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擔心她經常在外麵出事,有一次就出門找她,聽說她去了鄰居的醫生家裡,我覺得奇怪,不生不熟的,他們家也隻有一個
五六歲的男孩子,允西去那裡做什麼。”
說到這裡,上官允思目光愈發冷冽,“我過去找允西,卻敲不開門,我以為自己誤會了,允西可能去了其他地方,便再也沒去找
過。”
“直到有一次,我見允西從他家後門出來,我才知道自己想錯了,我質問允西為什麼出來玩,不打招呼,她道歉了,還說自己隻
是想和隔壁弟弟一起玩。”
上官允思的聲音漸漸發顫,握著鐘愛的手指,也越發冰涼,
“後來我漸漸發現,允西好像越來越不對勁,我和她感情很好,共用一個浴室,從來不避諱,可允西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每次
洗澡,就一定會鎖上浴室門,包括換下來的內衣,她也是處理了一次,再交給保姆。”
“有一次,我們學校組織露營,爸爸又出門了,家裡隻有允西一個人,我皮膚過敏請假回家的時候,正巧允西剛換了衣服,我很
納悶,她白天為什麼換衣服,她正要處理時,剛好被我撞見.......”
“我見她緊張,便拿了過來,發現貼身衣物上麵,沾著血絲還有男人的體液。”
上官允思渾身發抖,眼淚也一滴一滴掉落下來,“我到現在還忘不了,我問允西的時候,她單純無知的眼神,她告訴我,那個男
人,隻是跟他玩遊戲而已。”
“.......那爸爸媽媽知道嗎?”鐘愛問。
“那時候,媽媽已經走了,爸爸出差回來之後沒多久,就一病不起,我擔心影響他的病情,並不敢告訴他,為了爸爸能養病,我
們搬去了老彆墅,直到今天,也沒再回去過。”
上官允思輕垂著目光,神色儘是內疚,“我想過把那個人繩之於法,但後來也算是老天有眼,他居然自殺了。”
“這麼多年過去,你們有再提過嗎?”鐘愛輕聲問。
上官允思搖頭,“從來沒有,一次也沒有,隨著允西長大了,我知道允西懂得了當年的迫害,允西也知道我一直記得這件事,但
我們誰也沒再提過。”
所以,上官允思心疼她。
而且就算那麼多證據都指向上官允西,她也還是不敢相信。
當年的她,哪怕再聰明敏感,也曾經是個受害者。
“唉,我沒想到,上官允西也這麼苦過。”鐘愛拖著下巴,輕歎道。
上官允思抿著唇角,苦笑了一會,“是啊,如果不是知道那件事,我也會一直覺得,聰明的允西,永遠也不會被人傷害。”
這一晚,姐妹聊了很久,聊了很多。
鐘愛開始同情上官允西,她想,如果那些事不是上官允西做的,她或許可以與她做家人。
看在姐姐的份上,看在死去的父親——鐘元的份上。
夜沉沉。
鐘愛貼著上官允思的胳膊,在心酸和對未來的期盼中睡過去。
她希望這個結局能好一些,既然姐姐放不下上官允西,那她便希望上官允西清白,所有的事情塵埃落定後,她們還能好好地在
一起。
——
翌日。
鐘愛醒的時候,上官允思還睡得很沉。
打定她昨天累了,鐘愛輕手輕腳地離開房間,雖然她也累也困,但她作為孕婦,餓感也準時折騰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