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愛下意識摸了摸肚子,的確有些餓了。
她不想輕易認輸,背過身體,走到裡間,隻當食物不存在。
同時,她想聯係一下林朗。
這個時候,國內正好上午,應該能接到她的電話。
撥通後,響了兩聲,遲遲無人接通。
再打,已經關機。
“怎麼回事?難道在見客戶。”
想起這個,鐘愛放下手機,不再打擾。
接著,她給父親打了電話。
還未等她開口,鐘元便是一連的關懷,
“小愛,你在K國還適應嗎?我收到你的信息,也不敢隨便打電話給你,因為不清楚時差,擔心打擾到你,工作還順利嗎?有沒有遇到什麼為難?”
“沒有,一切順利,您身體還好嗎?”
鐘愛出門在外,最掛心的就是鐘元的身體。
鐘元,“我還好,我一切都好,你們公司對員工家屬很貼心,給我請了護工,還想讓我去醫院住著,我覺得太破費了,不好意思,所以就拒絕了。”
“那您一定要小心,大事小事一定要護工送你去醫院,知道嗎?”鐘愛道。
“知道了,爸爸會好好照顧自己,畢竟我還想看你嫁人呢。”
鐘元故作輕鬆地安撫著緊張他的女兒,心裡卻是比任何人還要擔憂。
鐘愛笑著保證,“您放心,一定會讓您看到那天的。”
......
掛了電話,鐘愛心情漸漸低沉。
說實話,與林朗的婚事,她並非十分有底,尤其在上次婦檢報告單出來之後。
還有林朗,這幾天她越發覺得,林朗似乎以某一種形式,離她越來越遠,她說不清楚,也想不明白。
想著想著,靠在椅子上,微眯著眼睛,昏昏然地睡了過去。
睡夢中,身體隱約生出鬆弛感,伴隨好聞的藥水味,僵硬酸痛的腳底似乎漸漸被打開,在一下輕重適宜的按壓中,鐘愛忍不住歎息了一聲,真舒服。
不過,沒由來的,怎麼會突然覺得舒服?
鐘愛心裡一緊,睜開眼眸,見自己的一隻腿搭在某人大腿上,另一隻則被牢牢握在大掌心裡。
醒過來,首先意識到自己受到了冒犯。
抻著自由的小腿順著某人的大腿,即將下意識踢過去。
陸慕川眼明手快地握住,對上她初醒的朦朧鹿眼,眼角泛著精光:“小愛,你往哪踢?”
“你放開......”
鐘愛說著,下意識朝著小腿的方向望過去,小臉紅成一片,“陸慕川,你沒事闖人房間乾嘛!”
“難道不是你沒關門?”陸慕川反問。
“我沒關......我關了!我還鎖上了!”鐘愛記得清清楚楚。
陸慕川低笑,“是嗎?我看你沒像昨晚那樣把門抵著,便以為今晚可以進來。”
“你要不要臉?放開我!”
鐘愛撐著手臂起身,手壓住裙擺,不慎走光,“不許看!”
她收回手,急忙蓋住,身體失去一半支撐,一時間倒了下去,就要摔在椅子上的時候,陸慕川立即伸手將她嚴嚴實實地攬住。
男上女下的姿勢保持了兩三秒,幾乎可以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小愛,彆把我當成流虻一樣防著,傷到自己,多劃不來。”
陸慕川嘴上這樣說,手裡卻將鐘愛的要緊緊攥著,讓她在椅子上坐穩,又停留了幾秒,才收回手。
鐘愛心下翻白眼,他不是流虻,那麼世上到處都是正人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