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萬裡驚詫的說道。
話音未落,他就自己知道了答案。
麵前的這些人身上有活人的氣息,他便沒有察覺異常,但他這會碰到他們的手腕,才發覺他們的脈搏不會跳動,
萬臨直接傻眼,接下來的事情,讓他更為震驚。
不過片刻,這些人的眼睛就失去了神采,他們依然用擔憂的眼神看著他,但所有人的表情都一模一樣。
這就很詭異了!
仔細一看,他們的眼神非常空洞。
萬臨指著這些人,聲音哽咽沙啞。
“這是怎麼……怎麼回事?”
為什麼剛剛看上去還十分鮮活的人會變成現在這樣?
司穆並沒有立即開口,帶著萬臨向前追趕盛絲微。
盛絲微在剛剛解開萬臨的繩索後,就立刻離開了這個院子,跟在嚴夫人的身後。
在追盛絲微的過程中,司穆將現在的情況告訴了萬臨。
萬臨越聽越覺得這件事情十分詭異,聽到嚴夫人對岑子濯的態度,擔憂的說道。
“那岑師兄會不會有危險?還有紅荔和雲菱她們會不會出事?”
司穆沒有回答,誰也不知道嚴夫人會做出什麼事情。
盛絲微嘴角緊抿,神色有些沉重。
嚴夫人口中姓萬的小子竟是是萬臨,那嚴夫人口中春花樓的紅紅很有可能就是紅荔。
她們加快腳步,很快就到了春花樓前。
看著樓內熱熱鬨鬨的場麵,萬臨的嘴角微澀。
春花樓竟是一棟……青樓?
他立即去看盛絲微,卻發現師腳步沒有停頓,無所顧忌的踏了進去。
萬臨立馬衝到了盛絲微的前麵,想要替她擋住樓內亂七八糟的視線,免得師姐看到一些不適宜的畫麵。
可能是由於白天的緣故,隻有春花樓的門口站了一些衣著暴露的姑娘,樓內並沒有萬臨想象中那些汙穢到不堪入目的畫麵。
萬臨悄悄鬆了一口氣。
他們三人朝著春花樓中的一個房間走去,那裡傳出了嚴夫人高昂的腔調。
就在他們準備推門而入的時候,原本緊閉的房門突然打開。
一個衣衫不整的女子衝了出來,腳步慌亂,步伐不穩,眼看著馬上就要摔到萬臨的身上。
萬臨暗道,這樣的事情果然來了。
就在他準備躲開這名女子的時候,卻猛然發現。
這名紅衣淩亂的女子竟是……紅荔?
他僵硬的站在原地,接住了快要摔倒的紅荔。
還沒等萬臨開口詢問,就聽到房內傳出了一道陰惡的聲音。
“乖乖回來和我兒子圓房,你是逃不掉的。”
萬臨驚詫的抬起頭,就看到盛絲微和司穆已經擺出了防備的姿勢。
而房間裡麵,嚴夫人正陰狠狠的盯著紅荔,眼中的勢在必得讓人心驚。
他們誰都沒有立即開口。
盛絲微和司穆防備的盯著嚴夫人,沒有貿然出手,嚴夫人也不著急,等著紅荔主動上前。
那勢在必得的模樣像是在看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魚。
“我絕不會與她圓房!”一直站在嚴夫人旁邊的岑子濯出聲反抗。
他一邊說一邊用力,想要掙脫嚴夫人一直鉗製住的手腕。
可他靈力儘失,所有的掙紮在嚴夫人麵前都是無畏的抵抗。
嚴夫人聽到岑子濯的話並沒有生氣,臉上的笑意更加慈愛,她溫和的拍了拍岑子濯的肩膀,像是在看一個發脾氣的小孩。
溫柔的聲音中滿是狠厲。
“乖兒子,娘知道你是喜歡紅紅的,你放心吧,就算紅紅不願意,娘也一定會讓你們圓房的。“
嚴夫人的語氣幾近病態,眼中的狂亂讓人心驚。
“隻要你聽娘親的話,你想要什麼,娘都會給你。”
她說完就鬆開了鉗製岑子濯的手,朝著紅荔走去。
那種陰惻惻的眼神看的紅荔原本就慌亂的心更加恐懼。
她睜開眼睛的時候,就在這棟春花樓裡,所有人好像都看不到她,自顧自的做著自己的事情。
沒人能看到她,也沒人同她說話。
可每當她準備離開這裡的時候,那個老鴇就會突然出現,笑著將她關進房間。
這樣來回幾次後,饒是她心誌堅定,心神也難免受到了損傷。
嚴夫人又突然出現,逼她和岑子濯圓房,她靈力儘失,甚至連逃走都做不到。
眼看嚴夫人就要靠近她,她慌亂的拉住了盛絲微的衣袖。
她最信任的人就是盛絲微,想要從盛絲微身上汲取一點力量。
盛絲微安撫的拍了拍紅荔,然後用劍對準嚴夫人。
嚴夫人一旦靠近,她就會出手。
嚴夫人見此,非但沒有因此停下腳步,反倒無視盛絲微的劍,眼神死死的盯著紅荔。
盛絲微手腕微動,劍不偏不倚的刺中的嚴夫人。
盛絲微有些詫異?
事情怎麼會這麼順利?
抬眼望去,劍確實刺中了嚴夫人,鋒利的劍鋒劃破了嚴夫人的衣服,刺穿了嚴夫人的身體。
可那傷口沒有流血,卻變成了一個黑洞開始蠶食盛絲微的的劍。
盛絲微向劍中注入更多的靈力,把劍用力往前一推。
那黑洞中的魔力翻滾的更加肆意,完全沒有受到她劍上靈力的影響。
她的靈力竟傷害不到嚴夫人。
盛絲微和司穆對視一眼,暗道這件事情不好解決。
嚴夫人沒有因為盛絲微刺中她而生氣,看著麵前幾個年輕的男女開始瘋狂的大笑。
那眼神,如同在俯視弱小的螻蟻。
“何必掙紮呢?你們逃不掉的。”
陰測測的聲音從四麵八方襲向她們,盛絲微護著紅荔往後退了一步。
嚴夫人輕哼一聲,輕輕揮了揮手。
紅荔的表情瞬間變得痛苦,她的全身上下每一塊皮膚都在疼痛。
這種沒有理由的痛感,直接席卷了她的大腦,讓她感到一陣陣的昏厥。
盛絲微眉頭緊皺,急忙扶住紅荔。
嚴夫人眼神鄙夷。
“進了我這龍騰秘境,你們所有人的性命都被我捏在手中。乖乖聽話和我兒子圓房,否則直接死!”
岑子看著疼痛的紅荔,再次強調。
“我絕不會和她圓房!”
嚴夫人對岑子濯笑了笑,沒有反駁。
那模樣像是在看一個鬨脾氣的孩子。
岑子濯淡漠的表情在此時儘數破碎,他看著嚴夫人慈愛的表情,似笑非笑的扯動了嘴角。
“我就是死,也不會讓你如願!”
他說著就將劍放在了自己脖頸旁,威脅嚴夫人。
嚴夫人臉上的笑意儘數收斂,眼中多了一分狠戾。
“你,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