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給我打五萬，我就緩兩天告訴你。”
趙帆自以為他上鉤了，才終於說出真實目的。
“我現在沒那麼多錢，兩萬。”林朗冷聲道。
“你打發叫花子啊！好，兩萬就兩萬，馬上給我打過來，不然的話，我鬨得你家雞犬不寧！”
眼下是缺錢的時候，趙帆隻好勉強接受。
掛了電話。
林朗就收到了賬戶信息，趙帆再三催，他才把錢打過去。
這期間，他的目光掃過周圍的停車上，終於停在一輛破舊的黑色麵包車上。
錢打過去後，車立刻便開走了。
林朗隨後攔了一輛出租，跟了上去。
一個多小時。
黑色麵包車停在一處小市場外麵。
見趙帆下車，林朗立刻下車，跟了上去。
這個地方，像是被城市的繁華遺棄了一般，偏居在高樓外圍，裡麵魚龍混雜，小飯館，小旅館，還有幾處破舊的格子住房，人
很多，地麵也很臟。
林朗緊跟著趙帆，目光緊緊鎖在他的後頸，人來人往，生怕給跟丟了。
終於，拐進了一個巷子後，趙帆就停在了樓下。
他拿到了錢，心情很好，哼了難聽的小區，還就著人家的牆角撒尿。
林朗到底是斯文出身，有些嫌惡地回頭，卻不想弄出了動靜。
趙帆得罪的人不少，還欠了一屁股賬，察覺後麵有人，一下子警惕起來，心想不能直接回住處，得著另一個地方避一避。
林朗見趙帆不再隨意，心裡有些懊悔。
也不知道，今天能不能找到江可兒。
這時，路口突然走進兩個勾肩搭背的行人，踢掉腳下的易拉罐，大罵一聲，“什麼東西，絆了爺爺的腳。”
途徑鬼鬼祟祟躲在一旁的林朗，就跟沒看見似的，直接往前走過。
趙帆見隻是兩個閒人，心立即放了下來，也沒再回頭，隻顧著哼著嗓子往前走，今天蔡玉蓉發工資了，母女倆肯定背著她偷偷
存錢，他必須要回去看看。
破舊矮小的格子樓裡。
外麵的陽光永遠找不見裡麵，樓道的燈許久未修，林朗悄悄跟在趙帆後麵，停在一處門口、站在台階上，竊聽裡麵的聲音。
一陣肢體爭奪後，蔡玉蓉的聲音震耳欲聾，“你這個不孝女，怎麼找了這麼個討債的？我做保姆，整天給人家洗廁所拖地，好不
容易賺來一點辛苦錢，就這樣被你搶走了！”
“少來了，臭老婆子！這才幾百塊錢？你一個人好歹一兩千，存了多少，你自己心裡清楚！”
趙帆倒像是拿得理所當然，數著錢鑽進了房間。
“畜生！這就是個畜生！江可兒，我給你生出眼睛，你用來吃屎了！拖著一個小混混來禍害我！揮霍了我們那麼多錢，你還不把
他一腳踢開，哎呦，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
蔡玉蓉拍著大腿，鬼哭狼嚎起來。
“死老婆子吵什麼吵？把我一腳踢開，信不信我叫你們坐牢......”
趙帆有錢萬事好，卻不想被老太婆觸了黴頭，便口不擇言起來。
正說到點子上，林朗不禁躍上兩三步，想聽得更清楚一些，但“砰”的一聲，門給關上了。
林朗有些不甘，但隔著一扇生鏽的鐵門，他根本聽不出什麼。
而此時，門內。
“瘋了是不是？門還沒關緊就敢亂說話？信不信到時候我們一起坐牢？”
江可兒實實在在被嚇到，過後剩餘才哆哆嗦嗦起來，“不是說好了，再也不提這些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