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江南18(2 / 2)

他剛剛站定,門便吱呀一聲打開,蕭飛雨從裡麵有了出來,問西門吹雪:“凝紫在哪?心蘭的胸口有一根毒針,需要有她有內力吸出來。”

西門吹雪道:“她去了移花宮,今日辰時離開。鐵心蘭等不到她回來。”

蕭飛雨“呀”了一聲:“可是以我和蘇櫻的內力,吸不出那根毒針。”

她環視周圍人一圈,眼睛停在麵露急色的花滿樓身上:“現在怎麼辦?”

看不見蕭飛雨眼神的花滿樓深吸了一口氣,苦笑自薦:“若是鐵姑娘同意,我儘力一試。”

蕭飛雨看了看其他幾個一動不動,看起來極其沒有同情心的男人,對花滿樓說:“你先進來吧。”

花滿樓沒有猶豫,跟在蕭飛雨的後麵就進了房間。

小魚兒見狀若有所思,抬眸看了花無缺一眼,一切儘在不言中。

*

蕭飛雨為何沒有絲毫猶豫地就讓花滿樓進去,因為鐵心蘭中毒已深,便是蘇櫻在側,也沒有辦法讓她蘇醒,征求她的意見。

“花七哥,”蘇櫻頭都沒有抬,就知道來人是誰,“你到我這邊來。”

花滿樓依言走到她身邊,就被蘇櫻握住手腕,手指隨即觸及到一處細膩光滑卻散發著涼意的肌膚。

花滿樓的手指微微顫抖,聽見蘇櫻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針留在這裡,等下你的手覆在上麵,用內力把針吸出來。記住,一定要快!”

“好。”花滿樓應道,張開手掌,貼在鐵心蘭胸口。

他閉上眼睛,用內力探查飛燕針的準確位置,將內力將飛燕針完全包裹,猛一用力,一根細如牛毛的銀針便從鐵心蘭胸口飛出。

蘇櫻取走飛燕針,把一隻簪子塞到花滿樓手中:“幸虧她把這隻簪子放在胸口擋了一下,讓毒針偏了位置。不然神仙來了都就不了她。”

說完,她便讓蕭飛雨送花滿樓離開。

簪子一入手,花滿樓發現摸起來極為熟悉。

他迅速摸上頂部的裝飾,發現正是一朵祥雲。這祥雲的每一處走線他都熟記於心,簪子的來曆不言自明。

就在花滿樓呆愣之際,他已被蕭飛雨帶出來房間,房門再次在他眼前關閉。

鐵心蘭在裡麵生死不明,看著魂不守舍的花滿樓,小魚兒和花無缺也不好出言打擾,門外一時間寂靜無聲。

良久之後,西門吹雪開口道:“花滿樓,你換藥的時間到了。”

“是啊,”正好不知道如何勸花滿樓的花六童接道,“七童,你快去換藥吧,換好藥、換件衣裳,這裡有六哥給你守著。”

花滿樓搖頭:“我等蘇櫻出來。”

他要等蘇櫻給他一個肯定的答複。

花六童知道,花滿樓雖然性子溫和,但在有些方麵非常固執,不是常人能夠勸動的。

“鐵心蘭在小樓照顧你,不就是為了能讓你眼睛複明嗎?”小魚兒道,“難道你打算等她醒過來告訴她,你因為在她昏迷的時候沒有按時換藥,眼睛好不了了?”

花滿樓一怔,轉頭對花六童說:“六哥,我現在就去換藥。”

*

鐵心蘭緩緩睜開雙眼,入眼是青色的床帳。

她隻覺自己渾身提不起勁,連手指動一下都覺得困難。

床帳熟悉又陌生,她一時想不起來自己深處何方。

微微側頭,隻見一位滿頭銀絲的婦人正坐在她床邊,目光柔和的望著她:“心蘭,你醒了。”

一旁的丫鬟機靈地端來一杯水,白發婦人抬手攔住她靠近的動作,從她手裡接過茶杯,吩咐丫鬟道:“去拿個湯匙來。”

丫鬟應了一聲,轉身出了房間,房中隻剩下白發婦人和鐵心蘭兩人。

“花夫人……”鐵心蘭掙紮著起身,卻被花夫人按住。

見鐵心蘭重新躺下,花夫人伸手將她落在臉上的長發彆至耳後,柔聲道:“好孩子,快躺好。”

鐵心蘭歪頭蹭了蹭花夫人的手。這是一隻非常溫暖的手,是鐵心蘭心中母親的手的樣子。

她不想違抗花夫人的話,也沒有力氣去違抗。

丫鬟很快去拿來了湯匙,花夫人接過湯匙,拿起茶杯,一匙一匙地給昏迷許久口乾舌燥的鐵心蘭喂水。

鐵心蘭眼睛眨都不眨地望著她,大腦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一杯水喂儘,花夫人臉上露出笑意,將手腕上的玉鐲褪下,戴到鐵心蘭手中,拍著她的手道:“心蘭,謝謝你救了七童。”

鐵心蘭忙伸手欲將玉鐲取下:“夫人,這我不能收。救花公子的是西門莊主,我並沒有幫上什麼忙。”

花夫人壓著她的手道:“這不是謝禮,這是伯母送給喜歡小輩的禮物。這鐲子早就想送給你了,怕你不肯收,本來想趁你睡著給你戴上的,沒想到你竟然醒了。這或許就是我們之間的緣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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