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好，他們也是你的孩子。”
陸慕川目光輕柔，摸了摸鐘愛發愣的小臉，“碰上你爸爸出事，還沒來得及把驚喜打開，你或許想對了，驚喜就是他們。”
“真...真的？”
鐘愛牙齒打顫，熱淚擠滿了眼眶，心情如同被彩虹環繞一般。
“真的，軒軒小意，是我們的孩子，你開心嗎？”
陸慕川捧著鐘愛的臉頰，掌心接住她的淚水，低聲道。
“為什麼？我當年怎麼生下的他們？我和他們又是怎麼分開的？”鐘愛低聲問。
腦海陷入複雜且不可連接的回憶中。
“五年前，大概是你車禍後，被檢查出有身孕，等你的孩子被生下，你父親為你著想，把孩子放在了孤兒院，後來消息傳到我這裡，我才過去將孩子接回家。”
陸慕川望著鐘愛清透空洞的瞳孔，心裡一痛，“對不起小愛，當初我以為你故意拋棄我，抱回孩子之後，還怪了你這麼多年。”
回想起來，陸慕川覺得自己荒廢了整整五年。
“為什麼會這樣？”
鐘愛睫羽輕顫，眼淚打在白色床單上。
她原以為，她與陸慕川足夠幸運了，雖然剛開始不被認可，但還是堅持一起走過來了。
但她沒想到，原來所謂的悲劇，早在五年前已經發生過了。
“當年，我爸爸是怎麼知道我們在一起的？你見過他？”鐘愛問。
陸慕川搖頭，“沒有，你出事後，我聯係不到你，親自去了你家，才第一次見了你父親，至於他是怎麼知道，會不會是你告訴他的？”
當年，早在他們發生關係之前，陸慕川就時不時催著鐘愛，讓她帶自己去見家長了。
鐘愛害羞，一直拖著。
發生關係之後，也許鐘愛覺得沒必要瞞著了，索性就告訴了鐘元，這也是有可能的。
“也許吧。”
鐘愛若有所思。
雖然可能性不至於沒有，但她推敲著自己的性格，如果沒有陸慕川在身邊，她似乎很難開口，尤其是五年前，她還遠沒有現在成熟。
“小愛，你父親那邊，選個合適的時間，跟他好好談談。”
陸慕川思付了一會，低聲開口，“自從見到軒軒小意之後，他便對你一直有愧疚，他身體不好，最好不要藏事。”
雖然他不滿鐘元當年的做法，但無論如何，鐘元也是小愛的父親。
深愛一個人，就要儘力維護她珍惜的東西。
“嗯，聽你的。”
鐘愛粉色的蘋果肌上還掛著淚珠，晶瑩粉亮。
如果需要一個定義的話，那應該是足夠幸福的淚水。
擦乾眼淚後，鐘愛突然想起了一些舊賬，
“我說呢，剛回國的時候，每次遇見你，你就跟個瘟神似的，原來是跟我有仇啊！如果這個誤會不解開，你打算怎麼對我！”
“這個......是我不好，竟敢凶你。”
陸慕川把喝乾淨的雞湯放在一邊，攬過鐘愛的肩膀，帶著灼熱氣息的挺鼻，蹭了蹭她的小臉蛋，“忘了吧，你不知道，我有多後悔。”
“忘不了，我當時一覺醒來，全是陸教授的僵屍臉，陰影麵積這麼大。”
鐘愛劃了一個大圈，小臉誇張得很。
陸慕川擰了擰眉頭，笑了出來，“一覺睡醒就想起我了？真的假的？我有這麼令人難忘？也是，學校裡暗念我的女學生不少，小愛是不是其中一人呢？”
鐘愛：......
壞透了，任何話都能給他抓住把柄，不如不說了！
想要離開，卻被陸慕川的長臂緊緊環繞住。
“乾嘛呢？”
鐘愛知道陸慕川大概又想做什麼。
可這裡是醫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