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愛擔心上官允思想岔了,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
她不希望上官允思那樣想,如果真要追個究竟,那就更不是姐姐的錯了,為了財寶殺人就是財寶的錯嗎?
那分明是貪婪的人心,同樣上官允西殺人,追根究底是因為她膽怯卻又霸道的感情。
“我知道......”
上官允思點了點頭,無力地坐在牆角的椅子上,“但我想不明白,允西居然會喜歡我,我甚至懷疑,是不是她從小就失去了母愛
,所以才會對我產生依賴?”
畢竟,從上官允西懂事開始,上官夫人就開始懷疑她的身世。
“有可能,但不一定,我以前聽過一堂關於性取向的講座,專家說是人的性取向是天生的,除非一小部分受到刺激後,對異性有
應激反應,才有可能漸漸偏向同性。”
鐘愛思付著,想起上官允西小時候遭遇過外籍醫生的猥褻,便忍不住猜測,“難道是那個醫生?”
“那是允西為了弄到藥,自己心甘情願的。”上官允思麵色微冷,隱隱一種怨怒的目光望向上官允西遺像上,“她的心思太深了,
我們摸不透的,算了吧。”
鐘愛不再說了。
死者的心思,活人確實永遠也猜不透。
但是,撇除後天的影響,上官允西對姐姐的愛,應該都是先天的吧?
從記憶裡就一直很溫柔的姐姐,喜歡叫自己“小孩”的姐姐,護著自己,相信自己的姐姐,怎麼會不喜歡呢?
鐘愛沒有酸味,沒有再覺得上官允西剝奪了自己的姐姐。
哪怕很極端,她也是用心愛著上官允思,她突然覺得,上官允西看似城府深,可卻比任何人都要簡單。
但這種簡單很可怕,除了自己喜歡的人,其他人的命便不值錢。
為了達到目的,不僅可以毀了彆人,也可以毀了自己。
她喜歡誰,便要和誰在一起,毫不留情地鏟除阻礙,對待彆人像個沒殺人機器,對待愛人又像世上最好的人。
鐘愛搖了搖頭,她可以想象上官允西的感情,但難以抱有同理心。
她覺得,人最有價值的並不是站在食物鏈頂端,而是抱有複雜的情感,以及對其他同類的憐憫,和對生命的崇敬。
上官允西顯然沒有......
“姐,你說那位助理會過來嗎?”鐘愛問。
上官允思定了定眼眸,“會的,一定會。”
賀言受過上官允西的恩惠,這麼多年儘職儘責,即使上官允西失勢,他也堅定不移。
最後一麵,怎麼可能不見?
是夜。
鐘愛陪上官允思守了一會,等到九點的時候,顧及到上官允思的身體,便要她回去休息了。
司徒憲一直在外麵等著,生怕上官允思體力不支。
見她出來,便給她披上大衣,“冷不冷?手都是冰的。”
上官允思的手被握住的時候,她習慣性地沒有抽出來,而是任由被他包裹了許久,等意識到自己與司徒憲的親密後,想抽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