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在黎歡蹙眉想揮開他這膽大包天的舉動的時候,他立即收斂情緒,乖巧替她擦了擦額間的冷汗,然後提她包紮好了傷口。
處理好傷口,他們原地休息了一個時辰。
天色漸暗。
黎歡燒好火堆的時候,男孩不知道哪裡來的剝了皮的小兔子,獻寶一樣地遞給她,奶聲奶氣說,“你受傷了,吃點肉補補身體。”
說感動談不上,感觸倒是有一點,這麼省心的兒子哪裡找?
黎歡心裡似乎潛移默化的接受了他是她兒子的事,連她不忍心剝皮都考慮到了,她接過光禿禿的兔子,是有些不忍,但肚子餓得緊,乾糧又吃完了,畢竟當時考慮到是一個人,現在變成了兩個人。
她沒再仁慈地將兔子放在火堆上烤著,心不在焉地懶聲隨口道,“你從哪裡來的,你娘放心你一個人跟著陌生人來這麼危險的地方?”
男孩抬了抬眼皮,看上去可憐兮兮,“武鱒國,我娘不在了,我無家可歸跟著難民來這個國家避難。”
黎歡摸了摸他柔軟的頭發,眯起眸子,“你正經回答我,為什麼跟著我?”
“我喜歡你。”男孩沒有絲毫猶豫,盯著她跟盯著自己獵物一樣,那是一種勢在必得的占有欲。
小小年紀就這麼粘人,長大了還得了?
黎歡把這個喜歡理解成了對娘親的依賴,她好像被這小鬼賴上了,半響等兔子肉熟了,撕了一半遞給他,邪佞勾唇,“小嘴這麼甜,我是你第幾個纏上的女人?”
這樣的小孩真的不缺肉吃,估計一路上就這麼好吃好喝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