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三大世家的人常行走於伴月海聽說過許多關於青荇山的傳言。
青荇山到了最後隻有阿織一人守在那裡。
直至祭陣而死
奚琴閉上眼。
他無從得知青荇山最後為何隻剩阿織一個人葉夙為何不管她為何要把她一個人丟在那裡他不知道阿織是什麼樣的性情嗎?
她在青荇山守到最後時心裡在想什麼?
心中可曾有一絲期盼盼望著她等的人會回來。
奚琴雙拳收緊蒼白的手背青筋畢現繚繞掌心的靈氣頃刻成為有形的齏粉墜入四周的寒泉中。
四壁上的心燈感受到奚琴的心緒一時間紅光大放八盞心燈齊亮發出嗡鳴之音震動敲響靜室外的預警銅鈴。
聽到鈴音外間護法的修士陡然睜眼他倉促捏了一隻傳音玉鶴破開靜室的門:“琴公子?”
奚琴已經一步跨出寒泉引了衣衫穿戴齊整朝外間走來了。
“琴公子你怎麼出來了?”
閉關穩固境界的途中修士通常是不好出關的如此一來之前的一番工夫就白費了。
修士還待要勸很快花穀就趕來了他揮手打發了修士跟奚琴見禮:“琴公子。”
旁人以為奚琴停留在淬魂但花穀知道琴公子眼下已在分神之境。
奚家雖然貴為三大世家能出第三位分神仙尊實在是罕事玄門強者為尊何況奚琴還是奚家的嫡係公子他的任何決定花穀都不會妄言乾涉。
“如何?”奚琴道。
這一句問得莫名但花穀豈是自閉視聽之輩?
琴公子閉關前唯一叮囑的事就是為徽山薑遇請仙醫此刻他心緒不寧地從靜室出來還能為了什麼?
花穀道:“請過仙醫竹杌長老也自請為薑三小姐試脈但三小姐拒絕了。”
“她拒絕了?”奚琴步子一頓。
“是三小姐似乎對自己的狀況心中有數並不希望旁人過問花穀便沒有多事。花穀命人收拾了近山堂給三小姐暫住三小姐眼下帶著兩隻妖獸住在那裡除了頭一日托莊中下人送去幾卷書、一包瓜子之後幾乎沒有出來走動過。”
無支祁什麼都愛吃書卷和瓜子應該是為灰鼠討的。
近山堂的位子其實有些偏十分僻靜但對於阿織來說僻靜其實更好。
奚琴道:“她到一個陌生的地方會非常不適無事不要去打擾她。”
“是。”花穀道“花穀已經吩咐過了。”-
“……離開青荇山後我和山雀東躲西藏了好幾年後來沒人找我們了我們偷偷溜回去看過不過那裡新布了很厲害的法陣還有人把守我們不敢上山……”
“……再後來我和山雀約定我去找阿織你他去找夙看誰能先發現蹤跡……”
“我們當然知道你們都不在了可是你們那麼厲害萬一、萬一沒死呢?”
“我記得有一年初春阿織你忽然要下山我追出去問你去哪兒你說的就是慕家。後來我打聽了好久才知道慕家在傷魂穀。結果我到了那裡找了好幾年沒找到慕家不說還被一個妖道脅迫就是五蘊宮那個弄梅散人他逼著我去偷靈草然後打著這個幌子誆了一群修士來祭天妖……”
近山堂的一處八角亭中銀氅蹲在亭欄邊一邊剝著瓜子兒一邊絮絮叨叨地對阿織說道。
初初坐在石桌上聽了他的話嘲笑道:“還說自己是凶妖隨隨便便就被人利用你不蠢誰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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