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這是真的嗎?!(1 / 2)

【預言是否能改變?還是說試圖改變預言這一行為本身就是預言應驗的條件?】

書頁翻動的聲音在空蕩的實驗室裡響起, 年輕的國王麵色平靜,逐字逐句的查看巫師留下的筆記。

【俄狄浦斯王的命運是前車之鑒,我不應該重蹈覆轍, 但如果我的不作為才是導致預言成真的條件呢?我應該自己掌握自己的命運。】

接下來是巫師大段大段的學習手劄, 塞希圖斯略過那些他看不懂的縮寫,汲取陌生神秘的巫術知識時,也十分注意那些夾雜在角落中的各種零碎詞句。

【……很明顯, 他是一個懦弱的王子, 根本沒有勇氣和實力反抗我, 也許預言出了錯?】

這間原本屬於巫師的實驗室現在已經十分空蕩,巫師倉促離開, 所有神秘的力量也隨之消失,牆角那四隻火炬已經不再散發出光芒。

石屋漆黑, 唯有桌上的燭台散發著光芒。

塞希圖斯沒有把巫師遺漏的筆記帶離這個石屋, 隻是命令侍從帶來了燭台, 點燃後坐在桌前翻看。

巫師的手段神秘莫測, 塞希圖斯認為,如果自己貿然把這本筆記帶出這間屋子, 筆記很有可能自我毀滅——畢竟這可是巫師的筆記, 誰也說不準,不是嗎?

塞希圖斯又翻過一頁,原本平直的唇角緩緩勾起一絲弧度。

【這不可能!他竟然……】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年輕的國王低笑著呢喃,眼眸中卻沒有絲毫笑意。

他已經知道預言的內容了。

結合昨天夜晚發生的事,這並不難猜,不是嗎?

國王唇角的弧度越來越大。

多麼可憐的巫師啊, 想要改變命運, 最終卻被命運愚弄。

他原本可以逃過這一劫的, 不是嗎?

“我會成為他的丈夫,因為命運相連,所以我不能死……”

塞希圖斯看完最後一頁,合上了手中的筆記。

隻要一閉上眼,他的腦海中就會再次浮現出昨天夜晚的景象。

巫師在他的扼製下痛苦喘息,試圖利用每一個間隔用咒語擺脫他。

然而那終究是徒勞的,一次又一次,他吟誦的咒語被他中途掐斷,失去了魔法的力量後,巫師脆弱的軀體根本無法做出哪怕一點的反抗。

然而巫師吟誦咒語的速度越來越快,幾次他都完整的念完了咒語,深深淺淺的巫力擊打在塞希圖斯的身上,都沒能造成一點傷害。

從巫師的舉動中,塞希圖斯也猜測出自己現在這種免疫巫術的狀態或許無法持續很久,也許再過一會,他就會因為巫術重新受製於巫師。

他知道這一點,但他必須留出足夠的時間給巫師喘息。

他不能讓巫師死去。

更何況,塞希圖斯也有些著迷於這個遊戲了。

驕傲的,高高在上的巫師,被剝去了所有的力量,他漂亮的臉上沒有了目空一切的傲慢,他驚惶,無助,脆弱,像暴雨中被雨水擊打地狼狽的玫瑰。

明明知道身上的刺無法抗衡雨水的威脅,卻還是徒勞無功的努力抵禦著。

這種完全掌控巫師的感覺太令人著迷,塞希圖斯簡直不忍放棄。

所以他很快就決定不再用其他手段,繼續這局遊戲,直到巫師離開,或者預言生效。

塞希圖斯在等,他在等預言發生。

其實這是一場風險極大的賭局,假若預言沒有發生,不久之後他免疫巫術的能力消失,重新占據上風的巫師可能會對他施以殘酷的報複。

畢竟隻是不能傷害他,但讓他痛苦是可以的。

在這一點上,塞希圖斯相信巫師有無數種辦法。

這種選擇風險太大。

他應該逼問出預言的具體內容,然後根據裡麵的內容來處置巫師,如果他想要這樣做,時間是完全足夠的,在烙鐵和皮鞭的詢問下,巫師一定會開口。

塞希圖斯並不擔心疼痛,哪怕抽在巫師身上的鞭子會帶給他一樣的疼痛,他也不會懼怕。

但是這麼漂亮的巫師,那樣對待豈不是暴殄天物?

做好決斷之後,塞希圖斯就頗為珍惜的享受起了掌控巫師生死的感覺,直到突然間,一團巫力進入了他的身體,他瞬間虛弱下來。

果然,他免疫巫術的能力是有時限性的。

他失去了對身體的控製,不過他對此早有準備,所以並不驚慌,隻是靜靜地觀察巫師的動作。

巫師生氣極了,他靠在桌邊虛弱地喘了一會氣,然後就飛快地開始吟誦起各種咒語。

巫師憤怒的發泄著他的怒火,擊打在塞希圖斯身上的各種巫力帶給了他各式各樣的痛苦,但到最後,或許是那些奇怪的巫力互相混合,塞希圖斯感到乾渴,濃重的欲念生起,原本冷靜分析巫師情況的目光逐漸灼熱。

原本占據他腦海的各色分析全都消失,隻剩下一個強烈的念頭:

他真漂亮。

也許是因為憤怒蓋過了理智,巫師這一次並沒有給他下束縛咒語。

於是一切順理成章,隻需要一個小小的機會,他就再一次壓製住了巫師。

疼痛不能阻止他的動作,他依舊敏捷,隻是瞬間就從地上躍起。

捂住了巫師還在不斷吟誦咒語的唇,控製住他想要畫符咒的手,扯下衣帶當做繩子,綁住了巫師的雙手。

國王冕服上用作裝飾的絲綢長帶被他硬生生扯下,強硬的壓在巫師的舌上,讓他再也不能吟誦惱人的咒語,解開披風鋪在地上,把掙紮不已的巫師放上去。

其實要控製一個巫師也很簡單,不是嗎?

隻要有足夠的耐心,足夠的忍受力,這並不難。

巫師不敢置信的看著他,想說些什麼卻隻能發出無意義的單音,他就像是一盤擺在桌上的珍饈,現在就等塞希圖斯享用了。

白皙的皮膚和身下紅色的披風對比鮮明,年輕國王的渴望更濃重了。

巫師開始哭泣,試圖掙紮逃離,但都是徒勞的,他能活動的範圍始終隻有紅色披風所覆蓋的麵積,被壓製的唇舌發出低低的泣音,淚水順著眼尾留下,帶出濕潤的紅痕。

塞希圖斯吻上了巫師的眼睛,嘗到了他淚水的味道。

然後巫師掙紮得更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