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才關上,她就聽見裡麵一陣劈裡啪啦的聲音,應該是瓶裝乳液精華之類摔地的聲音,緊接著便是孩子的哭聲。
以及顧母隱忍又憤恨的聲音,“大喜的日子,你這是做給誰看!”
“我不開心,做給我自己看,你讓他出去做什麼?亂輪出來的孩子,彆人隻會表麵誇兩句,背地損二十句,你讓他出去丟人現眼
嗎?”
顧言真如同撕扯著嗓子,饒是鐘愛走得很快,儘量不去聽彆人家務事,也能被迫聽見,更彆說房外的女傭們了。
孩子的哭聲越來越大,鐘愛心裡不好受,腳步越來越快。
“媽媽,是不是顧奶奶又和真真阿姨吵架了?”
小意站在樓下,仰著小臉好奇又擔心的樣子,“唉,不知道為什麼,真真阿姨總被她媽媽罵,我覺得真真阿姨很乖的。”
“沒有,顧奶奶隻是聲音大了一些而已。”鐘愛安撫道。
小意搖了搖頭,“才不是,我上次都聽見了,顧奶奶說真真阿姨沒有心,不識抬舉,媽媽你知道什麼是不識抬舉嗎?還有為什麼
說真真阿姨沒有心?老師說過,人沒有心,就會死掉的。”
小意記憶力很好,雖然聽不懂意思,但還是逐字逐句記了下來。
她的問題又很多,早就計劃好向媽媽問個清楚,“顧奶奶還讓真真阿姨懂得感恩,真真阿姨很難過,有一次顧奶奶走後,她還抱
著小意哭了。”
“那小意有安慰真真阿姨嗎?”鐘愛輕聲問。
小意點點頭,“嗯!我安慰了好久,還把你給我說過的故事,講給真真阿姨和小弟弟聽了。”
“小意真懂事。”鐘愛撫摸著小意的腦袋,唇角溢出幾分苦笑。
雖然小意隻是複述了寥寥幾句話,但也幾乎概括了顧言真的處境。
這個家裡,母親是她唯一的血緣親人,卻從來不站在她身邊,所能給的,也隻有勸告和傷害。
此時,書房。
“陸容川把秦時安弄到M國去了,這些年利用陸家給的錢,在那邊養了一批人。”
顧修言背著手,俊臉透出幾分冷笑,“這次我去那邊的跨國公司辦理事務,他居然想趁機打探顧氏的商業機密,看來是坐不住,
急著要立功了。”
“在M過開辟工業市場並獨樹一幟是老爺子的心願,但這方麵你們顧氏獨占鼇手,他當然想向你們取經了。”
陸慕川撚著手中的照片,這是顧修言的下屬,在反探陸容川時偷怕下來的,鷹眸留意到秦時安的輪椅,閃過一絲疑慮,“秦時安
的腿,竟還沒痊愈。”
“怎麼,他的腿沒廢?”顧修言問。
對彆人,他的心向來十分冷。
陸慕川見目光微斂,鬆開手指使照片輕飄飄落在一旁,“隻是受創而已,如果沒有二次傷害,現在應該能痊愈了。”
“所以,他是裝的?”顧修言挑了挑眉,眼底抹過一陣不屑,“那又怎麼樣?憑他也不能跑出來,隻是陸容川綁架他做什麼?”
用來威脅陸慕川?
可誰不是巴不得情敵消失?該不會是用來挾製鐘愛,進而威脅到陸慕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