沒三個月下不來的原因,每次都會慎而慎之的對待,保證不讓自己被錘。

甚至一旦被錘,在這一過程中可能還會伴隨應麟的落井下石,葉綠素的實名報複。

總之,簡懷逸已經習慣了當團欺。

因著要去遊樂園,醫生也一早脫下了白大褂,換上了簡單的白色襯衫和長褲,做好了準備。

他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鏡,看起來就很具備專業素養的說道:“你的身體問題究竟隻是細胞之間的情況,還是和精神也存在著明顯的關係,得經過測試才能得出準確的我想要的數據,所以遊樂園是必行之地。”

用人能聽懂的話,翻譯過來就是:“我擔心你因為身體的疼痛導致精神方麵受到影響,然後精神方麵的負麵影響又反饋到身體,形成不良的惡性循環,所以決定帶你去遊樂園那種熱鬨歡快的場地玩一玩,爭取讓良性影響永遠占據上風。”

簡懷逸在旁邊吐槽:“你昨晚在微信上給我發的信息,可不是這麼說的。”

他們當時說了很多沉重的話題。

比如最為明顯的就是目前網絡上的群眾都知道的,葉屹川吐過血的話題。

當時網絡上給出的說法就是血液逆流,氣急攻心,外頭的人不清楚,家裡的人都明白,那就是他身體內臟的不正常破壞和修複所產生的氣血淤積,當時剛好咳出來了而已。

葉屹川會因為這個無法解決的問題死去嗎?

張頌詞找不到答案。

他送到國內外的各大研究室裡有關於葉屹川的血液和細胞鑒定,至於更深層次的基因分析,隻能檢測出來他是個正常人這回事……

都吐血了,還能是正常人嗎?

沒法治愈,就算檢測出了哪天情況突然惡化也沒辦法解決。

都是一塊認識了這麼多年的人,張頌詞能看穿葉綠素早早就有的,如果親哥沒了,她也跟著一塊走的想法。

世界或許很有趣,左裕雲演出來的瘋批也能葉綠素興奮,但這隻是因為葉屹川還存在,葉綠素才會覺得有趣,如果他不存在,世界上一切的閃光點都會成為葉綠素不願再關注的灰色。

他們兄妹要是出了問題,可以拍拍屁股一塊走了。

身邊的朋友,可做不到這一點。

被留下的總是痛苦的。

沒人願意長久繼續這種沉重的話題。

簡懷逸畫風一轉就變成了:“我們誰都不知道阿川到底能活多少年,何況意外這東西也是存在著的,與其關注那些再怎麼關注也不會有改變的東西,不如活好每一天。”

然後就是……

“不如我倆來彌補一下阿川以前沒經曆過的,屬於普通孩子的童年?就當做他人生的填充好了。”

這句話省略了很多關鍵信息。

張頌詞當時隔空就就感到了簡懷逸的情緒,當下就直接扣了個全網共知的致命微笑嘲諷表情,然後回信:“那麼親愛的媽媽,你準備從哪個方麵來實施?”

簡懷逸傻眼了,他原來的想法是把男媽媽這個詞扣張頌詞身上來著,結果這個帽子直接蓋自個兒頭上了。

張頌詞隔空冷笑:作為團欺,就不要再做夢似的想些什麼逆襲。

葉屹川對此一無所知。

遊樂園裡充斥著形形色色的人群,不過大多都是情侶,家庭,或是朋友的組合。

女孩子共同組隊來逛遊樂園,實在是再正常不過的情景,可三個男人一起,就太容易收到與眾不同的眼神。

索性他們都是習慣了那種站在人群中,就一定會被矚目的情況,並未察覺到什麼明顯的詭異。

簡懷逸還有空說:“我剛才看到了一個印著喜羊羊的冰淇淋車,那隻羊的主打色好像就是藍色……藍莓味道的冰淇淋球,阿川你要嗎?”

