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愛聽出對方有難事,需要陸俊成幫忙,而醫院離彆墅遠,陸俊成要送她,再折回去,得費不少時間。
這邊又是在高架上,不好下來。
反正她也沒什麼急事,陸慕川有人照料,軒軒小意也沒放學,姐姐一直被司徒憲霸占著,想著這些,鐘愛望了陸俊成一眼,“你
朋友有急事?這邊過去順路嗎?如果不介意的話,可以把我也捎上,反正我比較閒。”
“可是你今天......”陸俊成欲言又止,雖然鐘愛沒事,但她一個女孩子,好歹旁觀了血腥場麵,上官允西還死了。
這麼大的衝擊,她不需要緩緩?
“我今天逢凶化吉遇難成祥,好得很,如果你介意,不好帶上我的話,我可以到了那邊之後,打車回去。”鐘愛道,她不喜歡讓
人為難。
“還是彆了吧,現在不早了,到了那邊天大概黑了,你雖然長得一般般,但排除見色起意的人,不挑的人更可怕,捎上你也沒什
麼。”
陸俊成思付了一會,直接轉移了路線。
半個小時後。
車在一處高檔小區停下來。
按了門鈴後,直接從電梯抵達了陸俊成的朋友家裡。
鐘愛還未走進去,就聽見不太通順的國語,還帶著哭嚎過的沙啞,每一句話都透著痛心疾首。
“你朋友攤上什麼事了?”鐘愛輕聲問。
“大事,人命關天。”陸俊成俊臉莊重了幾分,一向玩心重的他,卻在這個時候,讓鐘愛體會到在他眼裡,關於性命的貴重,不
分任何人。
鐘愛走了進去,隻見兩個中年男女,看起來像是夫婦,他們幾乎跪在一個女人麵前,口口聲聲要為自己的女兒討說法。
而那個女人,左右為難,推不掉,受不得。
“你們跪我有什麼用?我隻是這房子的主人之一,再說你們女兒住進來的時候,我也是不知情的。”
“我提前告訴你們,休想拉我蹚這趟渾水,既然陸容川才是你們女兒前男友,你們應該去找他。”
女人的耐性已經耗儘,恨不得撕了自己被婦人拉住的裙角,拒之千裡。
鐘愛站在外麵,將聲音儘收耳裡。
這不是曹慧琳嗎?
陸容川的前女友?也就是前段時間意外去世的女孩?那麼跪在曹慧琳麵前的,應該就是女孩父母了。
這個地方,是女孩生前住過的?
瞧著全新的擺設,還有喜氣的裝飾,曹慧琳又說自己是主人之一,所以鐘愛猜測,這是她和陸容川的婚房。
陸容川把前女友安頓在婚房,真是不把曹家放在眼裡。
不過,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知道他秘密的前女友,怎麼能隨隨便便安置?他和曹慧琳無情無義,對裝修好的婚
房肯定也興致缺缺,不過是做給外人看的而已。
彆說住一個女人,就算住一大家子,應該也不會有人發現,除非有什麼陸容川想不到的意外。
......
目光轉過來,繼續瞧著曹慧琳如何處理,隻見她仍是半點法子也沒有。
鐘愛見她笨拙又憋屈的模樣,突然有些想笑,雖然曹慧琳是她情敵,但人不壞,隻是傲嬌起來有些討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