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的話,你找一個能完全按照你的意誌一絲不差的智能人來做更好,那樣你也不會有種種煩惱了是不是?”
雷森臉寒的嚇人,“你的意思是我的不對?是我強迫你了?策神,你要知道,每個人生下來都要承擔相應的義務,你是我的血脈,自然要從我這裡分擔該你承擔的責任。當然,你要是不從,我現在可以換大神來,你去武棄星。”
“我去武棄星?父王,你就這麼不在乎我?”策神震驚莫名,莫名的膽寒。
“你不在乎彆人,彆人何必要在乎你?策神,你以為你是誰,是主宰,還是神,不可侵犯?你什麼都不是,沒有我,根本就不會有你。你覺得你很重要,你的私生活很重要?你的想法很重要?你告訴我,你哪裡重要?”雷森指著策神,臉上的怒色越來越重。
“嗬!”策神把腦袋重重的垂下,“我一點都不重要,父王你說的對,當時也是因為父王你的需要才把我製造出來,要是你不需要,根本就沒有我。我是就一個偶然,偶然因素才讓我出現。父王,偶然永遠是偶然,上升不到必然,所以我一點也不重要。”
雷森看著策神臉上一絲慘淡的表情,哼了一聲,“你說說,你願不願意接受我的安排,願不願意承擔你該承擔的責任,願不願意不再這麼消極?”
策神腦袋垂得更低,“父王,我不願意,要不,你就把我這個偶然毀滅掉吧。我做不了必然,必然很重要,偶然隻是一絲煙火,給不了溫暖,也給不了大片的記憶。”
雷森在策神的椅子上坐下,聲音繼續冰寒一片,能把一個意誌不強的人從頭到尾,從內到外的凍個通透,隻是,他從策神身上沒有看到害怕,一切都是表演。他有些失望,也許策神根本就不在意,打根上就不在意。這是一個聰明如沒有一絲雜質,百分百純透的水晶,一切都滲透不進去,一切都能看得透,由己看外,明明白白,世界在他心裡纖毫畢現。
雷森想到,恐怕自己這突然之舉早在策神的意料之中,所以策神根本就不在乎。這讓他有些惱火,心中恨恨的,很想放下一切,好好的收拾一下策神。但他很快就平複了心情,聲音一如既往的冰冷,說道:“既然如此,等你交了王位去地球宇宙吧,坐鎮哪裡就好。我也不指往你能做的如何好,如何繼往開來,隻要在那裡就好。”
這是發配?策神腦筋一下子抽起筋來,不聽話就要收拾。以前沒有合適的人取代他統領王朝,父王遷就他,容忍他,現在新的王上有了,他不是那個唯一,可以一腳踢開了,父王就收緊了繩索。策神知道父王是認真的,說給他扔到地球所在的那個宇宙就給他扔過去,可是這不是他想要的,他想要的自由自在的生活要飛了。
策神臉色一正,看著雷森,“父王,我不知道你為什麼盯上我,要說沒有人用,那全是謊言,武棄星上死掉的隨便一個,隻要你給他們信任,給他們權力,他們做的不會比我差。你說武棄星上都是罪人,好吧,我不和你爭論,咱不說武棄星,亂石帶聚集一千多號呢,在大神的帶領下老老實實的在為父王做牛做馬,為父王的天下,父王的王朝流儘最後一滴血,掉儘最後一滴汗,用儘最後一絲力量。父王你厲害,但是萬害歸厲害,咱不能不講道理吧,不講道理的人在外沒有朋友,在內眾叛親離,你再厲害,最後還是一個人,沒有人敢親近,孤獨至死有意思嗎?我覺得沒有意思,一點思思也沒有,最終當事人必然後悔。”
“你在教訓我?”雷森語氣逼人,帶著一股子殺意。
策神笑笑,緩過心神來,就一點兒也不驚了,他道:“不敢。父王是應出之人,救萬千生靈於劫難之中,萬古一人啊,我教訓你,怕是冒個頭就會被萬人打死。我可不敢,父王,我雖是父王製造出來的一工具,可是當初在雙角人的宇宙,父王可是說過,我在雙角人宇宙完成父王教下來的任務,我就自由了,隻要不違反法律,不違背公序良俗,我想乾什麼乾什麼,父王英明神武,天下都在你的心中,許我的話一定不會忘記。你可是金口玉言,天下表率,不可能出爾反爾,讓人歎息。我呢,不過是按照父王的意旨行事,一不靠王權行事,二不靠王室財富謀利,我隻靠我自己,買下茶山,建立茶葉銷售公司,隻求自在謀身,不求聞達,可是父王不知何故,放著那麼多的超智腦不用,偏偏看上我,逼我執掌朝綱,本來我可以拒絕到底,但考慮到父王不易,便承擔了起來。可是到頭來,父王卻這麼說,我無功也罷了,但我最起碼無過吧,無功無過,父王何來理由要把我流放到地球宇宙?當然了,父王也可以隨便給我安一個理由,把我送到武棄星殺掉,你是父王,我沒有意見。”
策神起身,“父王就此再執朝王權吧,不用父王押送,我現在就去武棄星,和剩下的人一道等死。父王保重。”策神轉身就走。
雷森大怒,一巴掌把案子擊得粉碎,手指著策神後背,“逆子,你個逆子!”
策神給後宮打了個招呼,讓她們一起離開天機星去茶業公司所在的星球去,至於封地,不要了。父王為什麼突然板起臉,策神不知道,但是他知道他想要的生活必須要爭取到,做王上已經是他的退讓和妥協了,如今父王顯然是又想讓他退讓妥協,聽從安排。他妥協一次,不代表接下來還會妥協下去,有些人認為做事隻要開了頭,接下來變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到最後就會成為一種習慣,讓人不知不覺中形成條件反射,策神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