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人離開後,空氣之中靜謐了下來,隨後,華離命人請了太醫過來。
黎歡的手燙得並不嚴重,隻是懶得與他說話,便由著他請了太醫過來。
而她沒想到太醫,竟是——容白。
清冷依舊的容顏帶了許些情緒,容白與他說了幾句話,看得出來兩人相處得很融洽,完全沒有君臣之間的那種隔閡,仿若閒雲野鶴之友。
談完後,容白便坐到床沿邊,望著她被毀容的臉有些複雜,但卻未提及到半句,“離姑娘,請把手伸出來。”
黎歡不知道他有沒有認出來自己,如果他沒認出來她倒也正常,如果他認出來了就說明他和華離同流合汙,知道華離把她害得這麼慘,他也無動於衷。
與那張斑駁可怕傷痕的臉不同的是,伸出來的小手瑩白如玉,一看便是養尊處優過的。
容白微微垂眸,替她查看被燙傷的手背,多看了兩眼便道,“傷的不是很嚴重,塗些藥膏便可。”
說著,容白便遞給了黎歡一個藥膏,似乎沒打算當著華離的麵替她塗藥膏,當初作為女帝的她心裡最寵的是華離,現在,她是華離的女人。
他若與她肌膚相觸,恐怕他活不過明日午時!
黎歡抬手接過,也不會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打開藥膏發現有些清香,她便塗在了手背上,清清涼涼的,舒服了不少。
見狀,容白察言觀色地告退了,不再妨礙兩人。
黎歡塗到一半的時候,被一隻瑩白修長的手代替了,他輕柔的動作仿佛在嗬護一件稀世珍寶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