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峨眉4(2 / 2)

摸出江凝紫遞給他的小瓷瓶,捏起一粒藥丸,丟進嘴裡,隨意嚼了嚼,吐槽道:“這麼普通的解毒丸也好意思拿出來送人。”

話是這麼說,但他也沒吐出來,儘數咽進肚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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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凝紫把葉兒粑送回馬車的時候,作為乾糧的它們已經比原計劃的少了許多。

“江姑娘,謝謝你的葉兒粑。”江凝紫剛進廂房,就聽見花無缺的道謝,他似乎永遠是這麼謙和有禮。

“這有什麼好謝的,”江凝紫在蕭飛雨旁邊坐下,“隻是些小吃罷了。”

她又細細看了一遍花無缺的臉,確定自己的記憶沒有出錯,他和小魚兒的五官確實一模一樣,隻不過一個是沙漠中倔強生長的野草,一個是溫室裡精心嗬護的花朵。

要不要向花無缺提起這世上有個和他長得非常相似的人呢?江凝紫猶豫了。

她和花無缺不熟,基本沒說過話,幾次見麵都是蕭飛雨在和他交談。

而且光是看鐵心蘭和小魚兒的種種表現,就知道他們是遇上麻煩了。

告訴花無缺小魚兒的事,究竟是為他們帶來助力,還是帶來麻煩,誰也說不清楚。

*

“凝紫,怎麼辦,”蕭飛雨癱在床上,捂著胸口對江凝紫感歎,“我感覺我每次遇見花無缺,心跳都比上一次快上許多!”

“第三次見麵了,”江凝紫掰著手指數了她們見到花無缺的次數,點明現實,“你在人家眼裡還是蕭兄。”

“唔,”蕭飛雨直起身,作西子捧心狀,“凝紫你太傷人了。”

“我就不明白了,彆人都能一眼看出我是女子,為什麼花無缺就不能?”蕭飛雨憤憤道。

“有的人就看不出吧,”江凝紫覺得此事確有可能發生,在她來到古朝前,就見戲班子演過梁山伯與祝英台的故事,“那梁山伯不就如此?”

“梁祝不是悲劇嗎?”這個故事蕭飛雨也聽過,“兩個人都變成了蝴蝶。”

想到梁山伯與祝英台因為家世而受阻,蕭飛雨立刻開始回憶帝王穀是否和移花宮有舊怨。

思索了一會兒,她慶幸道:“幸好我們兩家沒什麼矛盾。”

“可是,”江凝紫點出現實,“你爹爹比較希望你嫁給展夢白。”

比起隨時可能訂親的展夢白,到現在還以為蕭飛雨是蕭兄的花無缺實在有些遙遠。

“那,梁山伯不照樣愛上祝英台了嗎?”蕭飛雨覺得自己還是很有希望的。

“現在上哪兒給你找一個和他同窗的機會啊,”江凝紫再次戳破她的幻想,“你現在需要找個合適的時機讓他意識到,你是個姑娘!”

“我覺得不用這麼著急吧,”蕭飛雨紅著臉道,“可以等我們再熟悉一些。”

“花無缺說他現在在找人,但他不清楚對方的具體位置,說是可以先和我們同行!”蕭飛雨興奮道,“這不就是相處的機會嗎?”

“萬一……”江凝紫做了一個不太好的假設,試圖讓蕭飛雨清醒,“在路上遇見了一個讓他心動的姑娘呢?十五六歲的少年人,心動是很突如其來的事。比如,你看上他。”

“江凝紫,你為什麼總潑我冷水。”蕭飛雨指控她。

江凝紫聳聳肩,“我隻是希望你不要有僥幸心理。”

“說起花無缺找人,”江凝紫回想起小魚兒的臉,若有所思道,“我今天遇到一個和他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人。”

“一模一樣?”蕭飛雨從床上爬下來,坐到江凝紫身邊,好奇道,“那是誰啊?”

“江魚,”江凝紫說出小魚兒的名字,“就是鐵心蘭要找的那個江魚。”

“你說江魚會不會就是花無缺要找的人?”蕭飛雨興奮道,“我要不要告訴他?”

“吱呀”兩人坐在的房門被推開,花無缺就站在門外。

“不好意思,江姑娘,我不是有意聽到你們的談話,”花無缺走進來,向江凝紫頷首,重複她剛才說過的話,“你是說你遇見了江魚?”

“是啊。”江凝紫點頭,她第一次看見花無缺如此鄭重的表情。

花無缺輕輕地歎息,沒有人知道他在外麵聽見了多少,也不知他沉默了多久。

他平靜地聲音從渺遠的地方傳來,帶著矛盾的困惑與堅定,“蕭兄說的對,江魚就是我要找的人,隻因他是我的仇人。”

“仇人?”江凝紫不解,兩個年紀相仿,且如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人,怎麼會是仇人。

“對,”花無缺點頭,“他和移花宮有不死不休的仇恨,那就是和我有不死不休的仇恨。家師命我出宮,就是為了了結這段仇。”

“還請江姑娘告知我江魚行蹤。”花無缺向江凝紫行禮。

作者有話要說:  江凝紫:擅長潑冷水的感情分析小能手,沒談過戀愛,依舊是最棒的情感大師!(為什麼你單身還懂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