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第三章(1 / 2)

[綜影視]莫等閒 靡荼人 12152 字 5個月前

驛站的客房之中,韓爍已然穿上了喜服,但是神情卻十分的陰鬱,連那一身赤紅的喜服都在他的臉上映襯不出絲毫的喜色來。

如果有外人看到了韓爍的表情,定然會以為他不是來成親的,而是奔喪的。

片刻之後,白芨悄無聲息的走進房間,關上房門,隨後從懷中掏出一個裝有斷魂散的羊脂白玉瓷瓶直接遞給韓爍。

韓爍臉色一頓,手指微微摩挲著冰涼的白玉瓷瓶,眼簾微微抬起看向白芨。

白芨低聲囑咐道:“少君,此毒名為斷魂散,入水無色無味,中毒者會在睡夢中暴斃而亡,殺人於無形,怎麼查也查不到您身上。”

聞言,韓爍點點頭,將裝有毒藥的瓷瓶藏入袖中。

見韓爍收下了斷腸散,白芨這才想到什麼,將一柄匕首遞給韓爍。

白芨壓低了聲音說道:“屬下聽聞,這三公主唯一可取之處就是功夫了得,您帶上這個,以防萬一。無論如何,少君的清白最重要!”

話剛說完,白芨就被韓爍突如其來的一個冷眼給震退了半步。

“我看你是在這花垣城待傻了!”韓爍臉色難看,諷刺的說道:“你覺得,今晚我要是真和她發生點什麼,是誰占誰便宜?”

聽到韓爍的話,白芨這才想起他們玄虎城是男子為尊的,一時之間臉上也頗有些羞愧,可又想到陳楚楚,低低呢喃道,“可您不是都被二郡主調戲過兩次了嗎,可不就吃虧了嘛……”看韓爍神色立馬道:“屬下知錯。”

韓爍冷哼一聲,隨手掂起一個小茶杯,隨手丟了出去。

就在這一刹那,數米開外的花瓶突然碎裂,花瓶後的牆上嵌著剛剛被韓爍丟出去的那個茶杯,完完整整。

韓爍麵容冷漠至極的開口說道:“陳芊芊,暴虐成性,刁蠻專橫,花垣城主卻偏寵此人。今晚,她死有餘辜!至於陳楚楚待我拿到龍骨,哼!”定叫她誰為尊。

聞言,白芨連忙俯身一拜,無比恭敬的說道:“少君英明。”

就在這個時候,敲門聲突然響起。

白芨與韓爍對視了一眼,轉身去打開了門,隨後,一位女官便走了進來。

花垣城世

代都是女係為尊,這裡的官員自然也都是女子,進門的這位女官看起來已經有四十多歲,但是長相比之玄虎城的女子,卻是英氣挺拔得很。

韓爍一轉方才臉上的銳氣,病弱地咳了兩聲。

女官對著韓爍躬身行禮,說道:“稟告少君,三公主剛剛交代,你身體不好,特命下官來指導一切流程。”

“一切都依三公主的安排。”韓爍捂著胸口,病懨懨的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聲音也帶著一股淡淡的倦意,像是沒有多少氣力一般。眼中流露著一般人難以發覺的寒光。

與熱鬨一片的月璃府和花垣街不同的是,位於城主府不遠處的宗學堂卻是清淨無比。

而在花垣城宗學堂的書房之中,一個如神仙般俊美的白衣男子正在研墨揮毫的書寫祭天文書,風吹起他的衣衫,一派的瀟灑飄逸。

遠處,兩個小廝湊在一處竊竊私語著。

“你說城主和三公主什麼意思,公子和三公主可是從小定下的婚約,現如今她娶了韓少君,我們公子怎麼辦。”

“有什麼關係,那韓少君一看就是短命的,等他死了,這正君的位置不還是公主的。”

裴恒筆尖一頓,不知在想些什麼。

與此同時,城主府邸,桑奇正在給花垣城城主梳妝打扮,而已經年過四旬威嚴甚重的城主閉目養神,即使是閉著眼睛,仍單能夠看得出來城主麵上淡淡的憂慮和深沉。

片刻之後,一位女官站在門口但遲遲不敢進內。

城主依舊閉著眼睛,淡淡的開口說道:“何事?”

女官猶豫片刻,說道:“回城主的話,三公主的貼身侍衛傳話來,想把祭天給免了,說要直接洞房。”

話音一落,城主當即就是驟然的睜開了眼睛,皺眉斥道:“胡鬨!”

那女官被嚇了一跳,隨即便趕緊補充道:“下官也覺得不妥,已經派人去請了。”

聽到女官這麼說,城主卻反而是歎了一口氣,滿是無奈的說道:“這小妮子不知道又打什麼鬼主意,成親不同兒戲。也不知道我這般委屈楚楚做得對不對,希望有韓爍這個磨刀石,芊芊能快些長大。”如果可以她還是希望自己的女兒做城主,芊芊交在彆人手上總不安心,三個女兒隻有芊

芊是她唯一的親女兒,她不放心。

一旁的桑奇將手裡的梳子放下,一邊按摩著城主微痛的額角,一邊勸慰道:“城主,三公主隻不過嫌禮數繁冗罷了,您又何必跟她置氣?”

