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郊餐廳,二樓。
餐桌的四周是毫無遮掩的落地窗,所以窗外的景色看上去一覽無遺,相對應的餐廳裡的一人一物對外邊來說也是一目了然。
黎歡正好坐的是個靠窗的座位,看著餐桌上點好了的飲料和西餐,她僅僅吃了兩口,抬眸懶洋洋輕笑,“老師,你找我應該是關於學校的事吧?”
“嗯,因為你入伍的事,所以學校特意讓我給你代話。”司暮溫文爾雅地低醇道,“聽聞你在軍隊的成績很突出,學校特批給予你免課,畢業高考也會酌情加分,就是希望你在部隊裡毫無顧慮,如果學校裡出了個好人才也是榮譽。”
兩人交談無比和諧,氣氛很好。
“這些事老師在電話裡說也一樣,何必親自來一趟這麼麻煩?”黎歡把玩著吸管,天真無邪地笑道。
“因為聽說你在部隊裡受了重傷,想看看你的身體狀況。”司暮依舊溫和地抬眸,打量著她,“現在沒事了嗎?”
“如你所見,很好。”黎歡輕描淡寫地說著,“就是斷了兩根肋骨,輕微腦震蕩,加一些外傷。”
“這在普通人身上可不是什麼小傷。”司暮關心地凝著她。
“但在我身上小傷都不算,你最清楚了不是嗎?”他們彼此都一眼看穿彼此的底細,他們都不算普通人,這種傷愈合得輕而易舉。
“這倒是。”司暮鬆了口氣,最後突然輕輕問了句,“你,真的不考慮下我嗎?”
聽罷,黎歡倒是恍神了片刻,然後低笑,“我心有所屬。”
“陸西涼?”司暮若有所思地低眸,“但是他不能永遠留在你身邊,總有一天你們會不得不分彆,我以為我們才是一類人。”
“我們是一類人,但不代表適合。”黎歡乾淨利落地拒絕了他,然後起身準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