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拿起床頭上的涼水,想要潑在鐘愛臉上。
頃刻間,手的力氣還沒有往下壓,她的手肘就被床上的女人牢牢製住,“老東西,你瘋了吧?我這臉可不防水!你這一杯下去,
是想讓我白畫嗎?”
......
此時。
陸慕川已經到了上官允西的住處。
站在外麵,下意識觀察一會,不出所料的是,明裡暗裡皆有不少人。
與此同時,“嗡——”
手機響起,打開後,一段簡短的話。
【藥物可能藏於上官允西院子內樹苗裡】
放下手機,走進院內,掃了一眼,果然見到一排彆致的樹苗。
隻是一眼,便覺得它們並不是尋常樹苗。
陸慕川凝神想了想,回憶起不久前看過的文獻,南美洲森林裡,存在一種具有保存屬性的樹種。
它們的樹脂,是世上最好的防腐劑。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上官允西就將藥藏在樹乾裡。
陸慕川眸光掃過那幾顆樹苗,鷹眸越發深邃,是時候,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
......
走進房裡。
上官允西早已在等候,她身邊沒站任何人,飄忽的背影,仿佛已經拿穩了勝算。
“果然,隻要是鐘愛的事情,你輕易就來了。”上官允西站在窗前,聲音還透著高燒後孱弱。
陸慕川背著手,鷹眸粗略打量了她一眼,“你也在我的意料之中。”
“你指什麼?我原本就沒事的腿?還是我早早對付了你和鐘愛?就連鐘愛的藥,也是被我掉包的?諸如這些......”
上官允西轉過身,眸光落在陸慕川身上,笑得天真散漫,“我想,你所知道的,應該不隻有這些吧?”
“知道又如何,你每件事都做得乾淨,叫人抓不住把柄。”
陸慕川鷹眸冷冽,掃在上官允西偽裝的麵具之上,薄唇輕啟,“鐘元,是你殺的?還有上官家夫婦二人,也是因你而死,鐘愛險
些發生的兩次車禍,也是你?對不對?”
“對。”
上官允西竟然鬆快地承認了,揚起妍麗的臉蛋,眼神恍然天真起來,
“可惜啊,你知道又怎樣?你有證據嗎?能把我帶走嗎?退一步說,就算你有證據,這個時候,你敢帶我走嗎?除非你想鐘愛死
。”
“你有讓小愛活命的藥?”陸慕川問。
上官允西眼角微挑,“那是當然!你以為,我費了那麼大的功夫,和陸容川那個蠢材聯手,就是為了做個殺人遊戲?未免太沒意
思,是不是?”
“什麼條件,才肯拿出來。”陸慕川鷹眸淩厲,冷聲道。
上官允西褐色的瞳孔,留意著陸慕川的神色,心裡的勝算有所加成後,才開口,“你死,換鐘愛活命。”
她聽似玩笑的語氣,麵色卻透著分明的殺意。
陸慕川眸光發寒,“否則呢?”
“否則就鐘愛死,你們兩個人,就隻能有一個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