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除了她,還能有誰?當年死者從上官家老宅出來,本來不必撞上雨雪天氣,是她利用繼承權轉讓事宜,誘惑他們留了下來
,最小的死者,吃了她的糕點,就過敏了,請了醫生照看了一會,這才耽誤了不少時間,是一直他們一家出門,已經是現在的
半夜三更。”
“當年,上官家姐妹被剝奪權利,上官先生的舊友曾經要幫她們上訴,這件事還未傳到她姐姐耳裡,就被上官允西拒絕了。”
“之後,她又對外稱會與四叔和解,可據我們調查,上官允西早在前一年,就通過朋友,在海外的公司,不斷收集上官集團的散
股,知道控製了百分之十五,威脅到死者,才有了後來的在老宅的見麵。”
“我們召了許多上官家傭人來問話,他們都表示,上官允西麵對震怒的死者一家,簡直低到了塵埃,低得不像她自己,甚至簽下
了轉讓書,哄得死者一家完全失去戒備。”
“一個處心積慮的人,能輕易鬆開爪牙?死者也就是被上官允西的甜言蜜語糊弄住了,當時沒想通,可惜等他想通,已經是生死
一線了。”
胡警官目光悠長,隱隱透著多年的不甘,“她姐姐,我們接觸過,是個不錯的孩子,一心為妹妹辯護,可當我們問起那些疑點時
,她也啞口無言。”
“上官家四房一支,當天那樣晚了,為什麼不留在老宅?一定要回去?”陸慕川問。
胡警官搖頭,“我們也不清楚,問了當年死者一家的傭人,他們說自從上官氏老總裁去時候,死者一家從來沒在陸宅過過夜,也
因此,很多人懷疑,老總裁的死,與他們家有關。”
“你們呢?有懷疑過他?”
陸慕川斂眉,狹長幽深的鷹眸裡,透著猜疑。
“懷疑過,也為了深究上官允西的殺人動機,我和犧牲的上司,絕對重新調查老總裁的死因,但也就是在那之後第三天,我們就
出事了。”
胡警官麵色晦暗,沒有起伏和節奏的聲音,就像是舊故事的旁白。
“兩場車禍,從監控上看,肇事司機一路過來,沒有不正常的地方,甚至撞到我們的貨車,在山下才被檢查過,沒有酒精,也沒
有過勞,而且是有經驗的人,居然能在平坦的路上,突然打錯方向盤。”
“本來,我和犧牲的上司共同認為,如果查到上官總裁的死不是人為,且死者的案子,一直找不到結果,也許就真是我們想多了
,上官允西自然也是冤枉的。”
“但是,經曆了落在我們身上的這場車禍後,我改變了想法,上官允西到底還是作賊心虛。”
胡警官想起以前的沉痛回憶,嘴邊發出“嘶嘶”的聲音。
這不僅僅是舊傷在作怪,還包括心裡未褪去的疤痕。
“那為什麼沒繼續查下去?”潘林忍不住問。
經過胡警官這樣敘述,他從覺得,就差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