城主自然也知道自己女兒的德行,跟她生氣,也就隻有把自己給氣死的份!

於是,城主所以的擺擺手,說道:“罷了,免了就免了,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女官鬆了口氣,連忙說道:“是,屬下告退。”

說完之後,女官便恭敬的退了下去。

桑奇站在城主身邊,輕輕的笑了一聲,低聲對城主說道:“聽說韓少君身子不大好,咱三公主又不是個精細的人……您說萬一有個意外,韓少君沒能扛過去……”

說這句話的時候,桑奇的語氣中含有一種特彆的意味,似乎是意有所指一般。

城主聞言,眉梢微微一動,然後便歎口氣說道:“萬般皆是命……就當芊芊替我排憂解難了。”

“是。”桑奇笑道:“三公主雖然性情直率,但向來都是個有福氣的,必然會為城主排憂解難。”

聽到桑奇的這一番話,城主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臉上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

夜晚,月璃府的新婚喜房之中,原本應該是熱鬨至極的場麵卻因為陳芊芊下令從簡而顯得清冷不少。

韓爍正坐妝台前,麵無表情地聽喜婆訓導,而一旁站立的白芨臉色難看早已難看至極。

喜婆看著韓爍,一板一眼的訓誡道:“……不順父母者出、膝下無女者出、不安於室者出、凶悍妒忌者出……”

比起白芨那樣難看的臉色,韓爍反倒是顯得和顏悅色,還不等喜婆的話說完,便自動補充道:“身患惡疾者出、搬弄是非者出、不合規矩者出,這七條是花垣男子七出之罪,韓某已經背過了。”

“看來韓少君在到花垣城之前就已經做足了功夫了……”說完這句話,喜婆又拿出一方麵巾遞給韓爍。

見狀,白芨不解的問道:“這是乾什麼?”

韓爍毫不在意,直接將麵巾戴在臉上,淡淡的說道:“這是花垣城習俗,新婚時誰將男子的麵巾摘下,男子就要追隨於誰,易主,視為不貞。這一條,韓某也可以照做。”

白芨大怒,瞪著喜婆道:“荒唐!你們花垣城怎麼如此約束男子?”

喜婆輕哼一聲,輕蔑的說道:“女人在你們玄虎城什麼地位,男人在我們花垣城就是什麼地位。”

“你!”

韓爍咳了一聲,開口說道:“白芨,入鄉隨俗。”

聽到韓爍的話,白芨這才不出聲了,喜婆又將韓爍的衣袖擼起,露出前臂,侍女端著一罐紅色膏體上前。

喜婆用毛筆沾了紅色膏體,正要往韓爍身上塗抹。

韓爍依然一臉隨和,雲淡風輕的問道:“這又是何物?”

喜婆一本正經的說道:“守宮砂。”

白芨大驚,還未發怒,身旁的韓爍就已經率先起身。

韓爍早已忍耐到了極限,現在忍無可忍,震怒地一把扯下了麵巾,聲音冰冷到極致,“放肆!我與三公主成婚,是想借這門親事緩和玄虎花垣兩城的關係,什麼夫德、麵巾,韓某都一再忍讓,爾等卻步步緊逼,簡直——咳咳……”

韓爍動怒,還未說完話,捂著胸口真咳了起來。

“欺人太甚!”

就在這時,陳芊芊領著梓銳闖了進來,直接怒吼一聲,梓銳一副阻攔不及的樣子。

見狀,喜婆趕緊伺候韓爍戴上麵巾。

陳小千掃視了一圈喜房之中的情景,輕哼一聲,滿臉吊兒郎當的說道:“我就不懂這邏輯!這會兒點什麼守宮砂,你現在點了,一會兒洞了房還能剩下嗎?你們家守宮砂是日拋的啊!”

簡直就是豈有此理!

一場婚禮而已,為什麼要搞得這麼麻煩?

到頭來還要她勞心勞力一樣一樣的去推脫!

喜婆是知道她們這位三公主的脾氣的,見三公主有些發怒,害怕她發飆,急忙就想著撤離。

喜婆連忙說道:“是是是,三公主說的是,小的這就告退。”

說完,喜婆和侍女們就急忙離開了。

而等到那烏泱泱一屋子的人走了之後,陳小千才算是回過神來,打量著房內的韓爍和他的侍從白芨。

白芨還在因剛才的事生氣,發現陳小千正看著自己,白芨這才意識到自己應該離開,於是便擔心地看向韓爍。

韓爍點點頭示意他安心,梓銳上前拉著依依不舍的白芨離開了喜房。

僅僅隻是過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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