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我說到做到(2 / 2)

塞希圖斯恍若沒有聽見巫師的話,自顧自地往下說:“很榮幸和您相識,我的名字是塞希圖斯·蘭洛克。”

這位君王戲謔地笑了笑:“嗯,就是您口中那個‘該死的皇帝’。”

巫師不可置信地瞪大了雙眼,他先是有點恐懼,隨後就強行擺出傲慢的姿態,維護著自己的尊嚴。

塞希圖斯看的有趣。

他此前從未見過這個巫師,並且由於巫師首領對他長達半年的折磨,他徹徹底底的憎恨巫師,隻想親手把所有巫師都抓起來燒成灰燼。

然而今天,他隻是剛剛見到這個巫師,心中就有所悸動,對方的每一個舉動都能撩動他的心弦,就算是不耐的,驕傲的,冷漠的,他也都覺得可愛。

麵前的這個巫師讓他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好像對方原本就應該屬於他一樣。

就算之前從未見過,但他也能夠立刻猜到巫師的想法,簡直就像本能一樣自然。

這是上天送給他的禮物,不是嗎?

真是可憐的巫師,一時不查,落到了我的手裡。

那你就再也彆想跑了。

“請問您的名字是什麼呢?”塞希圖斯微笑:“我想,我已經向您簡單的介紹過了我自己,您也應該這樣做才對,畢竟您馬上就會是我的皇後了,我們之間應該增進對彼此的了解。”

巫師表情冰冷,一言不發。

不過他心裡在想:塞希圖斯怎麼又是這一套?

塞希圖斯沒有讀心術,自然不知道麵前眉眼冷漠的巫師內心究竟在想些什麼,他隻看到了巫師的不配合。

於是他伸出手,緩緩解開了巫師襯衫領口的紐扣。

脫去巫師袍之後,巫師裡麵穿的是精致的黑襯衫和長褲。塞希圖斯指尖靈活,慢條斯理地一顆一顆解開,露出了巫師被布料遮蓋著的白皙細膩的皮膚。

巫師一開始還繃著不肯說話,等襯衫的紐扣被解到第三顆的時候,他終於忍不住了,驚慌失措地開口質問:“你在做什麼?住手!你這個卑鄙下流的普通人!”

塞希圖斯的動作停住了,他好整以暇地對著巫師笑了笑:“親愛的,我隻不過是想得到我想要的答案而已。”

“您不願意說,我隻好采取其他措施,一般來講,我通常會把不肯配合的人綁在刑架上,但是我怎麼舍得這樣對待您呢?”

房間內燈光昏暗,塞希圖斯的嗓音壓低,多了些曖昧隱晦的意味:“恰巧,我知道一種非常適合目前情況的逼供方式,既不會傷害到您,我也能得到我想要的信息。”

他紳士地收回了手,但那“逼供方式”不言而喻。

巫師的臉上乍青乍白,他不願意妥協,但是如果他不肯妥協,麵前這個無恥的皇帝一定會對他做出什麼下流的事來。

他內心鬥爭了一會,最終不情不願地說:“我的名字是……謝依。”

這個名字讓塞希圖斯心中一跳。

他感到無比親切,光是一個名字,就讓他心中的愛意湧流而出,他輕輕伸手,捏住謝依的下巴,“很好,親愛的謝依,既然您願意配合,那麼我也不會枉顧您的意願。”

謝依偏開頭掙脫了塞希圖斯的手。

他很想笑,不過還是克製住了,隻不過語氣裡還帶著點顫抖:“你究竟想乾什麼?”

塞希圖斯卻把他話語中的顫抖理解成了驚恐和害怕:“彆害怕,我親愛的巫師閣下。”

他仿佛特彆喜歡這樣稱呼謝依。

塞希圖斯伸出手,幫謝依調整了一下坐姿,讓他能夠更加舒服。

他著迷地看著謝依的一舉一動,就連對方睫毛的微微顫抖也讓他喜愛萬分,他的喉結上下聳動了幾下,“那麼謝依,城市裡的爆炸是你乾的嗎?”

“是,你想怎麼樣?”

“那麼您是否是為了救那些巫師呢?”

謝依煩躁起來:“關你什麼事?”

塞希圖斯歎息一聲,“您真不配合。”

隨即,他就又解開了謝依襯衫上的一顆紐扣。

這威脅頗為有力,巫師被嚇壞了,聲音都急切起來:“住手!是,我是為了救他們!”

塞希圖斯頗為遺憾地鬆開了手,“那麼請問,您為什麼要救他們呢?”

謝依現在似乎對他又怕又恨,沉默了一會,還是回答了:“那是我的責任,我的導師是巫師首領,我就是下一任巫師首領,我有責任救他們。”

“巫師首領”這個詞彙觸及到了塞希圖斯的回憶,他緩緩露出一個微笑,深邃的眉眼被籠罩在陰影中,聲音既危險,又輕柔:“這麼說,您的導師就是巫師首領了?”

“沒錯。”

謝依似乎突然想到了些什麼,突然振奮了起來,驕傲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臉上,他揚起下巴:“我的導師非常強大,你要是敢對我做出些什麼來,他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是嗎?”

塞希圖斯唇邊的笑越來越大:“這麼說,他很看重您了?”

謝依像是一個找到了依靠的小孔雀,高傲地睥睨著塞希圖斯:“當然,我的導師最看重我了,我這是第一次離開巫師塔,我的導師非常不放心,要是你敢對我做什麼,你就完了。”

塞希圖斯想起了那長達半年的折磨,再看了看麵前這個滿麵驕傲天真的巫師。

——受到寵愛的,常年被養在巫師塔裡的,巫師首領的學生。

真是一個讓人心動的巧合。

那麼,從現在開始,他的學生,就歸我所有了。

誰讓他竟敢放任自己的學生往外跑呢?

這麼漂亮的學生,被人搶走,不是理所應當?

謝依還自得於自己的依仗,覺得塞希圖斯聽到了導師的威名之後,就不敢再動他一下,然而塞希圖斯隻不過平靜了一會,就突然掐著他的下巴吻了上來。

他猝不及防,被吻得氣喘籲籲,雙頰泛紅,眼睛也濕潤起來,流下了生理性的眼淚。

謝依不敢置信地看著塞希圖斯,“你……你竟敢……”

“沒有什麼是我不敢的,親愛的。”塞希圖斯親昵地抹掉巫師的淚水,語調溫柔又陰冷:“或許您還不知道,我和您的導師之間有著不可化解的仇恨。”

他微笑著:“所以,乖一點,否則我可能等不到婚禮,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占有您了呢。”

“唔,想想看,仇人最寵愛的學生,現在卻落到了我的手裡。”

“這簡直是上天賜予的絕好禮物,光是想一想,我就快要忍不住了。”

他伸出手,輕輕撫摸謝依的臉頰,在謝依略帶害怕的眼神中,麵帶微笑地說道:“您既然是他的學生,在我還沒有來得及報仇之前,理所應當替他承擔我的仇恨之火。”

但塞希圖斯又親昵地吻了吻謝依的側臉,繾綣溫柔:“但我也舍不得用刑具來折磨您,所以我會換一種方法。”

“如果您不聽話,我會狠狠的折磨您,親愛的巫師閣下,我說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