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罷,華離白瑩修長的手指雲淡風輕地摩挲酒杯,“華沅,人人對嫡子之位爭得頭破血流,唯有你恭賀,且不論真心假意,這杯酒都該喝。”
兩人心知肚明,彼此非真心實意,但做這些表麵功夫便是這個皇宮的生存之道。
華沅與他喝了幾杯後,似閒聊地無意提起,“皇兄既然做了太子,便也是時候考慮納妃了,畢竟往後可是要繼承皇位,繁衍皇嗣不可怠慢。”
他今日來,也是帶著這個目的而來的。
華離頓了頓,神色淩駕一切的不可攀附,垂眸笑道,“你有何人選?”
“皇兄這麼問,讓我憶起了前日去丞相府慰問痛失愛女的丞相時,偶遇了三小姐,相貌可謂傾國傾城,絕色佳人,丞相說他不怪皇兄賜死二女兒,畢竟是二小姐冒犯了皇兄,還引薦了三小姐白淺月,說是冤家宜解不宜結,相信……皇兄應該明白這其中含義。”華沅說得極其圓滑,神色不透露半分。
聽罷,華離也沒有立即拒絕,而是眉間含著沉思之色,“看來你與丞相相交甚深,既然經常出入丞相府,想必你與白淺雪關係匪淺,她會混進太子府該不會是被你教唆?”
“怎麼可能皇兄?”華沅立即撇清關係,手指微緊,“我這麼做有什麼好處?”
“你不是對我府裡藏的女子很感興趣?”說著,華離眉目溫和,雲淡風輕地垂眸飲酒,“本來我想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你今日碰了我的底線……”
他停了片刻,才秀氣高雅抬眸,一字一句,“所以在你臨死前,我可以告訴你一個秘密,她,就是離媚。”
明明溫和如玉的話,卻銳利得鋒芒畢露,寒顫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