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陸慕川鷹眸微斂,隱下幾分暗色,柔聲說道。
紀錄片的進度條,不過播放了十幾分鐘,鐘愛便覺得頭越來越重,倒在陸慕川懷裡,睡了過去。
鐘愛低頭望著鐘愛的睡顏,心裡此起彼伏,“小愛,這個孩子,我要怎麼給你留下?給我們留下?”
十月懷胎,也就是意味著,十個月內,鐘愛不能服用任何藥物。
昏睡症能拖到十個月,幾乎不可能,況且就算能,陸慕川也不會讓鐘愛冒險。
可鐘愛這樣期待,告訴她真相,她必定會對孩子抱有歉疚,陸慕川不舍。
夜半,陸慕川終究沒有合眼。
此時,醫院的電話打了過來,“陸總,我們已經找到了鐘小姐血液中的病毒,並且查出了基因序列,現在已經發到世衛組織,獲
得了他們那邊的認可,已經批準我們去拿藥了。”
“嗯,我馬上派出專機,你們醫院科室調派一位專家跟著。”陸慕川吩咐道。
縱然舍不得孩子,但小愛的身體最重要。
沒有小愛,所有的一切都沒有意義。
——
秦家。
夜深人靜。
秦時安數了數日子,這是他被陸容川軟禁的第五天。
這段時間以來,他所有的對外聯係,全都由陸容川的人代勞,他現在的處境,沒有一個人知道。
平時對他事無巨細關照的劉代理,因為臨近春節,也回來老家。
小愛對他的關心最為頻繁,但她每次來秦家之前,都會打電話,恐怕次次電話都給陸容川的人搪塞了過去。
他本就好靜,不需要什麼借口,那些人都能代替自己,將所有問候的人拒之門外。
而且,他們不知道對小愛做了什麼,小愛還好嗎?
拉開窗簾,月亮已經過樹梢。
“咚咚咚。”
窗台傳來聲音。
秦時安目光微閃,小心地挪動著身體,從床上移到輪椅上。
小心翼翼軋過毛毯,推開窗,“劉代理.....”
翻到房間。
秦時安拉緊了窗簾,打開床頭燈,調到最昏暗的亮度,“你怎麼來了?”
“我打算昨天回老家,本想過來跟你打聲招呼,你家保姆卻說你出國了,去了M國的姑媽家,但我想想不對勁,過兩天是秦伯父
的生日,他又是才去世不久,你一定沒心情出國。”
劉代理穿著黑色運動服,麵上透著冷風吹過的風霜感,“我打電話給你,你的語氣也不對,所以我就起了疑心,這兩天我一直在
附近調查。”
陸容川派人模仿秦時安的聲音語氣,應付秦時安的社交電話。
隻是,他們忽略了一點,秦時安雖然性格冷淡,但確實典型的外冷心熱,尤其是對身邊人。
接電話的人太過冷漠,這才讓劉代理起了疑心。
“難為你了。”秦時安眸光輕垂,語氣透著抱歉,“軟禁我的人,是陸家二少爺,不僅如此,他們還對小愛動了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