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可兒的住處。
一個男人突然打來了電話,“你是趙帆的女人?我問你,趙帆以前賣給我車,是不是有什麼問題?今天一個女人找過來,說這車
撞過人,讓我一定把以前的行車記錄儀交出來,我煩不過就讓她去鄉下了,當年車上的東西可被他老子全拿走了,我拿到車的
時候,裡麵可什麼也沒有,我先告訴你們,彆把我拖下水......”
“什麼樣的女人?”江可兒心裡生出一股子急躁。
她以為趙帆沒有證據,這件事就算是壓倒塵土裡了,卻沒想到趙祥還有可能留著東西。
行車記錄儀,她當初怎麼沒瞧見?
“年輕女人,長得挺漂亮的,不管你認不認識,反正這些莫名其妙的人,我是再也不想看見了,那輛車早沒了,還扯五年前的車
禍,晦氣。”
男人氣衝衝地掛斷了電話。
江可兒心跳直衝到嗓子眼。
一定是鐘愛……
不行,她不能讓鐘愛找到證據,絕對不能。
想著,江可兒手腳有些慌亂,她知道趙帆老家在哪裡,可現在過去,還來得及嗎?能趕在鐘愛之前嗎?
她顧不得多想,拿著鑰匙馬上出門了。
卻不想,迎麵撞見凶神惡煞的趙帆,一抬手對她就是一巴掌,“臭娘們,讓你去保釋我,你居然在家給我裝死。”
這一巴掌,直接把江可兒打得頭暈目眩。
“你這個畜生,你敢打我女兒!”
蔡玉蓉從洗手間出來,就見到了這個場麵,掄起掃把就朝著他掃過去。
不說趙帆正氣頭上,他本來就是欺軟怕硬的小混混,見一個老婦人要打自己,抬腳踹中了蔡玉蓉的肚子,疼得她在地上打滾。
“你們母女兩個,活該被鐘家趕出來,沒良心的下賤豁,老子在裡麵蹲著,你們竟然不聞不問!留著錢想去哪裡?啊?”
說到錢,趙帆眼底有了精氣神,馬上奪走了蔡玉容和江可兒的手機,將她們手機上的錢轉給自己,又四處亂翻,一分零錢也不
想放過。
“你這個畜生!你把錢還給我!”
蔡玉蓉又是咬又是撓,趙帆氣急敗壞,一個大力,“哐當”一聲將蔡玉蓉推到了牆角,頓時暈死過去。
心裡一沉,死了?
正想要逃之夭夭,突然腹部刺痛,刀尖穿透了他的小腹,抬眸,隻見江可兒陰鬱森冷的眼睛。
“去死,你死了,我才能好好活著。”
江可兒下了狠心,刀子一進一出,血流滿地。
她眼睜睜地看著趙帆的傷口,還有他死不瞑目的眼睛,直到他徹底斷氣了,江可兒才將到放在蔡玉蓉手裡。
脫下手套,洗淨扔到樓下。
所有的一切,仿佛沒有發生過,仿佛與她無關。
拿了趙帆的車鑰匙,離開血腥味濃重的家之前,江可兒有一種可惜的感覺。
她老爸去年就死在監獄裡了,她從小就跟著母親討生活,好不容易去了鐘家,不用流離失所,可以過好日子了。
怎麼兜兜轉轉,又到了這一步?
想著,江可兒眼底有些酸脹,她感覺自己的人生就是注定好的,她不該與鐘愛比較,她比不上大多數人。
但那又怎樣?
她還是想活著,想揮霍,想找個棲息之所。
鐘愛這個賤人,總是擋她的好日子,在鐘家的時候,是這樣,現在為止,她還是這樣。
不就是一場車禍嗎?又沒要她的命,為什麼耿耿於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