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龜山7(2 / 2)

對著蘇櫻猛然出手,蘇櫻隨即閉上雙眼。

蕭飛雨的掌風最後停在了蘇櫻的眉心,蘇櫻的睫毛微動,緩緩睜開雙眼。

美人的一雙明眸望著自己,蕭飛雨承認是自己心軟。

“這位姑娘,你救了自己一命。”蘇櫻抿唇微笑,原來她早已啟動手鐲上的機關,蕭飛雨若不停手,先倒下的便是她自己。

盯著蘇櫻沒有掩飾的手鐲,蕭飛雨冷笑,“你們果然是一丘之貉。”

聽到這話,蘇櫻收了機關,緊緊抱住江凝紫的藥簍,試圖從這個不知在哪裡的人那裡汲取力量。可她又覺得這力量不值錢,她的好也不是給她一個人的。

“你不曾見過我義父,怎知我願意做他義女?這一開始就不是我能抉擇的。而你不講憑據,就直接斷言我與他們同謀,豈不可笑?”蘇櫻道。

蕭飛雨被她激了一下,便道:“那我倒要看看你是怎麼不願做他義女的。”

說完,她便率先走在前麵,示意蘇櫻跟上。

蘇櫻埋頭跟在蕭飛雨身後,遮住嘴角的笑意。

*

江凝紫一路跟在這行人後麵,幸好那些姑娘因為有人挨了一鞭子,全程都在奮力趕路,隻有偶爾會控製不住聲音,低聲抽泣。

這樣的舉動沒有惹惱那三個無牙門人,他們毫無顧忌地聊著之後去那裡消遣,他們沒有再次動用鞭子。

如果不然,江凝紫可能會拔劍衝上前把他們捅個對穿,絕對無法忍到他們到達目的地——無牙門關押這些人的石洞。

這石洞乃是人工依山開鑿而成,大門在山的背麵,門口長著茂盛的樹木,難以被來人察覺。

這裡顯然是無牙門領地,周圍有許多人類來往的痕跡。

有一點令江凝紫難以忍受,就是這裡隨處可見碩大的老鼠,它們並不怕人,甚至會走到人前要食。

這時候江凝紫要是看不出無牙門還養鼠,就瞎了眼了。

自古鼠患就是一個大難題,這些人竟然在毫無顧忌的養鼠,真不知道背後有什麼陰謀。

這些都不是江凝紫現在能操心的事情,她隻知道,自己看到的那十幾個姑娘隻是無牙門擄來的冰山一角。

這裡關押的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似乎看不出無牙門擄人有什麼規律。

被擄

來的人,有的哭泣,有的求饒,更多的人是維持一種麻木的坐姿,好像這個世界已與他們無關。

施展輕功在石洞周圍轉了一圈,江凝紫大致估算出這裡有多少無牙門人後,便開始在最邊緣動手。

江凝紫殺過多少人,她自己都數不過來。但她並不是一個嗜殺成性的人,所以在一開始並沒有直接要這些無牙門人的命。

隻是她沒想到,這些人見自己被江凝紫一招撂倒,且無力阻止她前進,即便被她點穴定在原地無法動彈,也要想辦法自|殺時,終於理解了什麼是“無牙門下士,可殺不可辱”。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或許也能被稱之為一種“氣節”?

江凝紫不認同他們的行為,卻佩服他們敢於赴死的勇氣。

產生這樣的誤會,是因為江凝紫不理解無牙門門訓的真實含義。

他們這些人,做不好事不主動去死,那麼他們等來的隻會是門主更加殘酷惡毒、令人生不如死的處罰。比起這種可怕未知的處罰,主動求死真的是一種非常輕鬆的解脫方式。

為了避免他們費儘心機求死,後麵江凝紫遇到無牙門人都好心地一劍送他們歸西。

江凝紫走了一路,劍上的鮮血便流了一路。

一個人不管生前如何,他們留出的血都是鮮紅色的,都可以滋潤地上的草葉,都可以吸引饑餓的老鼠。

此間事已不得善了,江凝紫從動手的第一刻起便已明了。

即便困在石洞囚牢中的人們見到這驚天女羅刹,一個個跪地乞求她開門放他們離開,江凝紫也沒有心軟,仍將他們留在石牢中。

提著劍走到最靠門邊的石牢,江凝紫點了她之前遇到的那一行姑娘中,一直在照顧挨鞭子姑娘的姑娘。

她比其他幾人要年長一些,自帶一股成熟的風韻。

“姑娘需要我做什麼?”她向江凝紫行禮後問道。

江凝紫拿出從無牙門人身上搜出的鑰匙,開了這間牢門,放她出來,將一串鑰匙遞到她手中。

“一個時辰之後,我若沒有回來,你就為大家開鎖,各自奔逃吧。”江凝紫道。

姑娘雙手接過鑰匙,麵露憂色,“姑娘要去做什麼?”

江凝紫沒有回答她,踩著陽光照射在石洞門口的光線,大步離開。

她要做什麼?

自然是去會會無牙門門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