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管家自嘲似的笑了笑,過後神色凝重地瞧著陸慕川,“陸少爺,你的一切,我都了解,我是欣蘭小姐的同窗,她是個善良的人
,她的孩子也不會差到哪裡去,這些年,你受苦了。”
“你怎麼知道的這些?”
陸慕川眼角顫抖,月光將他冷硬的身影,拉得極長。
“因為像,你前往上官集團競標項目,又出席上官家的晚宴,我就見過您,您很像欣蘭小姐,我和欣蘭小姐是好朋友,欣蘭小姐
不喜歡自己英氣的長相,所以經常將自己畫得嬌柔。”
宮管家垂眸笑了笑,眼底透著幾分濕意,“所以她視於人前的五官,都是被化妝品和手法給淡化了,隻有我見過她成年後真正的
模樣,你和她很像。”
“也並非隻是因為這個,後來我又知道,邵茹將自己的女兒,強塞給你,我就非常納悶,一個人再糊塗,也不會讓親女兒和親兒
子結婚,因此我開始懷疑了。”
“我費儘心思,找到你母親生產後的消息,其實這麼多年,我一直在打聽,直到前段時間,我派出的人,找到一張醫院的填單,
還是兒科,上麵填著你母親的化名......”
“當然了,這也隻有我才知道,否則這麼多年,你母親早就被找到了,我沿著這條線索找過去,竟得知你母親在醫院期間,邵茹
也帶著兒子住院。”
“後來你母親的孩子死了,她帶著新生的嬰兒出院了,當時醫院還死了一個護士,是被邵茹的表弟逼死的,那個護士曾經照顧過
你母親,你母親當時身患重病,帶著你,已經不濟了,暈倒過後,得知孩子走了,也跟著去了......”
宮管家拿出手帕,輕輕擦拭著眼角,聲音近乎哽咽,“多要強的人,直到去世,才被查出真實身份,老太爺為了家裡的體麵,也
為了父女的情誼,才肯將她接回來安葬。”
“我母親的化名,叫什麼?”陸慕川聲音暗啞,緊緊握起了拳頭。
“陸瑋一。”
宮管家輕聲道,聲音透著諷刺,“其中意思,不用我解釋吧?”
當然不用。
老爺子陸瑋郝,她叫陸瑋一。
可惜,她終究不是老爺子的唯一。
算什麼呢?
她母親這一生,又算什麼?
“你和我母親,隻是朋友?”陸慕川問。
宮管家眼底坦蕩,“莫逆之交。”
“所以,你早算到我會過來?才準備了這些?包括這條通道?”
陸慕川眼眸透著疑光,落在裡麵已經發乾的泥土上,“這條通道,早就存在的吧?連上官允西也不知道?”
“這是我為老爺一家挖的。”
宮管家目光黯淡起來,不知不覺他的手,已經與泥土一般顏色,“隻可惜,老爺沒用到,就走了.......陸少爺,您應該知道,我們夫
人是為了躲避仇家,才去C市待產的吧?”
“仇家是誰?”陸慕川問。
“非說個名字,我也不確定,隻知道這個人極其陰險,極其有手段,背後還有龐大的集團靠著,如果沒有她,我們上官家可能不
至於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