“你怎麼不問問我,親愛的媽媽。”張頌詞鏡片下的眼睛充滿了危險。

這是報複,但又沒有明顯的點出他們想給葉屹川當父母的話題……

主要是一說出來,他倆敢肯定雖然能豎著出遊樂園,但絕對沒法豎著出莊園。

一生要強的簡懷逸兩個小時就能在健身房裡把自己折騰到癱一整個下午,可不僅僅隻是跟著葉屹川的訓練節奏。

其中大部分都是被葉屹川眼神壓迫的情況。

那種【這麼點訓練量你都做不到】【要不然下次你還是不要再來健身房了】的眼神,就算隻是在表達事實,也很紮人心啊。

簡懷逸表情硬如板磚的說:“給你的冰淇淋裡加三個球行了吧。”

“哦。”張頌詞冷淡回複,眼神卻充滿了【我就喜歡你看不慣我又乾不掉我的樣子】。

嘖……

要不是醫生是出行必備品,剛好又都是朋友,簡懷逸保證把張頌詞叉出三人組,好換個新人上來。

他覺得柳鞠就很不錯。

葉屹川隱約察覺到兩人之間的情況不對,狀似尋常的問了一句:“你們倆之間發生了什麼嗎?”

就被兩人異口同聲的“什麼都沒有”糊了一臉。

緊接著他們倆的眼神廝殺較量開始了。

雖然最終又以【你敢說出來我想給阿川當爸爸,我就敢說你想給他當媽】作為結束。

藍莓味的冰淇淋球最終還是沒買,因為醫生覺得太涼,吃了對身體不好。

隨後張頌詞排隊去給葉屹川買了一個藍色的棉花糖。

簡懷逸覺得張頌詞是故意的,喜羊羊這個梗分明是源於柳鞠,怎麼一被他說起,轉道就被張頌詞開始施行。

這不合理。

最後,簡懷逸花二十元買一個的喜羊羊氦氣球被綁在了葉屹川的手腕上。

左手藍色棉花糖,右手藍色喜羊羊……

葉屹川:“我覺得你們兩個好像對我有什麼意見。”

他的眼神逐漸充滿了危險。

簡懷逸一把奪過了棉花糖揉成小球,塞張頌詞嘴裡,張頌詞瞬間解開了葉屹川手上的喜羊羊,塞到了簡懷逸手裡。

最後旁邊兩個……

大佬還是大佬,醫生還是醫生,霸道總裁逐漸走向了沙雕的不歸之路。

路過的一個牽著年輕媽媽的小朋友脆生生的說道:“媽媽,怪不得你常說成年人隻不過是放大了的小孩,沒想到我都不喜歡喜羊羊了,竟然還有這把年紀的大叔會喜歡。”

這把年紀的大叔——這串文字化為了最為尖銳的箭矢,狠狠的紮進了簡懷逸的心。

就算沒有當場倒下,原地不起,年輕的媽媽也明顯的感覺到帥哥受傷嚴重的內心,她尬笑了一下,抱著小孩直接一溜煙走沒影了。

隻留醫生在旁邊嘲諷簡懷逸:“沒想到你竟是想給自己找個爸,好回憶那些年遊樂園的往昔。”

莫名其妙輩分升了的葉屹川看似委婉,實際直白的說道:“如果你們真的需要,我也可以對你們愛到如山川般厚重。”

畢竟父愛如山。

張頌詞:“這種厚重的愛還是交給小時候過分缺鈣的簡懷逸吧。”

常言說小時候缺鈣,長大了缺愛嘛。

被瘋狂內涵的簡懷逸:……

他有點想罵人。

還有,他真的不喜歡喜羊羊!

最後喜羊羊的氦氣球被送給了一個眼神透露著特彆想要的小孩。

隨後三人的目的是去鬼屋看一看。

張頌詞承認自己是有那麼一點想看到葉屹川變臉的。

他沒見過葉屹川哭,也沒見過他大笑,尋常的淡笑和眼裡的笑意倒是不少見,但總歸顯得有點高高在上,像是凝視著人間的神,會對適實的情況作出反應,卻又從不會給出多到溢出的情緒,冷靜又克製。

結果誰曾想到……

葉屹川沒變臉,張頌詞對著扯著自己胳膊瘋狂嚎叫的簡懷逸飛起就是一腳。

醫生變臉了。

簡懷逸在被一個突然間從半空中掉下來的骷髏架子嚇到以後,張頌詞也被他的聲音驚到歪了眼鏡。

醫生抬手扶了一下歪掉的眼鏡,緊接著直接叫體重不輕的簡懷逸緊扣住了手臂。

啊……

這朋友也該打一打了。

葉屹川彆過了眼睛,不看角落裡雖然被錘,但叫起來並沒有剛才被嚇到那麼慘的簡懷逸……他一言難儘的對著偷偷打量著這個角落的鬼解釋道:“不要擔心,我朋友毆打的是另一個朋友,不是你們的工作人員。”

鬼:……你不覺得這更可怕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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