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神接著笑道:“說起來也是可憐人家,這仙茶少到可憐,這也就是你來了,我才舍得拿出來喝。我猜父王沒有事乾時一定是用仙茶葉煮水泡澡了,要不然怎麼能給我這麼少?大哥,不當家不知柴米貴啊,這仙桃,仙茶,仙蓮子雖說我是有定例的,你們沒有。可是我支應的人多啊,有功之人到我這來討一杯仙茶酬功,我不能不給。我呢,大家心裡麵不平我能理——但是你們也要理解我啊,我的定例可是分出三分之二給你們了,其他的,我個人用的也極少,都賞功賞出去了。要是有人能替我做在王位上,就知道多難了,會比我更對三仙物看重。而且,仙蓮子產出太少了,我算了算,依父王空間裡仙蓮子產出的數量,要想十多萬位哥哥一人一枚,除非一枚管五年,還要把獎給下麵的人的份額全部扣除掉才行。否則,我是沒有辦法,我變不出那些額外的仙蓮子。我想就是父王,他也沒有辦法,除非仙蓮子能一下子種個百千株出來才有可能。才能滿足各位哥哥的訴求。”
策神見大神靜靜的聽著,不置可否,便又歎息一聲,“是啊,在我手裡麵,能用的,有閒餘的,隻有仙茶。仙桃在我手裡來用,隻是各位哥哥的壽命不用續,仙桃對各位哥哥來由於無用。而仙茶,對我們來說增益不大,我們沒有瓶頸,就會有更多的時間來體悟,來提升境界,提升境界用不著仙桃強行提升。想想父王,父王他也是無奈,製造出這麼多的血脈後代,剛開始還好,能滿足,誰也不說,現在都不滿足了,都覺得自己有功,有資格向他討要更多的東西。這是逼父王啊,大哥,他們或許不知道逼父王的後果,大哥你一定知道,要是他們真的去找父王,後果隻能是激怒父王,讓父王察覺或者認為他們起了心思,坐不安穩了,想要造反了。大哥,自古王室多冷漠,要是父王認為他們活著是危害,會毫不客氣的清理掉一批,一點也不會心疼,在父王那裡,更不會有人替我們說話。大哥,本來我們出生就很便宜,不過是一段程序,父王的一滴血而已。父王殺掉一些,想製造出新的,不過是流一些血罷了,想想吧,彆把自己想像的那麼重要,覺得自己有功於王朝,父王欠某些人的,從一開始,我就知道,我沒有那麼重要,我和你們不一樣,我被父王生產出來就是用來刺探敵人的軍情的,父王對我說的很明白,我就是用來犧牲的,我能活下來是個意外。所以我很清醒,回到這邊,我就知道自己的定位,我的存在無可無不可,所以在你們都在軍中身居要職的時候,我隻願意跑到偏遠的星球上做一個種茶製茶再加上販茶的小商人。我說這些,是想讓大哥知道,在父王那裡我們沒有那麼重要,隨時可以舍去。當然了,大哥你不在此列,你是父王看重的,唯一一個從一開始就陪著父王征戰的存在。父王對你的感情不一樣。”
大神抬頭,看著策神,他沒有反駁策神的話,父王對他的看重他是知道的,他犯過錯,要是這些錯犯在彆人身上,父王可能容忍不了,但是他,父王輕易的就原諒了。也許是這樣,讓那些王子們看到了,認為父王會待他們像待大神一樣,犯了錯不會受到處罰,輕輕的就放過了,所以才會想出過份的要求來,這是在挑釁父王,也許如策神所說,父王不會給他們機會,會殺掉一些人,這讓大神更難受,他是大哥,出了這些事,是他沒有帶好隊伍,大神眼神避開策神,歎息一聲,“讓父王讓步的存在,你也是,在這個宇宙,沒有人能和你比,你說我是唯一一個,但是我也不能和你比。也許就是你能看清楚自己,找到最合適的定位,明智,明理,還明心定性才讓父王看重人,立為王儲,並把王位傳給你。小弟啊,你要惜福,不要再犯脾氣了,一個人的包容是有限度,要是有一天個人的限度覺得已經容不下了,那就是攤牌時刻,攤牌時是要死人的。做為大哥,我不希望你出意外。要是那樣,王朝就會出大事,要承受難以承受的打擊。不要以為我說的是廢話,我說是真的,大局忍為住。我記得一句話,官路可修行,你現在統治宇宙,是首領,是更好的修行。惜福啊!”
策神品了一口茶,細咂了一下,眉頭微微皺起,似乎對茶水的味道不太滿意,但他的眉頭隨後舒展開來,笑道,“這茶水也就那樣,喝一次覺得好喝,世少僅有,我想,也隻是被它的名實給唬住了,其實也就那樣,沒有什麼出挑的,論味道還不如我公司自產的頂級茶葉呢。大哥,我的茶葉公司向我報告,新茶下來的,頂級茶出了一千斤,回頭我讓人給大哥送過去一些,嘗嘗,不得不誇誇我那些手下,製茶還是有些功夫的,推出手工茶,大受歡迎,雖然我製定了限價,可是也銷售一空,要不是我特意讓他們留下一些,可就一片茶葉也得不到了。大哥,茶葉送到,你一要好好的嘗嘗,然後提提意見,看看有沒有可以改進的地方。”
大神低頭品茶,“王上的私茶當然是好茶了,能被王上說是頂級茶,那一定是極好的,等茶一到,我一定要好好的嘗嘗。王上,我剛才的話是認真的……”
策神手指敲著桌子,轉頭看著窗外,窗外花壇裡,花開得正濃,淡淡的香味給室內增添了一股不合時宜的雅致,讓人暗暗著惱。策神眼睛隨著一隻尺許大的黑團蝶在花叢中起落,笑道:“大哥說的有理,大哥是特例,我也是特例。但我就是這樣,控製不了自己的脾氣,喜歡由著性子來,不喜被人控製操控,這樣下去,早晚會惹下禍害。所以我一直都認為自己不是合格的王上,王上要能忍,能製怒,我不能。看看現在,我已經把兩位母後全給得罪了,還由著性子懟了父王。現在,狂神哥又因為對王位有想法,意外的死亡。還不知道父王知曉了會如何處置,但雷霆之怒一定會降下,我們所能想像的隻是程度深淺,損害多少而已。現在的我,可謂內憂外患啊,幸好做了這麼長時間的王上,多少養出了一些定立,不然我現在一定會坐立不安,難陪著大哥你在這喝茶了。我不想坐王位,是真實的想法,因為我知道我不是最合適的。我更喜歡做一個小商人,駕著我的貨船,賣自己喜歡的貨物,和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計算著成本,利潤,然後調整自己的商業發殿規劃,由小而大,慢慢的收獲成就感,而不是坐在這裡,天天在決定自己沒有親眼看到的事情。王朝這麼大,但是不是我打下來的,我享受的是父王的成就,這讓我很不喜歡,我認為這是在否定自我,不能展現出我的能力,沒有成就感,很沒有意思。我說要是有人願意坐王位,我讓,是真心的。大哥,你讓我惜福,但我現在十分的累,十分的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