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的小爭小吵之後,陸澤溪小小的身體,拖著被日光拉長的影子,緩緩走了進來,“聽說你和寶寶都很好,那我就放心了。”
“你有擔心過?”鐘愛笑了笑,“不是不關你的事嗎?為什麼擔心?對了,是你給我叫來的南宮醫生嗎?”
“不是,我隻叫了這裡的管家。”男孩見鐘愛笑了,眼神莫名有些神往。
透露出來的一些柔意,正好落在了鐘愛眼中。
鐘愛好不容易在那張小臉上捕捉到些許陽光,目光忍不住多停留了一會,突然覺得越看越覺得熟悉親近。
也許,他們家兩個男人都是這種同款冷臉。
不過,軒軒雖然冷,但不陰沉,如果不了解,不知道這是祖傳麵癱的話,大家會以為這個小子裝酷。
但陸澤溪卻偏向陰冷,倒是有些像她第一次見到陸慕川的時候。
“你盯著我看什麼?”陸澤溪不自在地彆過臉。
鐘愛輕笑,“因為你是個好看的孩子,所以我就忍不住多看兩眼,讓你不舒服了?”
“還...還好吧。”陸澤溪抬眸瞥了鐘愛一眼,隻見她擺著笑嘻嘻的目光,開始覺得鐘愛很奇怪,但之後想起一些事情,小臉又冷了
下來,“請問,我們很熟嗎?不要對著我笑。”
“那個,不好意思,我看見你,就想起另外一個人了。”鐘愛收斂住上揚的唇角,說道。
陸澤溪揚起眸光,“誰啊?”
“你不認識。”鐘愛想說是陸慕川。
她想起第一次見麵,在他們各自的小時候,在城北的貧民窟,他也是這般,一張出類拔萃的臉上,陰冷、敵意,還有與常人之
間難以化解的距離。
“你說出來,我不就認識了?”陸澤溪不是被大人釣著走的孩子,但他就突然好奇了。
“唔,陸慕川,你認識嗎?”鐘愛問。
陸澤溪才好轉一點的小臉,突然又是一沉,“陸中軒的爸爸?我認識他乾嘛?”
“你這不是認識嗎?”鐘愛俏皮地笑了笑。
陸澤溪抿了抿唇,臉上的表情一時間很複雜,麵對鐘愛的模樣,他突然就難以應對了,“我...我隻是聽說過而已。”
“聽說過什麼?關於我們家仗勢欺人的事情?”鐘愛問。
提到這個,陸澤溪收拾了表情,“難道不是嗎?我有看新聞的。”
“那是新聞嗎?那不是八卦周刊?空穴來風的事情,你說信就信了?”鐘愛問。
她並不想和這個小小的人兒較真,但他一本正經的模樣,總讓人覺得他懂很多,鐘愛也不與他客氣了。
影響小孩子正確觀的事情,還是要說清楚的。
“如果是假的,那個明星怎麼死了?而且還是見了你之後,但凡有點腦子也知道,你的嫌疑最大。”陸澤溪說道。
鐘愛差點被鎮住,這麼屁大的小孩,說起來還一套一套的,“我的嫌疑大,但也不能代表我就是凶手呀!”
“對不對?”
鐘愛敲了敲正在思索的陸澤溪,輕聲問。
“可大家都懷疑你,還在罵你,你也不解釋嗎?”陸澤溪問。
“沒人會聽的。”鐘愛輕輕拍了拍陸澤溪的小腦袋,“不是每個人都像你這麼明事理的。”
陸澤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