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黎歡第一次聽到他這麼說，不是寵物，而是女人。
她淡淡勾唇，不是因為感動，而是好感值升到50了。
而站在一旁欣賞了兩人接吻的墨謙，像是在隱忍什麼一樣的陰鷙憤怒，他更想不明白黎歡這個女人。
一直被帝殊虐待，應該很恨他才對，現在帝殊病倒快一無所有，換做任何女人都會毫不猶豫背叛他。
可她竟放棄他這個新的帝家繼承人，去吻一個殘忍的廢物？
看著墨謙被氣得甩門離去，黎歡也無動於衷。
仿佛他不過是一顆刺激帝殊的棋子罷了，畢竟他對帝殊的所作所為令人發指，不教訓一下心裡不舒服。
而墨謙一離開，帝殊便恢複成原本的麵無表情，壓根沒再碰她一下，看她一眼，仿佛她不存在一樣。
黎歡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耐著性子解釋，“我和他什麼都沒發生，隻是為了逼你見我，乾爹，你肯相信我嗎？”
帝殊感覺到握住自己的柔若無骨的手，溫暖而純淨，他其實知道如果是真的，她剛剛大可和墨謙離開，“現在見到了，我的手不能動彈，也走不了路。雲落，這就是你想看到的現實。”
聽罷，黎歡用儘了所有的溫柔和耐心，哄著他，“不論你是高高在上的神，還是跌落塵埃的普通人，我在意的是你，而不是怎樣的你，帝殊。”
不知道過了多久，帝殊高深莫測地盯著她，有一刻，他突然很想抬手觸碰她的臉，但是……
他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從未有一刻這麼痛苦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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