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俊成聳了聳肩膀,也不再多想。
現在陸容川還在秦家,要想個辦法把他弄回來,拘在這裡。
這樣的話,明天早上,就好做事了。
低頭思付的時候,陸俊成突然想起今天席間,陸老爺子所說的話,現在大好的假期,不正好用來相親嗎?
與此同時,秦家。
“時安,這是我家的糕點,彆的地方可做不出來,你不嘗一嘗?”
陸容川推開書房門,見棋盤邊未動過的糕點,輕聲問。
“謝謝,我不餓。”
秦時安心神都在自己擺的棋局上,並不十分在意陸容川。
陸容川目光落寞,“時安,你放心,鐘愛很好,我也不會傷害她。”
提到鐘愛,秦時安眼角微閃,極其顯然地分了神,頓了一會,‘嘩’的一聲,將手心的棋子放回,坦然問,“你說到做到?”
“我從來不是說到做到的人。”
陸容川自嘲般地笑了笑,低聲道:“但我不會騙你。”
“希望如此。”
秦時安麵色微閃,淡聲道。
“但是,我一定不會放過陸慕川,我和陸慕川隻有一個人贏到最後,如果我贏了陸慕川,我會履行承諾,會將鐘愛送到你身邊,
不過你能受得了,心愛的女兒,喜歡其他男人?”
陸容川低聲問,話語間透著一股敲醒他的隱忍。
他並不覺得鐘愛值得喜歡,尤其值得秦時安的喜歡。
秦時安低笑,“陸容川,你想多了,從頭到尾隻是你自己在承諾,小愛最終的歸宿應該是她的所愛,而不是我。”
“......你利用我,陷害了小愛,我心裡追悔莫及,從一開始,我或許不應該感激你的欣賞,不應該對你放下提防。”
秦時安麵色冷淡,話語沒有絲毫情分。
陸容川淺白柔和的臉,漸漸龜裂,透露出他藏在最深處的不知名的傷痛,“你一直都在提防我......”
“無功不受祿,陸家少爺怎麼會平白無故待人好?”
秦時安抬起鳳眸,俊臉又透出一絲嘲諷,“不過,我靠棋藝吃飯,自問沒什麼東西,可給你們豪門大少算計,陸少爺能否給我解
惑?”
“我難道不能單純待人好?”
陸容川眼底透紅,心裡泛著酸楚,“是,確實,我這種人,沒人會放心接受我的好處,時安,你確實有我算計的東西,隻不過你
不必知道,我對你好,給你什麼,你都得受著。”
說完,轉身離開了。
秦時安手指尚抵在棋盤邊上,眼見陸容川頎長的身影離開,搖了搖頭。
手邊的糕點還冒著清香,擺在瓷盤裡,擺成好看的形狀,旁邊的蠟燭散發著他喜歡的玫瑰香。
他突然想起來,很久以前,他的母親,也是這樣照顧他。
之後,儘管父親無微不至,但如同母親這樣恰到好處的照料,卻再也沒有了。
陸容川為什麼待他這樣好?
如果頓頓山珍海味,起居住行無微不至,他必定會覺得,陸容川養著他,一定有所用。
可現在,每一餐,甚至每一粒鹽,都照顧著他的味蕾。
他一舉一動,都包含著陸容川留下的心意。
以至於,秦時安越發覺得,陸容川根本沒目的。
心懷詭念的人,不會做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