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兩日,鐘元化療結束。
“陸總,我上次跟您說過,鐘先生身體虛弱,可能撐不過下一次化療了,況且他求生意識也很淺,您可以和鐘小姐商量一下,剩下的時間,或者在醫院度過,或者回家。”
醫生私下告知陸慕川後,陸慕川想了許久,才轉告給鐘愛。
“回家吧,前兩天我爸答應了,要搬回老彆墅。”
鐘愛忍著眼淚,啞聲道。
“好,我讓你收拾一下,下午就回去。”
陸慕川將鐘愛攬進懷裡,聲音輕柔,“難過就哭出來,不要忍著。”
——
此時,江可兒病房內。
自從上次流暢,她為了休養生息,在醫院住了許久。
“上次那個姓霍的律師,給你離婚協議書,簽了?”
江可兒喝了一口燕窩,冷聲問。
“沒有!我又不傻,簽了就什麼都沒了,就是用借口拖著,可是那個律師今早給我打電話,說明天為止,要是還簽的話,就會上訴。”
蔡玉蓉憂心忡忡,“可兒,這要是上訴的話,那些照片給法官看,我們是不是必輸無疑?”
“你說呢?誰讓你做偷雞摸狗的事。”
江可兒氣不打一處來,“我告訴你,鐘家的老彆墅,我可不想被你作沒了,我上次跟你提的事情,你好好考慮一下。”
蔡玉蓉前後為難。
她隻想拖著,把鐘元給拖死。
但鐘元吊著口氣,遲遲不死,用女兒的提議,想辦法讓他早赴黃泉,她又沒那個膽子。
“我說過了,這件事不必我們親自動手。”
江可兒橫了蔡玉蓉一樣,沒好氣道。
“你的意思,用林朗?他有那麼傻嗎?”
蔡玉蓉覺得不太可行。
“遇上鐘愛的事情,他不想傻,也難了!”
江可兒勾了勾唇角,浮起惡毒的笑意。
母女剛商量定了。
門突然被推開,兩人皆是一驚。
見隻是一位護士,且護士麵色平常,才放下心來。
“江可兒是嗎?身體各項檢查都正常,差不多可以出院了。”
護士的語氣似有幾分不耐,畢竟江可兒早就痊愈,隻是她為了給林家幾分顏色,愣是在單人病房住了許久。
讓林家拿錢和營養品供奉著她。
“你這是什麼態度?”
蔡玉蓉著實不滿,“催誰出院?我們是沒花錢,白住的嗎?”
“您想多了,我的意思是醫院病房緊張,江可兒患者既然痊愈,也沒道理一直住著,能出得起這份錢的,又不止你們,得讓給有需要的人啊。”
護士一邊記錄,一邊冷嘲熱諷,“樓上血癌患者,今天都放棄治療出院了,江可兒患者再嚴重,能抵得過人家嗎?”
“你說什麼?鐘元出院了?”江可兒蹙眉。
暗想才計劃好的事情,再次落空。
“嗯,下午就走。”
護士隨便回了一句,接著又笑了笑,
“畢竟人家是皇親國戚,準女婿是咱們醫院的董事長,哪怕在這裡多待一秒鐘,我們都要好好伺候,就說吃飯吧,因為對西蘭花過敏,照顧他的護士都要小心規避。”
走出病房門,才脫下口罩和外套,撥通了邵茹的電話,“夫人,已經讓她們知道了。”
“嗯,辛苦你了,早點回去,彆讓她們再發現了。”
邵茹笑了笑,掛斷了電話。
這個蔡玉蓉,貪生拍死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